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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煙四起之局勢動蕩

第四章 消失的線索

狼煙四起之局勢動蕩 一輪梧桐明月 2967 2020-01-17 13:00:00

  滴滴......幾滴小水珠滑落到地面四散而開,發(fā)出清脆的滴落聲,但聽到吳起的耳中卻是尤為刺耳。

  吳起艱難的睜開眼簾,意識清醒的瞬間,身體的疼痛感隨之找上門,他掙扎著想要撫摸疼痛的傷口卻怎么也使不上力,只能咬著牙忍耐。而手腳被結(jié)實的麻繩捆綁在一樁木架上,沒有能力掙脫束縛的吳起放棄了掙扎,他抬頭看向四周所處的環(huán)境。

  如果說牢房是不見天日的黑夜,那么這里就是通往地獄的鬼門,是那條從陽間通往陰間最黑暗的一條小路,這里密不透風,絲毫沒有外界的光線照射進來。而這所房間內(nèi)到處彌漫著血腥氣味雖然味道不重,但從事差吏多年的吳起還是嗅到了不同尋常。

  “這里到底是哪里,”吳起仔細回想昏迷之前被一頭躲在樹冠叢中的野狼偷襲,雖然受了點傷但好在順利的擊殺那頭狼,可是等她想要尋找徐冰等人時一股重力將自己打暈過去。之后的事情吳起完全沒有了記憶。

  突然黑暗中一扇門被打開,門開的一瞬間一盞幽暗的燈火照進這間屋子。吳起從思緒中回過神來,透過燈火才看清這間屋子的全貌。這間屋子不大,四周墻壁沒有什么異樣,和普通百姓家里別無二致。而滴答...滴答的水滴是從天花板上落下來的,他順著水滴往上瞧,這一瞧著實讓吳起打了個寒戰(zhàn)。

  天花板很高,但這并不是吳起豎起汗毛的原因,而是在梁上有根粗繩正綁著一個人,這個人半吊在空中,水滴就是從那人身上落下的。當他意識徹底恢復時才知曉梁上那人低落的并不水而是血!

  幽暗的燈火逐漸向他靠近,吳起不得不放下思考,轉(zhuǎn)眼望向來人,那人腳步很輕,以至于在這靜寂的房間中傳不出任何聲響,沒來由的一陣心跳加速,讓吳起暗自吞了口唾液。來人穿著一身寬厚的黑袍,黑袍很大完全遮住了那人的身形和樣貌,只有左手拿著一盞燈,能看見一寸皮膚。

  “你終于醒了,可叫我好等”黑袍人說道,不知道這是一句問候還是一句嘲弄,黑袍人的聲音很沙啞,既沒有男子的渾厚也沒有女子的陰柔,聽起來古里古怪。

  吳起冷哼一聲:“聽起來,我是一個對你很重要的人嘍?!焙谂廴撕呛且恍Γ骸澳悴⒉恢匾?,但你的命卻能發(fā)揮出不錯的價值?!?p>  吳起笑道:“我這賤命能有什么價值,給小爺痛快點,死了一了百了,省在人間多受罪!”

  黑袍人道:“你到是挺看得開的,不過還不是時候,有你在我可以讓某人束手束腳,而我可以達到我想要的目的?!?p>  黑袍人說完拿著燈朝外走去,一聲門響,屋子再一次陷入黑暗中。吳起反復琢磨著黑袍人說的那句某人束手束腳,某人指的誰?

  吳起從小就是個孤兒,沒爹沒娘,在很小的時候就過著食不果腹的生活,等長大一點他就學會了偷東西,為這事沒少被人打,直到有天他再一次偷東西被巡查的徐冰撞到,那時的徐冰還是個小差吏,徐冰抓他去見官,吳起苦苦哀求著但徐冰卻無動于衷堅持要送官,在他眼里偷就是偷,一旦有人企圖擾亂治安,哪怕他是個孩子也要秉公執(zhí)法。

  不過當徐冰看到吳起身上滿是傷痕時,卻放過了他,為了不讓吳起繼續(xù)偷東西,徐冰把他帶進縣衙撫養(yǎng),可以說沒有徐冰吳起也活不到今天,也做不成差吏,在吳起眼里徐冰就是他的親哥哥一樣。

  而黑袍人口中說的某人應該就是徐冰了??墒菫槭裁匆@么做?難道說把我綁在這,就能束縛住徐冰了?還有梁上綁著的那人是誰?他和黑袍人是什么關(guān)系?

