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母后給你取名叫笑晏,是什么意思???”
“很簡單,母后就希望我活的開開心心?!?p> 這真是一個質(zhì)樸的心愿了,果然不論身份地位,母親都是這樣的。
“那哥哥給我取的琵琶,有什么寓意?”
“我不是跟你說過猶抱琵琶半遮面嗎?”
“你是說了,可我不知道什么意思啊?!?p> 當(dāng)時我礙于面子沒問,回到殿中,問阿落她也不知道,問那群大老爺們,他們更不知道了。再后來我就給忘了,反正聽起來挺不錯的。
“這句詩啊,是比喻美人的,你看哥哥是不是對你很好?”
我一想,那還不是嫌我不好看?
翻了個白眼我晃著腳在哥哥背上唱歌,“一片樹葉落下來,一朵花兒還沒開,天兒怎么黑得這樣快,小伙子還沒回家來......兩只鳥兒喳喳嘰,樹下人影形單只,姑娘她做好嫁衣,等意中人來......”
“你唱的什么歌?”
“民間的小曲,我聽人哼的,沒有名字?!逼鋵嵜耖g不知名的小曲多了,尤其是勾欄煙花之地。
“聽起來像是講述愛情的,不過怎么調(diào)子怎么這么悲呢。”
“就是個悲傷的故事啊,姑娘都做好了出嫁的衣服,但是意中人一直沒有來娶她?!?p> “所以這是一個女孩被負(fù)了的故事?”
“對啊。”
其實也挺奇怪的,明明大家都期望有好的生活,可是偏偏流傳的都是些凄慘的故事,也不知道是想警示世人,還是因為凄美才讓人難以忘記。
“你喜歡這種故事?”
“我不喜歡,不過這也是現(xiàn)實?!?p> “那你怎么還唱?”
“我就是喜歡它那種調(diào)調(diào),沒聽我只唱了一半么,花啊鳥啊挺好的,后面不好的結(jié)局我就不唱了。”
我想了想,好像從來沒有聽過哥哥唱歌,“哥哥要不你唱一個唄?”
“我沒學(xué)過?!?p> “這不用學(xué),跟著人唱就好了?!?p> “那你唱,我跟著?!?p> 我思索有什么能適合我兩唱的,像剛才那種哀詞怨曲就不行了。我把下巴戳在哥哥肩膀上,本來想著呢,右前方遠(yuǎn)處樹林坡里突然有一晃而過的白色。
什么?剛剛那好好像是腿吧?
“!”
又來了!這次它停在空中了!真的是腿,那那那怎么會翹起一條腿?!還是光的?!
我瞇起眼睛,坡那邊又冒出個人頭,挨著那條腿,看發(fā)型應(yīng)該是男的。什么情況?荒郊野外的居然有人脫了褲子壓腿?
不對不對,怎么可能有人能把腿壓到這個角度?這是有兩個人在那!
這大白天的,干嘛呢兩人,我越看他們的動作,怎么,怎么像是在……
“??!”
“你這是唱歌?”哥哥偏頭問,“我怎么聽著像是尖叫?!?p> “……”
我瞪直了眼睛,在這種地方居然能碰到野合的,還是哥哥在的時候,這也太荒唐了,真是世風(fēng)日下啊世風(fēng)日下。坡那邊的人好像搞得很激烈,手腳亂舞的,那個光腿的人還從坡里爬出來了。
“你在看什么?”
“啊,我我我……”
糟了,哥哥要順著我看的方向看過去了。
“哥哥你別看!”我忙捂住他的眼睛。
“你捂我眼睛干什么?”
哥哥越想晃開我的手,我捂得越緊,“不行不行,哥哥非禮勿視啊非禮勿視。”
那個人衣衫不整的,一頭長發(fā)遮住了臉,但是那兩條腿白的也太晃眼了,哥哥瞅過去肯定把她全看光了。
“什么非禮勿視?”
“前面有一個女人沒怎么穿衣服,哥哥我們別走過去了?!?p> 哥哥停下腳步,“回去的路就這一條能騎馬?!?p> “那我們要不等會,反正不著急回?!?p> “你不餓?”
“我不太……咕咕咕咕咕?!?p> 也太不給我面子了。
“……”哥哥笑得彎起嘴角,“不用等,我讓高堅把她趕走就是了?!?p> “那高堅也是男子啊,還是我去吧,哥哥你把我放下來?!?p> 我拍拍哥哥的肩膀,他稍微下蹲我正好落地,我踮著腳挪到哥哥前面,把他轉(zhuǎn)個身。
“我回來之前你別轉(zhuǎn)過來?!?p> 我小跑過去想讓那個女人穿好衣服,結(jié)果還沒走近,就看到坡里另一個人也出來了,把那個女人一下?lián)涞乖诘?,抓著她的手摁在地上就往她脖子上親。
“……”
這么激烈?我被他們的動作搞得不敢向前了,這兩人也真是,這種事不在房里做,偏偏要在野外,還擋在路上,叫路人怎么好意思。
我后退回去,還是等他們把事辦完吧,反正一個時辰也不難等。
“啊!”
?。窟@個人的聲音怎么不太像女人,而且叫得有點慘。我看那個男人已經(jīng)把地上的人扳過來,騎在她身上,揚(yáng)起手給了她響亮的一個巴掌。
“臭婊子,敢咬我!”
這不是你情我愿??!那個男人還想再打,我撿起一塊石頭就往他身上招呼。
“誰?!”
“你大爺!”我叉腰響亮地回了一句,隔得有點遠(yuǎn),我得在聲音上起好勢。
“哪來的丫頭,多管閑事本少爺連你一起打。”
“就憑你,來呀,看誰先跪在地上叫爹!”我擼起袖子就要去干。
“別亂動。”哥哥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掰回來,“高堅,揍到他在地上叫爹?!?p> “是?!?p> 高堅連武器都沒出,三兩下就把男人打得鼻青臉腫。
“你你們竟然敢打本……唔!”
高堅又給了他一拳,打右臉上了。
“你!我爹知道了不會放……啊!”
這次是左腳,高堅直接讓他跪下了,他疼得臉都變形了,口里的血混著口水都流出來了。
“嘖嘖,這人功夫真差?!蔽铱赐曛笤u價,“哥你說他跟那個跋扈的小姐會不會是同一個爹?”
“怎么說?”
“你看啊,那個小姐呢說不過我,那個丫鬟就搬出他家老爺,而這個人打不過又開始搬出他爹,做事風(fēng)格都一樣,肯定一家子出來的。”說完我自個還點點頭,有理有據(jù)。
“你要是想知道,等高堅把他打服了再問問。”
我擺手,“不用了,在這種事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攤上吃碗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