在盛舒媛看來,一些不成型的團(tuán)子在她手里被捏成喜歡的模樣,是她最為享受的過程。
每次來曲直城也都先去的海棠和果店。
而宣姜就是她在外的別名,也是外陸人稱的……玩家名。
臉也是吟安隨機(jī)給她捏的,行走再外,誰還沒有個小號。
所以,第二天,她去的是……羊偶店,顧名思義,主要是羊毛做成的玩偶。
“宣姜姑娘?!绷ⅠR上來一個侍女招待。
“嗯?!笔⑹骀鲁麄凕c(diǎn)頭,十分熟練的來到后臺區(qū),開始挑選今日要做的玩偶。
好久沒上手了,先做一個……貓爪來練練手。
盛舒媛挑了幾縷羊毛和一個工作臺,再拿出她經(jīng)常用的粗針。
還未等她開始,突然就傳來了外界的聲音。
一開始,她在挑毛時(shí)還有留意對方有沒有說話之類,今天這位格外的安靜。
盛舒媛漸漸忘了還有一個在看她制作的人,投入于扎羊毛的事業(yè)中。
她先確定好了肉墊的大小,抓一小簇羊毛做個簡單的底,把它扎進(jìn)工作臺里,再重復(fù)這個動作,少量多次……
扎羊毛的過程,聽針和工作臺接觸的聲音是真的很解壓,用外陸人的話來說……很上頭。
就在她上頭于扎針中,外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姑娘反復(fù)如此是為了使這團(tuán)東西更加牢固?”
盛舒媛才想到還有一個在看她表演的“是?!?p> 還未等她說完,那邊傳來很是大聲的咳嗽聲。
盛舒媛“公子?”
“不礙……咳咳……事……不礙事,就是魚卡喉嚨了!”
“吃了何物?”反應(yīng)后的盛舒媛才意識到自己問了蠢問題,針不小心戳到手,小小的啊了一聲。
“……姑娘的聲音好生特別。”
盛舒媛“……”你說這話我沒法接。
那邊笑了,笑聲沉穩(wěn)又動聽,把她又給聽愣了“是在下失禮了,向姑娘道歉,家里人都有些聲控,我也有遺傳一二。”
盛舒媛“……”
又一個家庭遺傳,您說是就是吧。
那人道“姑娘的手需不需要處理一下。”
盛舒媛才拿紙去包手。
接下來他就沒再說過話,默默看著盛舒媛做好一個貓爪,要不是過程中有發(fā)出一些類似喝茶吃飯的聲音,盛舒媛還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
等到盛舒媛準(zhǔn)備走了,店里的人攔住她說“宣姜姑娘……這是剛剛那位……公子給您的針,說是……”
這是一把什么樣的針呢?
這是一把細(xì)如發(fā)絲,尖比那啥的……繡花針,若拿它來繡花定然是一秒穿線,就是再硬的牛皮都可以刺入。
可如果你把它拿來扎羊毛……那倒可不必如此……就如同雞肋一般,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盛舒媛想了想,把剛剛做的貓爪留下,讓侍女拿給那位公子。
就當(dāng)做是繡花針的報(bào)答。
待夠三日,也是時(shí)候該回門派。
采艾“殿下,奴婢先給你換個衣服?!?p> 采蕭“是啊,是啊,待會殿下可是要撐起整個云舟教的場面,怎可如此隨意打扮?!?p> 就在兩個小丫鬟還在說教時(shí),佳越突然用力抖動了起來“圓圓圓圓……”
盛舒媛冷靜道“這么多百姓在呢?”
克制點(diǎn)!
佳越整個傘體仿佛都要飛起來了“啊啊啊我看見那個小哥哥了,就是之前在下面看你跳舞那個,長的賊帥的那個?。。。?!”
冷靜!?。?!
吟安清冷的聲音響起“……你要是再抖,我就把你扔過去。”
吟安一向是說到做到,這點(diǎn)沒有人比佳越知道的更清楚。
佳越頓時(shí)老實(shí)了,不敢再動。
但紅傘下面的須須條一直保持朝一個方向彎曲的形狀,時(shí)不時(shí)還偷偷摸摸去觸碰盛舒媛的手,明明也沒有什么風(fēng)吹過。
——盛仙宗——
選弟子考核,下面圍了一幫人,大多都是……沖著盛舒媛這個第一美人的名頭來的。
還有甜點(diǎn)店的那三人。
『叫我老伯』看見幾個熟人,大笑了一聲“喲!這不是我們景公子嗎?怎么?也來參加門派大選?”
旁邊立馬有個小弟瘋狂附和“誰沒有個夢想?”
