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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做神仙做地主

第87章:何雨來要人

不做神仙做地主 網(wǎng)管來碗面 2196 2020-02-29 12:00:00

  一句話叫大牢中的空氣都凝固了。

  一句話叫陳觀禮也明白了,眼前的小小農(nóng)女,即是柳四??谥械霓r(nóng)女。

  陳觀禮一驚,原本還以為一個農(nóng)女,說對付就對付了,可現(xiàn)如今這農(nóng)女有霍家令牌,原本二人在府里商量的事,便都如虛無縹緲的煙,不攻自破了。

  莫要說是殺了,現(xiàn)在就是跪在地上給人家磕一個,那也不是沒可能的。

  可他想不通啊,為何一個小小農(nóng)女可以手持霍家令牌!

  是啊,一個小小農(nóng)女可以手持霍家令牌,這是何等的天方夜譚,如不是凌羅親身經(jīng)歷,她自己也不信。

  只是這令牌是乖乖所給不假,乖乖口口聲聲稱自己有個哥哥,且他自身器宇不凡,看起來就像是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爺,便也坐實了他的霍家二少爺身份。

  此刻所有人都屏氣凝神,他們并不懷疑那令牌是假,而懷疑那柳老爺今日突然發(fā)什么瘋,竟敢指責(zé)那令牌虛實。

  幾年前的一幕他不是沒見過,偽造者、偷盜者都被掛于長街之上晾人干,霍子川的殘忍與殺伐已經(jīng)杜絕了這令牌的仿制與偷盜的可能性,所以即便這令牌出自小農(nóng)女手中,也只能懷疑這農(nóng)女與霍家機緣非淺,卻無一人敢揣測令牌真假。

  但柳四海不信,換言之,是不敢相信,一旦他相信那令牌是真,那他今日在監(jiān)獄中對王家做出的種種,豈非是與霍家殊死反逆?

  與其說他不信,莫不如說他不想相信,也不敢相信,他只想靠自己的無賴來扭曲事實,給自己吃一顆定心丸罷了。

  然,馬上柳四海的的僥幸心理就被打壓了下去。

  “誰敢動我們霍少爺?shù)馁F人!放肆!”

  只聽廊道內(nèi)一聲低吼,卻見一個身材魁梧的漢子邁著兩條如風(fēng)的腿,疾步前來。

  大牢的大門是隨時關(guān)閉的,進出時都有獄卒把手,進來的人必經(jīng)過牢頭的同意才可放行,而這人竟能來去自如,如同到家脫鞋上炕一般輕而易舉,顯然是個人物。

  在二縣之中,能有這般能耐的人,便是霍家了。

  這人聲音并不陌生,再見身形更加熟悉,原是霍二少身邊的何雨。

  莫要說是獄卒若干嚇傻,就是柳四海與陳觀禮也是一驚,目瞪口呆。

  眾人都知何雨的到來意味著什么,意味著這農(nóng)女的令牌是真,是有效的,而這位農(nóng)女,就是霍家二少爺,霍子安的人。

  眾人又皆知霍子安是個癡傻兒,平時只愛與七八歲幼童的玩鬧,所以一般人都會想,如是霍家三個少爺非要選擇一個得罪,那最好是霍二少無疑了,至少一個傻子不會殺人,不會殘暴不是。

  但這么想的人,最后墳頭草都比其他人略高些,他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其實霍二少雖然傻,但他的哥哥,霍大少爺卻是個護犢子的猛獸,誰要是敢欺負他弟弟,還不如在他頭上動土要死的痛快些,自然,自打他出生至此,還未有人在他面前自討苦吃過。

  話說回來,何雨已經(jīng)走到了人群中間,先是看了一眼凌羅,將凌羅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眼中的神色十分晦澀,既有第一眼的驚艷之情,又有惋惜與遺憾的意味。

  何雨是個得力的屬下,馬上他便看出了局勢,直接找到最高管理人陳觀禮,不卑不亢道“縣長大人,屬下失職,竟沒介紹?!闭f著,伸出手掌指向凌羅“這位是我們霍二少爺?shù)馁F客,對二少爺有救命之恩?!?p>  至于其他,何雨并不是啰嗦之人,沒說。也緣由于何雨覺得霍家想要人,無需多言。

  果真,陳觀禮正中下懷,他馬上對著何雨拱一拱手,謙遜道“原是何大人,這是小捕快不懂事,不小心帶回來的貴客,竟不知與霍家有如此交情。其實并非貴客犯了什么罪,而是來做個證人,即便何大人不來,我們也是要馬上放人的。”

  許是怕語氣太過生硬,陳觀禮又彎了彎腰,道“絕不苛待。”

  何雨是霍家得力的屬下,位分頗高,又很有名望,他就如同霍家臉面一般有威懾。

  “那是自然?!焙斡旮甙?,不屑與陳觀禮為伍,也就很看不順眼他,說話語氣并不敬重,且他認為,一個小小縣長,也不值得他敬重。

  至于柳四海,正站在陳觀禮身后,對著何雨始終保持笑臉,見何雨的眼神撇過來,忙拱手微笑。何雨卻視而不見,直接將目光定在了凌羅身上。

  柳四海臉色難看,他縱橫純縣多年,從未想過有一天需得看人臉色做事,且他志在必得要玩弄的幾條人命,卻就這么輕而易舉的被何雨給放了。簡直是啪啪打臉。

  何雨的眼神落在了凌羅的手腕上,因為之前被捆,她又是細皮嫩肉,手腕上還帶著淺淺的勒痕,而凌羅身邊的馮蘭,臉上的傷痕就更多了,那都是柳四海的杰作。

  何雨冷哼一聲“我們家貴客不會是被欺負了吧?”

  這話就仿若數(shù)根冷箭射入幾人胸口,馬上就見牢頭連連擺手“沒沒沒,何大人說笑了,這可不是我們欺負的,這……”牢頭欲言又止,看向了馮蘭臉上的傷,轉(zhuǎn)移話題掩飾凌羅手腕上的勒痕。

  凌羅是霍家貴客,馮蘭自然也是,所以馮蘭的傷也不能就此了解了??偟糜腥速I單才是。

  柳四海心虛的要命,還不待何雨追問是誰傷馮蘭如此,卻見他走上前來,站立何雨身后,語氣低沉卻又不乏恭敬道“何大人,這位是殺人犯,在他家中死了兩個人,還都是被砍頭謀殺,此事不能姑息,小小農(nóng)家女竟能干出這等可怕的事來,大人您也是義氣在身,秉公明理的人,可不能在事情沒解決的時候,說放人就放人啊,得需給貴客們個清白才好?!?p>  對于柳四海這種暗中勾當(dāng)做的不少的人來說,他們要殺人放火,想掩蓋就能掩蓋過去。

  可是霍家是名門正派,他們的一言一行直接關(guān)系到百姓、朝廷。如是這事真的傳出去,霍家人不能秉公執(zhí)法,竟然包庇罪犯,怕是失了民心,也叫皇上抓到了把柄。

  柳四海就是利用這一點,抓住了霍家的命脈,只有這樣搏一搏興許還能保命,否則凌羅真的不是殺人犯,卻被他在獄中羞辱,豈非要被霍家請喝茶?

  所以,一旦審核下來,凌羅真的是殺人犯,到時候他做過什么也無礙,霍家也不會對殺人犯包容,也會將關(guān)系撇得干干凈凈,畢竟一個傻少爺?shù)哪嬷?,與霍家的名節(jié)比較,簡直不堪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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