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幽嘆了口氣,有些瘋瘋癲癲的,進(jìn)了屋子。
蕓豆眉心微鄒,看著手上戴著的鐲子,心里不是滋味。
天漸漸黑了,沐鞏坐在椅子上,嫣兒伺候著她洗腳。
門外傳來鄭幽唱曲的聲音,唱的沐鞏那叫一個心煩。
“夫人,這鄭姨娘被關(guān)了起來,還不安分,吵得夫人心煩,不如今晚我就帶人去……”嫣兒小聲問道。
這嫣兒雖然長的柔柔弱弱的,可骨子里冷血的很,殺人害命的事也都做的習(xí)慣了,自然也就不怕了。
“不可,熙兒馬上就要入宮選秀,見不得晦氣,明晚我若是在聽見這小曲聲,你就去外面跪著。”沐鞏冷冷的說道。
“是”嫣兒點了點頭,給沐鞏擦了擦腳。
沐鞏起身去了床邊,嫣兒將門輕輕關(guān)上,在外面守夜。
翌日
這鄭幽被關(guān)了起來,在紫薇閣伺候的丫鬟,小廝也都被趕出了府,唯獨蕓豆留了下來,被分到了灶房里伺候。
“張嬤嬤,這是蕓豆,以后就在灶房里幫忙了。”王嬤嬤笑著說道。
張嬤嬤身穿一件淡黃色的麻料衣服,身材矮小,皮膚黝黑,長了一雙三角眼,仔細(xì)的打量了一眼蕓豆。
“這么瘦,能干得了體力活嗎?去把那面的干柴劈了?!睆垕邒呃淅涞膯柕?。
蕓豆眉心微鄒,心里想著,她本來就不是什么千金小姐。
這些活她也都干過,只是不明白,那張嬤嬤為何會用那種眼神看著她?好像是有深仇大恨一般。
她和張嬤嬤不過才是第一次見面,這也說不通啊!
蕓豆徑直走到柴火堆邊兒,拿起斧子就干起了活,一點都不含糊。
砰砰砰…
蕓豆劈柴的聲音,響亮的刺耳,這灶房內(nèi)做飯的婆子,丫鬟皆朝外面看了看。
“看什么看?還不抓緊干活?耽誤了夫人吃飯,你們擔(dān)待著起嗎?”
這府上有規(guī)矩,正房的夫人早飯是兩個肉菜,兩個素菜,午飯是四個素菜,兩個肉菜,等到了晚飯是四個素菜,四個肉菜。
若是夫人吃剩下的菜,或者是沒有動筷子的菜,會拿給姨娘吃,或者是一等的丫鬟,小廝吃。
張府的飯菜是有明確的分級,除了女子懷孕期間可以多加四個肉菜外,其余的時間都是不可冒犯的。
一聽張嬤嬤說這話,灶房內(nèi)的人瞬間忙了起來。
也沒人把注意在放在蕓豆的身上。
王嬤嬤拽了拽張嬤嬤的袖子,給了她一個眼色。
張嬤嬤是府上的老人,自然明白王嬤嬤的意思,跟在王嬤嬤的身后,去了個沒人的地方。
“什么事?”張嬤嬤緩緩的問道。
王嬤嬤突然從袖子里掏出了一個手絹,手絹里裹著一錠金子。
“這是?”張嬤嬤笑著問道,眼睛瞪著那閃閃發(fā)光的金子。
“張嬤嬤,有人花銀子找你幫忙?!?p> “什么忙?”張嬤嬤笑著問道,眼睛一直盯著那金閃閃的金子。
“蕓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丫頭,得罪了人都不知道,這五兩黃金不過是定金,等你將蕓豆趕出了府,還會再給你五兩金子?!蓖鯆邒呔従彽恼f道。
張嬤嬤愣了一下,用懷疑的目光看著王嬤嬤。
蕓豆不過是個普通的丫鬟,十兩黃金足夠買她的小命了。
“好,不出三日,這蕓豆就得滾出張府,你就瞧好吧!”張嬤嬤笑著說道。
這蕓豆劈了一個時辰的柴,熱的要死,進(jìn)了灶房喝了口水。
蕓豆的水還沒有喝完,正巧趕上張嬤嬤回來。
“蕓豆,這都多長時間了,才劈了這點柴,還敢跑去灶房里偷懶,還不快點給我滾出來,今晚不許吃飯。”張嬤嬤冷冷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