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瞧瞧這個?!币娎乃箒砹?,亞特便向其展示了一下自己鐵砧上的那堆混合了鐵銹的鋁粉,說道:“這個東西很棒,但你猜猜,這東西到底會有多棒?”
“……你什么意思?”拉文斯被亞特的問題弄得云里霧里,伸手就要去蘸一點粉末仔細看看,但卻被亞特攔住了。
“我記得你是會使用火焰的魔法吧?”亞特抓著拉文斯的指頭問道:“你火焰的溫度有多少?”
“火焰的溫度?”拉文斯顯得有些茫然,看了眼自己的手心,說道:“大概比普通的木頭燒著了的火焰要高很多吧,你問這個干嗎?”
“那就行了?!眮喬厣晕⑼笸肆藥撞剑瑏淼搅艘粋€較為安全的范圍外,說道:“現(xiàn)在,你嘗試用火焰點燃那堆粉末?!?p> “……你為什么要退那么遠?”拉文斯注視著已經(jīng)退到了門口處的亞特,皺起眉頭問道,心底也有些忐忑了起來。
“為了安全?!眮喬貏t是一臉正經(jīng)地點了點頭,回應(yīng)道。
“安全……那我呢?”拉文斯咽了口口水,看向那對深紅色粉末的眼神一下子就變了,就仿佛是在看一個沒被點燃的炸彈。某種程度來說也確實是如此。
“放心吧,這里就這么一點兒,不會有多少危險的?!眮喬匦α诵?,說道:“嗯……你可以試著將其看做是五倍分量的火藥。”
“五倍分量的火藥?!就這個東西?!”拉文斯聽完后就猛然地瞪大了眼睛!作為一名經(jīng)常有使用炸彈的狩魔獵人,他自然是知道火藥是什么的,而濃縮了五倍的火藥又是一種什么概念。
如果真的是這樣,要是把炸彈里的火藥全部換做這個,爆炸的威力也不至少變大了五倍嗎?偽白金有這種能力?!
拉文斯再次咽了口口水,站起了身來,也找到了一個較為安全的位置。聽完亞特的說明,他也對這個東西產(chǎn)生的興趣也完全不亞于剛剛的胸甲。
且火藥不等同于炸彈,普通的火藥點燃后并不會爆炸……至少火藥確實是不會爆炸,不知道這個如何。但既然亞特都這么謹(jǐn)慎,自己也該小心點來得好。
如此想著,拉文斯便以一張椅子為掩護,小心翼翼地伸出一點點指頭,對著那團粉末打了個響指……
只見拉文斯打響指打出了一陣火花,而遠處鐵砧上的粉末則是忽然燃燒了起來!
似乎一點事情都沒有發(fā)生……正當(dāng)拉文斯疑惑的時候,猛然間,燃燒著的粉末忽然噴涌出了一道沖天的白色火星!將整個房間就變成了如白晝一般的極白!
而當(dāng)拉文斯覺得這噴涌的火花即將變得無法控制的時候,這一切就悄然地停止了下來。
“天哪!這實在是不可思議!”拉文斯見已經(jīng)停止了反應(yīng),顫顫巍巍地從椅子背后站了起來,來到了鐵砧那兒。而亞特也是如此,但比起拉文斯那一副見了鬼的模樣,他則是比較興奮。
看著那一顆顆散落在鐵砧四周的黑色小鐵粒,亞特就清楚,這場實驗相當(dāng)?shù)某晒Γ缶褪菍︿X熱劑的運用,例如焊接和融化。
但有著拉文斯這位炸彈專家在,似乎制作鋁熱手雷也不嘗是一種可能。
“這東西能不能給我弄一些,我試試看能不能做一個超級炸彈起來!”還沒等亞特提醒,拉文斯就自己參透了鋁熱劑的作用之一。
用鋁熱劑制作的炸彈可是比普通的火藥炸彈強力不知道多少倍,普通火藥炸彈通常是靠著裂片和爆炸產(chǎn)生的瞬間沖擊來殺傷敵人,產(chǎn)生的高溫也只是一個添頭。而用鋁熱劑制作的炸彈就不同了,在有一定的爆炸和破片殺傷的同時,爆炸點燃的鋁熱劑可以持續(xù)發(fā)生反應(yīng),從而達到二次破壞以及融化裝甲的功能。
“這個之后再說,我想睡覺了?!彪m然有點興奮,但因為時間已經(jīng)不太早了,今天又干了這么多活,亞特年幼的身體已經(jīng)累壞了,打了個哈欠后,就揉著眼睛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好吧,反正這東西也不能在房間里嘗試?!币驗橛兄蛱焱砩系慕逃?xùn),拉文斯也不太敢在這里做一些大型的實驗,要是再被房東抓住,自己交的那整整一枚金幣的保證金就拿不回來了!想到這里,拉文斯就不敢再亂動了,迅速地回到床上,繼續(xù)擺弄起自己的新胸甲。
一眨眼時間過去,新的一天就來臨了。而從今天開始,亞特就得正式地開始上課,去學(xué)習(xí)人偶學(xué)的知識了。
看著這簡單的布袋,得知這就是自己以后的書包了后,亞特心底總是有點感慨。并非是對書包的簡陋而感到不滿,而是更深層次的懷念。
自己已經(jīng)多久沒有背過書包,沒有好好上過課了?
自己雖然還在學(xué)校里的時候就已經(jīng)開始了工作,但那時早就已經(jīng)沒有讀書上課的氛圍了,繼續(xù)在學(xué)校里其實也只是貪圖學(xué)校的圖書館和實驗室,以及導(dǎo)師在邊上的提醒和幫助罷了,比起學(xué)習(xí)知識,當(dāng)時更像是探索未知,沒有人能告訴自己要學(xué)習(xí)什么。
而現(xiàn)在,自己得重新像一個小學(xué)生一樣背著書包上學(xué),學(xué)習(xí)一些已經(jīng)被先人們探索出來的知識,這種仿佛是在樹蔭下乘涼的感覺突然涌上心頭,令人唏噓不已。
“我走了~”準(zhǔn)備完畢后,亞特就告別了拉文斯,朝著主干道上走去。
雖然從亞特這兒去往學(xué)院是差不多有兩個小時的路程,但在昨天拿到了學(xué)生卡后,就可以用一個非常低廉的價格乘坐學(xué)校的大型馬車,而自己旅館所在的位置,正好離那個車站不遠,只需要走十多分鐘就行了。
而來到那個車站后,亞特就看到了自己所需乘坐的大型馬車。不過說是馬車,這其實并非是真的用馬來拉車,取而代之的則是一個很奇怪的裝置。
這個裝置掛在于車廂的前端,底下有兩個超大的輪子,莫名地有點像是老式的拖拉機,非常的喜感。
“還有十分鐘就要開了,還有沒上車的嗎!”正當(dāng)亞特仔細打量這輛馬車的時候,車頭處鉆出了一個腦袋,朝著四周喊了一句,看模樣,應(yīng)該是駕駛員不會錯了。
“等等,我還沒上車!”被這一聲叫喚給拉回了思維,亞特就急忙地登上了馬車,他可不想做一個第一天上課就遲到的學(xué)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