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三眼看對手這是氣急敗壞,急忙左閃右躲。
但這趙妍兒非泛泛之輩,剛才玄三之所以得手,完全是聲東擊西的戰(zhàn)術(shù),若是真的打起來,那二人的實力確實差了一個層次。
只見那臺上,劍影遮天,呲呲作響。趙妍兒手中那赤練長劍,如萬千毒蛇飛舞,那劍身紅色魅影,像血舞一般。
玄三提起全身內(nèi)力,任憑他月影步使將出來,也是時不時的被這長劍劃傷四肢,身體,甚至臉部都被刺傷。
約摸過來一刻鐘,那劍影淡了下來。再后來,慢慢停了下來。
玄三看到對手停止了攻擊,趕緊舉手投降,“我認輸”。
“趙妍兒勝”
聽到這監(jiān)看臺的宣讀聲,玄三似乎聽到了天籟。過去這一刻鐘,是他人生中最痛苦的一刻鐘。就算當年山上被師父罰跪,罰練功,也都不可比擬。如果不是他跑的快,這會估計都成肉泥了。
趙妍兒似乎氣也消了一些,但是還是怒目瞪著玄三,蔥白臉上泛起一絲絲紅暈,胸膛起起伏伏,額頭有細碎亮晶晶一閃一閃。
玄三此刻要多狼狽有多狼狽,雖然沒有致命傷,但是衣服早已破爛不堪,渾身四肢都是傷口,流著血,還是需要處理,不然,這小傷口多了,流血也能流干。玄三四仰八叉的癱坐在地上,歇了好半天,拱手對趙妍兒道,“多謝姑娘手下留情”。
“誰要對你留情?你這登徒子,遲早把你千刀萬剮!哼!”趙妍兒憤憤道。
“我都認輸了,你可不能趁人之危啊”玄三笑道
“我就趁人之危怎么了?”趙妍兒說著就舉起手里的軟劍。
“大師兄救我??!”玄三趕緊翻身下臺,齜牙咧嘴的找大師兄去了。
“我不打了,回家歇著”趙妍兒也不管這擂臺賽,徑自下臺走了。
。。。。
玄一看到玄三狼狽下臺,舉手招呼。待到近處,問過沒有重傷,就攙扶著玄三去了醫(yī)館做了包扎。
回到客棧,玄二看到渾身包扎的玄三滿臉疑問。
“三弟,你這是?這么重的傷?怎么不叫人抬回來?”玄二疑惑道。
“重嗎?重的話我還能走回來嗎?哎喲喲,我的臉”玄三說話裂著腮幫子的傷口。
“還能這么說話說明傷不重呀。那怎么包扎這么嚴實?”玄二說。
“被人給教訓了唄!”玄一沒好氣道。
“誰啊?能把我們老三教訓成這樣還不是重傷,這師父都做不到??!”玄二問。
“一小姑娘”玄一說
“那是一小姑娘?那就是一母老虎??!”玄三氣憤憤。
“得了,誰叫你拍人家屁股?”玄一道
“那是我愿意的嗎?”玄三叫嚷
“那意思你拍人家屁股你不愿意咯。教訓的活該!”玄一道
“唉唉唉,你們兩說啥呢?什么小姑娘母老虎的?老三怎么就摸人家屁股了?”玄二好奇
“事情是這樣的”,玄一在玄三郁悶的眼神下將事情經(jīng)過說與了玄二聽,玄二聽完哈哈大笑,拍大腿的時候發(fā)現(xiàn)是左手,疼的齜牙咧嘴。
玄三就在一邊嘲諷,讓你笑話我。三人笑成一片。
....
晚間三人用過了飯,躺著床上,有一句每一句的聊著這幾日的事情。
漸漸的,玄一鼾聲起。玄二玄三都在閉目思慮。
其實今日玄一玄二出門去比試,玄二在屋里也是想了很多。其中最重要的事情,他感覺到赤手空拳實在難敵利兵在手。雖然這次比試他受傷有很大一部分是對方使詐,騙的自己露出破綻,但是根本還是長槍給對手提供的空間太大。如果雙方都是赤手空拳,那即便是對手同樣的攻擊,他也能保證自己不受傷。這還算是普通兵器,如果哪一天,對手用的是神兵利器,那估計他整個胳膊都要廢了。
他實在想不通為什么師父一直讓他們練拳腳功夫,從來不說兵器的事情?,F(xiàn)在師兄弟三人都已經(jīng)過了二十歲,再去練兵器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上,萬一耽誤修煉內(nèi)功又很是麻煩。這個問題在他腦海里隱隱作痛,這兩天一直讓他寢食難安。
玄三卻是在想那個姑娘,看起來如此瘦弱的姑娘,卻武功修為這般驚人,是不是這世上確實有更玄妙的功夫?今天自己偷襲成功,也不知道是好是壞?這幾天不知道還能不能再看到那姑娘比試?漸漸的那個影子越來越清晰,最后又慢慢淡去。
這夜里,月亮不是很圓,像捏扁的飯團,泛著白光,灑在每個在路上的人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