而那位『景公子』,他臉頰膚色偏淺,劍眉透著一股凌厲果決的殺伐之氣,眼睛亮若星辰,身材挺拔,一襲飄逸的錦衣,令他的周身都散發(fā)著一種清冷的氣息,明明該是最令人面善的臉卻有著拒人以千里之外的冷然傲氣。
景公子旁邊,還有一個,長相也十分不俗,最為突出的——是他那雙清澈如水的眼眸,仿佛一眼就能望到底,舉手投足之間,無不透出一股瀟灑隨和之姿,他還有一個好聽的玩家名,叫——『不要叫我堂弟』
『不要叫我堂弟』冷哼一聲“姓老的,你是不是又要打架,我奉陪到底?!?p> 『叫我老伯』臉一黑“誰姓老了,誰像你們,每次都喊打喊殺的,真是沒教養(yǎng)。”
『不要叫我堂弟』“你?要不是……”
他正要動手又被旁邊的人攔住,那人從剛剛到現(xiàn)在雙唇就一直緊抿著,可能是想讓自己顯得莊重,還時(shí)不時(shí)抬眸笑,若是他旁邊那個『景公子』做這個表情肯定不賴,但他這般……卻只能從臉上透露出強(qiáng)大的執(zhí)著和堅(jiān)毅。
若論帥氣,肯定是有的,不過比之『不要叫我堂弟』尚且不如遠(yuǎn)之,更別說與『景公子』比了。
可以說是繡花針與毛氈針的距離。
那人叫『竹林晚寺』。
『不要叫我堂弟』“你攔我作什么?我今天就要讓他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叫我老伯』哈哈一笑“來啊,我就喜歡你說話直接,不像你那個主子,污言穢語什么完全不顧忌,不過啊,我現(xiàn)在想想也不能怪他?!?p> 他還裝作思考了片刻,才緩緩道“小時(shí)候呢我母親教我說做人說話要懂的分寸禮貌,現(xiàn)在我長大了,我發(fā)現(xiàn)有些人可能沒有母親,所以啊,我也就……噢!”
他話還未說完,就被那個『景公子』一拳擊倒在地“原來你喜歡這樣?。{我們的交情,早知道你喜歡我這樣,也不會一直彼此錯過?!?p> 他一邊說一邊打,拳拳到肉的感覺,那聲音連聽的人都覺得痛。
『一帆風(fēng)順順順』見到自己人被打,哪里還能保持風(fēng)度“溫景行,你出息了,還會打人了?。?!快住手!”
『南喬可依』立馬求助現(xiàn)有資源,朝門口站著的兩個門衛(wèi)道“誒,打人了。你們盛仙宗管不管?!?p> 門衛(wèi)之前也沒遇到這種情況,其中一人已經(jīng)跑回去請示,還有一個硬著頭皮上,實(shí)在是這些玩家大多的等級都比他高,實(shí)在威風(fēng)不起來。
“停下來!”
“你們還想不想選拔了!”
“快停下來!”
這個景象就是在門派派來了人后都沒好轉(zhuǎn),那個被盛舒媛評價(jià)為“剝了皮的火龍果”霄禮整個人臉色差到不行。
他雖然能力比他們都強(qiáng),卻沒足夠能準(zhǔn)確分開兩人的功力,怕誤傷到旁人,畢竟他的術(shù)業(yè)不在這里,他更擅長煉藥。
他氣的臉上的顏色比穿的衣服還精彩上許多。
場面一度混亂的情況下,一道藍(lán)色的披帛輕而易舉分開了兩人,現(xiàn)場瞬間鴉雀無聲。
不只是因?yàn)閷?shí)力高強(qiáng),還因?yàn)槟侨藙C凜不可犯的臉。
場面控制住,披帛自動收回到主人手里。
盛舒媛若凌空而來,足不沾塵,這幅模樣令眾人一直到老了還難以忘懷。
有些人總在某一個瞬間驚艷你的一生。
只有見到盛舒媛才真正明白那些虛名,在她身上都顯的那么慘白。
盛舒媛掃視了一下周圍,看見『景公子』微不可聞瞳孔收縮了一下,才緩步上山。
[啊啊?。。。?!我剛剛離女神好近啊?。。?!她臉真的好小啊!比照片好看好多!怎么這么不上相!]
[我的天!剛剛那個動作上真的帥氣利落,我好想被她的帶子摸的是我啊?。。
[真的是服了這個沉魚落雁的仙女?。?!]
[這樣的臉蛋是什么仙子顏值!是真實(shí)存在的嗎?]
[藍(lán)色真的好殺我??!女神絕了!我一定要進(jìn)盛仙宗!]
[其實(shí)就是進(jìn)了,你也見不了女神,來自過來人的經(jīng)驗(yàn)。以后你就會知道了!?。
主持大局的霄禮哼哼了幾聲,試圖找到自己的存在感,沒想到那些人依舊是不聞不睬的。
霄禮無奈嘆氣,“人走了??!”
兩顆冰糖
謝謝小可愛的支持!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