  安和村,酉時

  眾人從亂葬山走出來已經(jīng)是日落時分,在一個時辰前他們把亂葬山尋了個遍也不曾看到鬼魂半點影子,對于阿四所說的眾人也都不再當回事,一切都是他瞎編亂造的。可是阿四卻堅持說自己看到鬼火,聽到不同尋常的尖叫。

  事情到這里眾人失去興致匆匆下山,按道理說事情告一段落眾差吏是需要回縣衙復命但吳起不知所蹤,更何況那具腐爛的尸體疑點很多,阿四看到或許不是鬼而是人。

  徐冰在腦中把時間線路過一遍,如果說阿四看到那天沒有錯,那么當晚那具尸體就是死亡時間,按照尸體腐爛程度最起碼有三到五天,時間上恰好吻合。但遺憾的是通過這些只能確定死亡時間,卻不能查出尸體的身份。而且吳起的失蹤讓整件事情透出一股詭異的氣息。

  在山上時阿四帶著徐冰等人查看過他和吳起最后在一起的地點,通過觀察,地面上確實有和狼打斗的痕跡,旁邊還沒有干的血漬也能應召這一點,但僅僅是這些還不夠,完全不能證明吳起的去向。在一般情況下吳起不會擅自行動,除非不得不,或者并不是他主動的。

  到這里所有的線索就此斷開,完全沒了頭緒,但徐冰認為那具尸體和吳起的失蹤一定有著某種聯(lián)系??墒鞘w在和狼戰(zhàn)斗中被血水和泥土相融合,再難找到蛛絲馬跡。如果硬要說稱得上線索的,只有徐冰手里的一塊殘布,那是尸體身上的衣服碎片。

  徐冰一向是執(zhí)拗的性子,他認定這件事情要查下去就一定查到底,不管前頭有多艱難也從未改變他的初衷,至于村民們擅自來亂葬山的事徐冰只字不提,眾差吏也就識趣的沒有說話。

  既然事情未了結(jié)那就只好在安和村暫且住下,安和村的亭長給他們安排到一間寬敞的茅草屋,阿四依然跟著徐冰走,哪也去不了,也住進了茅屋中。

  當天晚上亭長把登記在冊的村民名單,供徐冰查閱。其中關(guān)于村民的基本信息都在冊,標紅的村民則是已經(jīng)死亡的。

  徐冰看著這滿頁的紅色陷入沉思。當年他升到縣尉后張芝帶著他第一次巡防故安縣各處,當時的景象可不像現(xiàn)在糟粕,那時故安縣的人口達到一萬,但在短短的數(shù)年里,災荒不斷,再加上故安縣所處的地理位置,時常有外族入侵,這兩年外族入侵更甚。

  雖然張芝已經(jīng)極力撫恤災民,但縣倉庫的糧食終究有限,而郡守對于張芝發(fā)來的災情不管不問,造成糧食短缺,那會兒張芝帶領(lǐng)全縣縮衣節(jié)食,這才穩(wěn)定下來,但付出的代價也是尤為慘烈。有好幾次徐冰提出讓當?shù)氐暮兰澞季杓Z食,但都被張芝拒絕。

  徐冰搖搖頭把過去的思緒忘掉,查找登記名單,根據(jù)尸體的死亡時間,這上面應該沒有標紅,而名單上有四百人沒有標紅,其中有兩百人是去年招募的壯年,這些人不算在里面就只剩下兩百人,這兩百人大多是孩童,和老人,孩童大概能排除在外,就只剩下一百來號老人,可這還是個龐大的基數(shù)。

  正當徐冰費解時,屋外一聲刺耳的撞擊聲將他驚醒,他飛快的走出門朝著聲音發(fā)出的地方而去。

  徐冰破門而入,他進屋的瞬間有一道身影從屋內(nèi)窗口閃過。屋子里的差吏被打傷在地,而阿四嘴角留著鮮血,眼睛緊閉。情急之下,徐冰顧不了這么多,也是縱身跳出窗,追趕前面的身影。

  兩人一前一后,在黑夜里追趕,在一個岔路口徐冰一腳踩著旁邊歪脖子樹借著力道成功攔住那人去路。

  黑袍人也不想在路上耽擱,拿起手中劍對準徐冰要害,徐冰本想拿起腰間的樸刀,但事發(fā)突然沒戴在身上,只能側(cè)過身體,黑袍人一連橫掃、突刺皆被一一躲過。

  徐冰借著黑袍人出劍的空擋,反手一拳但同樣打在空氣上,但出拳的瞬間身上的傷口疼痛難忍,額頭冒著絲絲冷汗,黑袍人抓住這個機會一腳踹開徐冰,然后飛快消失在夜色中。

  隨后敢來的三名差吏扶起倒地的徐冰,徐冰按揉著踹疼的腹部,喘息著說到:“這人身手了得,我就算沒受傷和他也難分高下?!毙毂蝗灰庾R什么忙問身旁的差吏道:“里元,阿四怎么樣?”

  里元嘆息著搖頭:“人已經(jīng)死了?!?p>  徐冰頓時生出挫敗感,他為了保護阿四的安全每兩個時辰換一名差吏看守,徐冰不知道有沒有人來殺阿四,但阿四夜里遇見鬼的事已經(jīng)傳得沸沸揚揚,這件事一定傳到某人耳中,趁著阿四還沒有說出話,就先讓他永遠說不出,哪怕他并沒有看到真正的兇手。

  但徐冰沒有想到來得這么快,如果剛才他能擒拿住黑袍人也許現(xiàn)在就是另一番局面?,F(xiàn)在所有的線索都沒了,而敵人依然處在暗中,被動的局面沒有得到緩解,這使從事多年巡捕工作的徐冰有種被玩弄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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