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說到底是由她而起,而由她來解釋這件事最合適不過。
但她這句話,卻讓對面的陶晶更加警惕了起來:
“你要爆什么料,你不要告訴我他們倆個打架和你也有關(guān)啊。”
陶晶的聲音到了最后明顯已經(jīng)開始顫抖。
“怎么說陶姐是金牌經(jīng)紀人呢,就是聰明。”
她的話剛說完,電話對面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倒了下去,之后就是遠遠近近其他人的聲音:
“陶姐!陶姐!”
“到底怎么回事兒啊!”
對面?zhèn)鱽硖站У呐?。夏淺溫沒有明說,只說如果現(xiàn)在不讓她去解決這件事,萬一以后陸梁的團隊查出來真相,咱們可能就要吃不了兜著走了。
其實她知道,她不出去說明,陸梁是絕對不會把這件事說出去的,甚至還會要求他的團隊保密,但由此,他的星途可能也會到此為止。
沒道理讓他遭受這些。
陶晶最后還是把陸梁團隊的聯(lián)系方式給了她。
小胖的第六感向來準確,一大早他就接到了景堰的電話。
“陸梁在干什么?為什么不接我電話?!還有熱搜上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問問他是不是瘋了?還是當頂流當夠了想嘗嘗十八線的味道!”
這震耳欲聾的音量逼的小胖把手機稍稍遠離了耳朵。
他是一夜沒睡,一直在斟酌要不要告訴景堰這件事,愁的眼袋都有了。
見他沒說話,對面又是一陣狂風暴雨:
“怎么,你要學他一樣對我不理不睬?你們還當我是萬鋒的總裁嗎?!你現(xiàn)在只有兩個選擇,一立馬讓他接我的電話二把這件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給你三秒時間,一,二……”
三還沒出口,一只手就從小胖的背后伸了過來,抽走了他的手機。
“是我?!?p> 對面現(xiàn)實頓了一下,反應過來是誰之后暴風雨就更加猛烈的砸了過來。
“你干什么接我電話??你不是能耐了嗎?演藝屆那尊大神你都敢打了,陸梁你告訴我,你還有什么不敢的?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上天啊!”
這次確實是他太沖動了,但當時那種情況,他忍不下去。
他不是裘任,沒法二十四小時保持謙遜禮貌的樣子。
他自知理虧,頭一次沒懟回去,就這么聽著。
對面景堰罵夠了,想起來自己還什么都不知道:
“到底怎么回事?”
對面那頭又是一陣沉默:
“這事不太好解釋?!?p> “那你慢慢解釋,我聽著。”
“……”
等了半天,等來一句:
“人反正我已經(jīng)打了,解不解釋又有什么重要。”
景堰差點一口氣沒喘勻。
“咚咚咚”
是陸梁的經(jīng)紀人敲的門。
他招招手讓人進來,也沒掐斷電話,開口:
“是已經(jīng)出了公關(guān)方案?”
對方搖搖頭。
“剛才,一個自稱夏淺溫的人,給我們打了電話……”
對面的陸梁立即緊張了起來,不自覺的摸向口袋,想找糖。
景堰挑眉:
“她說了什么?”
“她說……她說……她要……起訴裘任。”
陸梁的經(jīng)濟人說完這句話,電話兩端都安靜了一瞬間。
景堰甚至懷疑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什……什么?你再說一遍,她要起訴誰?”
陸梁的經(jīng)紀人也很懷疑自己的答案,懷疑到低頭看一眼自己的記錄本,確認沒認錯才抬頭:
“裘任?!?p> “她有說是什么理由嗎?”
陸梁的經(jīng)紀人搖了搖頭,她只說讓我們先等等,等她發(fā)了起訴信再采取別的行動。
嚯,口氣不小啊。
不僅口氣不小,膽子也不小。
既然夏淺溫都已經(jīng)打算發(fā)律師函,那他也沒要再替她瞞著。
陸梁把事情始末告訴景堰。
聽完整個事情,景堰咂了咂嘴。
真是人活的久了,什么科幻的事都能見到。
有這么一件事做大前提,這件事處理起來難度就小了很多。
心里的大石放下,又聯(lián)系到剛才夏淺溫的那通電話,八卦的細胞又開始踴躍跳動:
“那夏淺溫這是打算拋棄裘任,站在你這邊了?”
“嘖嘖嘖,事業(yè)受損,但是情場得意,這波不虧啊?!?p> 陸梁還是剛才那副表情,并且不想聽他跑火車,把手機扔回給小胖。
就在他低頭轉(zhuǎn)過去的一瞬間,嘴角還是彎成了括弧。
夏淺溫那邊打完電話,就上了去劇組的車。
剛才她打電話的時候,王安安就在旁邊。
“夏夏姐,你真的要……起訴去……裘,他啊?!?p> 畢竟那可是你喜歡了那么多年的人,長在心上的肉,怎么可能說剜就剜了。
夏淺溫點點頭,昨天晚上她已經(jīng)給了機會,是他不要。
她要做的事也并不是夸大其詞,故意扭曲事實要重傷他。
她只是想陳述事實,并且維護自己的權(quán)益。
哪怕對方是裘任。
王安安還是覺得這樣做太過激進,就算你說的都是真的。
但以大眾先入為主的印象和你十八線的地位,他們會相信誰?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還是和陶姐商量一下吧或者……聯(lián)系一下家里?”
這事她勸不住,陶晶總是有辦法攔住她的。
如果是夏家出手,那就更不用擔心。
夏淺溫看了她一眼,搖搖頭:
“不行?!?p> 但夏淺溫決定了的事,向來做起來速度也很快。
她說要起訴裘任,剛才就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以前認識的律師,現(xiàn)在已經(jīng)基本把事情講清楚。
“今天下午就會發(fā)律師函。”
說完就下了車,但原本應該安靜的清晨,今天卻格外喧嚷。
橫店外圍圍了大批大批的記著,都是為了昨天晚上的世紀大戰(zhàn)來抓第一手消息的。
陸梁的車就跟在夏淺溫的車后,沒多久就到了現(xiàn)場。
一看見他,四面八方的記著統(tǒng)統(tǒng)圍了過去,硬是把人堵在了車前。
“請問你昨天為什么要打裘任,是因為拍戲中產(chǎn)生的矛盾嗎?”
“請問是不是因為劇組番位讓你對他大打出手?請你回答一下!”
“請你回答一下!”
“請你回答一下!”
……
小胖一個人根本奈何不了這幫人,只能展開身軀,盡力擋在陸梁身前。
撕扯著喉嚨喊著:“讓一讓!讓一讓!”
夏淺溫看著這邊,藏在帽子口罩后的人,似乎是心有靈犀的抬頭一撇。
夏淺溫沒笑,但陸梁卻在她的眼睛里看見了。
延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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