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完了
鏡河龍殿。
“遷徙季即將來臨,今年鏡河各族的產崽數量又比往年多,臣以為,為確保幼崽的存活數量和遷徙安全性,此次幼崽的遷徙應增援兵力以助之……不知,大人您意下如何?”龜伯俯下身子拱手請旨,卻不想過了半晌都沒有自家主子的聲音傳來,不由得又試探性的喚了一聲。
“大人?”
“河伯大人??”
“奧……”
主坐上的長生緩過了神,不動聲色的調整了一下方才單手托腮的動作,整個人瞬間嚴肅了幾分。
“就按龜丞相你的意思辦,今日若是沒有別的事情就都散了吧?!?p> 一群蝦兵蟹將有些疑惑卻不敢貿然非議,面面相覷了幾秒后都一個個退出了大殿。
大人今天走神的次數,似乎有些多啊……
本以為人都走完了,主坐上的長生抬眼看去,卻看見龜伯正朝著他所在的位置慢吞吞的走來。
長生有些疑惑,出聲詢問道:“丞相可是還有事要奏?”
“呃……”龜伯剛想開口直言,想到自家大人的性子近來越發(fā)難以捉摸,便又俯身行了一個禮,“回大人,沈姑娘的禁足已有十日了。”
“十日啊……”長生無意識的磨砂著座下的龍頭手把,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他最近沒有吃早膳,批改公文無人磨墨,甚至是小憩的時候耳邊都沒有了吵吵嚷嚷的雜音,原來,他已經關了那個小家伙十日了啊。
也不知道她的傷怎么樣了。
那個小東西,不讓她亂跑還非要出去,回來受傷了不說,身上……還攜帶了那個人的味道。
想到這兒,長生的眸子暗了暗,沉聲道,“才十日而已,易安玩劣,是該讓她多受些苦才知道收斂。”
龜伯看上去有些為難,捋胡子的動作頓了頓又道,“呃……臣想說的是,沈姑娘的腳傷至今未復診,恢復情況上尚未可知,外一這接骨處增生……”
“那還等什……咳咳,既然如此,那今日你便隨我去復診吧?!遍L生一下子從主座上站了起來,輕咳掩面,頗有幾分欲蓋彌彰的味道。
一旁的龜伯似乎沒料到主人這么快姑姑會答應,不禁暗自嘀咕。
大人,你關心易安姑娘的態(tài)度表現的都不能再明顯了好嘛。
側殿內。
“呼……”
“唉……”
“嗚……”
床上閉目養(yǎng)神的沈翊安聽著神識內某白的無病呻吟,終于忍無可忍的爆發(fā)了出來。
“你再這么唉聲嘆氣,我就把你扔進牛糞里!給花增肥!”
小白腦補了一下流川插在花肥里的樣子,天然無公害的花肥味道似乎傾刻間就縈繞在自己的嗅覺間,它急忙乖巧道,“哎呀,安安,我這不也是心急嘛,咱們被關在這小破屋都十天啦!Boss也不來看你,惡念值消除進度停滯不前,我我我……心急如焚啊!”
“切,你以為我不急嘛?那我有什么辦法,那天來的時候還好好的呢,走的時候卻害我摔了個屁墩兒,我屁股現在還痛呢!”沈翊安忿忿的說著,一個鯉魚打挺的假動作從床上坐起身來,又道:“真不知道是哪里惹到他了,說炸毛就炸毛,說好的高冷謫仙呢?那么愛生氣,分明就是小心眼嘛……”
“原來本座平時在你眼里就是愛生氣、小心眼的形象啊?!?p> “可不是嘛!”沈翊安很自然的接了一句,忽然意識到了什么,僵硬的轉頭看向了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的來人。
當看清來人青衣墨發(fā)的形象后,沈翊安的腦子“轟”的一下一片空白,只剩下四個大字縈繞在耳邊。
這下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