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喝完茶我們?nèi)ソ稚瞎涔??!瘪业缕鹕怼?p> “不去,我要等消息。”
“著急什么,三皇叔總會通知你,我大病初愈還沒好好逛過,你陪我去?!?p> 他說完要來扯我袖子。
“誒誒你干什么呢,手手手放開?!蔽遗拈_他,“你堂堂一個皇子怎么連這點禮數(shù)都不懂?隨意拉扯女子?”
“你跟我在這裝淑女是吧?”
他用扇子指著我,我來氣了,一把扯過扇子,“說了不去就不去,你用扇子指著人,放黎城街上要挨打的你知不知道?”
“你要打我?好啊來來來,跟我過過招。”他捋起袖子一副要跟我開干的樣子。
“大叔你管管他,沒完沒了了?!?p> “這不是挺好嗎,阿德喜歡你才總是招惹。”
“那我還得高興了?”我又不是找虐?!拔梗∧氵€偷襲???!”
我正說著話,褚德就一爪子對著我脖子抓過來。我用扇子打走他的手,對他說:“居然掐我脖子,你下死手?”
“放心,我適可而止,不會傷到你的?!?p> 說完他又攻我面門,“朝著我臉來?我對你不客氣了,大叔,你也看見不是我主動招惹的,要是他被打了,可不能怪我。”
“你敞開打,我給你作證?!贝笫遄谝巫由虾谜韵镜乜粗?。
“公主,您臉上的傷還沒好呢,這怎么又要打起來了?”阿落眼睛不斷瞟向褚德。
“沒事,我又不用臉打,我就當他是街上的混混打了,看招!”
我野路子出身,根本沒有什么正經(jīng)的招數(shù),都是戳人弱點,三流的打法,有時候還耍賴皮。褚德的身形一看就是專門練過的,一招一式好看又有力。
“怎么樣?我說你肯定打不過我吧?”他一只手就能抓著我雙手的手腕,我掙脫不開,一只腳直接踢向他的膝蓋。
“小樣,還想對我耍陰招?”
他用另一只手抓住我的小腿,桎梏住我。
“你放手?!?p> “在你沒服軟之前,我是不會放開的。阿言,叫聲相公來聽聽。”
“……”很好,他現(xiàn)在跟流氓沒什么兩樣,我可以放心使出我的絕招了。
“你笑什么?不會是想著要叫我相公,高興的吧?”
“你知道腦袋著地是什么感覺嗎?”我忍,待會叫他好看。
“什么?”
我假意用力掙開手和腳,在他也用力的時候,跳起另一只腳,橫上踢向他的脖子。他反應也夠快,馬上放開抓住我腿的手,側(cè)臂擋住我的攻擊。我再把剛恢復自由的腿,跳上他另一邊脖子,反正他抓我手的力不小,正好做我起跳的撐力。
我兩只腳一起使力氣,再利用自身重量將他扣翻在地,同時反抓住他的手腕,用膝蓋夾住他的小臂。
“咚!”
地板上一陣巨響,其實我好久沒這么胡攪蠻纏地打過架,摔得還挺痛。但是褚德他忍住沒出聲,我也不能比他弱。
“喂!你還不松開?”褚德被我夾得臉都要紅了。
“除非你說再也不惹我,姑奶奶就放了你。”
“好好好,你再不松開就要守寡了。”他拍我的腳。
我一用力,“你小心點說話,你才是鰥夫呢?!?p> “你怎么咒自己短命呢,我們都好好的不行?”
我一想是哈,他要是鰥夫,那不就意味著我早衰嗎?
“王爺?!弊o衛(wèi)一進來就撞見我們倒在地上的姿勢。
我馬上松開手腳老實站起來。
護衛(wèi)腳都沒頓一下,直接走向大叔,在他耳邊說了什么。
“嘶,疼死爺了。阿言你夠狠啊?!?p> 我拍他,“你別吵?!?p> 護衛(wèi)一定是帶來了什么消息。
“……”大叔聽完,皺著眉看了我一眼,才對護衛(wèi)說,“你下去吧,再去核實?!?p> “是?!?p> “誒?是不是高堅的事有消息了?”我問大叔。
“……嗯?!?p> “那你快跟我說說?!?p> “跟你說可以,但你要答應我,聽完以后不能沖動。”
他這么說,我的心突然就沉了一下,又浮上來,開始泛起涼意。
“好,我答應你?!?p> 大叔張嘴又閉上,重重地從鼻子里呼出一口氣,說:“高堅死了?!?p> “……什,高堅怎么會死?大叔,你是不是跟我開玩笑呢,就算情況再壞我也能接受,你別拿這個來嚇我。”
“他自殺了,服毒?!贝笫鍞蒯斀罔F。
“我不信,他進牢里之前要清理衣物,身上怎么會有毒藥?是不是有人故意害他,逼他吃的毒藥,然后對外宣稱他是畏罪自殺?”
“高堅是暗衛(wèi),他們這種人在牙里都會藏一種毒藥,只要想死,咬破它即可。這件事情我已經(jīng)讓手下再去核實了,但是你要有心理準備,它八九不離十是真的?!?p> “他要是想死,被抓的時候,用刑的時候怎么不自殺,偏偏等到這個時候?大叔,你一定要查清楚真相。”
“你別激動?!彼盐业氖謴乃绨蛏戏畔?,“我不是已經(jīng)讓人去查了么,剛才你也聽見了對不對,你現(xiàn)在跟我們待在一起,哪里也別去?!?p> 高堅死了,還是服毒自殺?這一樁樁一件件,怎么凈是原本不可能發(fā)生的事?他那種木頭一樣的人,居然會因為琴音而豁出性命?
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阿言你去哪?”
“褚德你松開。”我想把手扯出來。
“三皇叔都說了要你待在這里,再說你去了又有什么用?”
“高堅不是死了嗎?我要他的尸體,我是公主,要回我的護衛(wèi)怎么了?我看他們誰敢攔我?!”
“你怎么泛起倔來了?”褚德抱著我的肩不撒手,“他就是死了也是罪犯,還要專人檢驗過才會安置,你想闖進去搶尸體?”
“你不是總說我這個公主當?shù)母C囊嗎?我現(xiàn)在硬起來了你怎么又教我犯慫?我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要去!”
“讓她去。”大叔砰地把茶杯砸在桌子上,“讓她去大鬧刑獄司,讓天下人都知道東黎的公主不僅跟小倌揪扯不清,還跟貼身護衛(wèi)關(guān)系非淺,讓天下都看東黎王的笑話。”
“……這是威脅?”
“我說的是事實,你如果去了,高堅做的一切都將前功盡棄,他的命才算是白搭進去?!?p> “你這又是說哪門子話,他告訴我他做的一切是為了琴音,你現(xiàn)在又說他是為了我的聲譽,連命都不要嗎?高堅是忠心,可他只會聽令行事,他想不到這么復雜的事!”
“他是想不到,但其他人可以?!?p> 大叔的眼睛突然變得晦暗不明,我看不清里面所包含的意義。
“……你是在說誰?”
“……”
“你,說的是誰?”
“你不是清楚嗎?天底下還有誰能讓高堅毫不猶豫地聽從命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