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音的申請很快就通過了,當(dāng)她給好閨蜜林煜打電話說自己要搬家的時候,林煜都覺得事發(fā)突然。
“你跟你那房東說了嗎?”林煜問。
“還沒,那個鄭鵬程一直都在,我不知道怎么跟她說。”
“那你話都不說一句就搬走嗎?”
“也不是”夏之音聲音挺小的,聽起來有點兒心虛的樣子。
林煜一股子恨鐵不成鋼的樣子,“夏之音,你跟我磨磨唧唧墨跡個啥,你有啥就說唄!”
于是,夏之音又把鄭鵬程回來后第一天晚上和第一個早晨的事說了一遍??赡苁悄贻p的原因,林煜就沒有馬悅當(dāng)初聽了這件事之后的淡定了,她現(xiàn)在滿腦子的想法就是讓夏之音快點兒搬家!
“你什么時候搬?今天嗎?”
“哎呦,我的煜姐姐喲,您看看這都幾點啦,現(xiàn)在都快下班兒了,還搬家呢!”夏之音嘆了口氣,“怎么也得不上班兒的時候吧?”
“搬家叫我,隨叫隨到!”林煜拍著胸脯保證著。
“我現(xiàn)在最擔(dān)心的問題是我那房東不讓我搬!”夏之音最后這句,讓林煜沉默了。
為什么會不讓搬家?不是因為夏之音走了以后她會孤單寂寞冷,而是她走了以后,就少收一份兒房租,在這樣一個小家庭里,哪怕是一丁點兒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他們都會扒的死死的。
“你那房東,應(yīng)該,不會吧!”林煜當(dāng)然也想到了這一點,猶猶豫豫地說。
“買根蔥讓人家贈個姜的主兒!”夏之音想起那次買菜,這趙萍在超市里就跟人家討價還價起來了,那真是一輩子的陰影!
“摳搜!”林煜咕噥了一句,“沒關(guān)系,你就收拾好行李走就行了,大不了你把這個月的房租都給她。”
“已經(jīng)給了”夏之音弱弱的說了一句,“每個月初交的錢?!?p> “我覺得你可以晚點兒再跟她說,比方說等你搬家的那天,就在家門口,她要是不讓你搬,我就給搶了你的行李就扔我車上去,我就不信她還能攔?!?p> “姐姐,您能給我想點兒正常的主意嗎?”夏之音都快哭了。
“行啊,你問你哥!怎么樣,夠不夠正常?”林煜這里說的哥,當(dāng)然就是溫恒了。
林煜知道溫恒其人是在夏之音的生日的時候,這一年夏之音收到的生日蛋糕是林煜親手做的,一個純白純白的蛋糕,簡單來說就是一塊蛋糕加了一層奶油。
“誒,你這朋友挺與眾不同??!”
這句話被林煜聽見了,加上林煜本就大大咧咧的性子,兩個人很快就說到一起去了,還結(jié)成了二十歲和二十三歲無代溝“忘年交”。
“我特別納悶兒,你這臭脾氣溫恒居然不嫌棄!”這句話不是林煜第一次對夏之音說了,這種情況下夏之音會說一句,“對啊,他為什么不嫌棄呢!”
夏之音聽著林煜的建議,轉(zhuǎn)身去給溫恒打了電話,原本以為這會是一件特別麻煩的事,誰知道,溫恒早就給她想好辦法了。
“你叫著這家人吃頓飯,說現(xiàn)在是秋天,流感多發(fā)季節(jié),你又是在醫(yī)院上班的,CT那邊兒每天都會碰到呼吸有問題的病人,就怕你自己消毒了,沒問題了,卻把那些病菌帶到家里去了,你覺得以趙萍對兒子的態(tài)度,她還會讓你住家里么?”
夏之音一聽,妙?。炝穗娫捰秩ソo林煜說,林煜一聽,那模樣就像夸了自己似的,“我就說吧,溫恒肯定有辦法!”
夏之音一陣無語,心里記掛著溫恒說的請人家吃飯這件事,當(dāng)天晚上特意去了個餐館兒,打包了三個菜帶了回去。
“之音太客氣了,還要跟我們一起吃?!壁w萍把菜倒到盤子里,嘴角已經(jīng)合不攏了。
“萍姐,是這樣的,我要搬出去了,謝謝你這幾個月對我的照顧?!毕闹粑⑽⑼nD了一下,觀察著趙萍的臉色,果然,瞬間就耷拉下來了。
“之音,不是你萍姐說你,你一個小丫頭在外面多不安全,你萍姐也沒虧待過你不是?怎么就想著搬出去了呢?”
“醫(yī)院最近多發(fā)流感,我們CT那邊兒每天都能接觸到不少呼吸科的病人,我這不是怕有病原菌帶到家里來么!”
聽著夏之音的話,趙萍眉頭皺的更深了,“你回家之前都不消毒的么?”
“會啊,可是醫(yī)院干凈的地方很干凈,臟的地方誰都不知道有多臟,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住下去了?!?p> “哦哦,這樣啊”趙萍半信半疑,“那你以后去哪里呀?”
“醫(yī)院的公寓里吧,我先在那里待一段兒時間,據(jù)說那里消毒措施還挺好的?!毕闹粽f。
“那行,等過了這段兒時間再回來,公寓樓哪有家里好啊!”趙萍說這話的時候還看了兩眼鄭鵬程,這時候鄭鵬程坐在電腦前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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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末之殤
除夕啦,heiheiheihe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