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尾巴終于露出來了
容依依隨便胡謅了一個理由,她當然不會告訴白虎她是疑心什么了,除非腦子有坑。
而景墨當然知曉她是胡謅,可并沒有拆穿她。
“那就只能等明天了!”容依依想讓自己的說法看上去更加逼真,竟握著粉拳錘了兩下床板。景墨看著她這么賣力的演出,也沒有拆穿她,竟覺得她一絲可愛。
“阿白,你有沒有覺得你跟你主人很像啊,就像是一個人一樣!”
“不覺得!”
“阿白,你到底是不是景墨啊!”
“人怎么可能變成動物?!?p> ......
近日,容依依逮著機會就問景墨這樣的問題,旁人看見了,還以為她得了瘋癥,對著一只老虎說話。景墨有些無奈,卻又無可奈何。只好每次都想辦法敷衍了過去。
一日晚上,月掛眉梢,天空繁星閃爍。
“唉!看來你真的不是他呀,也對,人怎么可能變成動物呢!”容依依用手撐著下巴,目不轉睛的盯著似乎有些懨懨欲睡的白虎,自言自語了一句。便轉過身睡覺了。
可是轉過身來的容依依卻睜開了眸子,哪兒還有半分困意?精神得很。而同樣也在裝睡的景墨見著容依依已經(jīng)睡著了,便變幻回了人形。心道可總算消除了這丫頭的疑慮了,這幾天可把他給憋壞了,總算可以透一口氣了。
容依依聽見身后有動靜,卻沒動作。哼,總算是放松警惕了,今日先放過你,等你完全露出尾巴再說!
過了幾日,景墨像往日一樣等著容依依睡著了化作人形。
“總算是抓住你的尾巴了!”容依依開心的“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精致小巧的臉上盡是狡黠。
看著面前被抓包而有些愣神的景墨,微微抬起了白皙的小下巴,仿佛做了什么了不起的事。
景墨看著滿臉興奮的容依依有些驚訝,心道這丫頭居然還沒死心,把他都給騙過去了。
容依依看著眼前這俊美男子,不是景墨還能是誰!只見男人小麥色的皮膚健康不已,恍若天人的俊顏更是在一襲月霞白衣的襯托下宛若謫仙。
看來她的猜測沒有錯,容依依只覺得自己心中莫名的竟有些興奮。
“你不怕我?”景墨薄唇輕啟,說道。深邃的眸子中劃過了一絲趣味,而心中對眼前的容依依多了幾分興致。
“為何要怕?”容依依微微偏頭看向面前的人,似乎是有點不理解面前男人的這句話。
“因為你可以化為白虎,與常人不同?”頓了頓,容依依便又問道。
思來想去,似乎能讓景墨問出這句話的,只有這件事了。
聞言。景墨微微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她的話。
而他卻不知道容依依自己都是穿越而來,所以對于其他科學難以解釋的事也不會有過多的驚訝。雖然景墨沒再說話,但卻一直似笑非笑地看著容依依,像是要把她看穿似的。
“你為何這樣看著我?”容依依被他看著,感覺臉好像有些紅了,提醒了他一句。
白皙的細嫩臉頰兩側泛上的紅暈,將女孩襯得更加可愛不已。
但景墨好似沒有聽到一般,還是一直保持一個姿勢看著她,劍眉下的星眸視線讓容依依有些無奈,干脆直接迅速躺下,翻過身去,用棉被蒙住頭,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
仿佛一個蠶蛹一般。
景墨見裹得如此嚴實的某人,唇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心道這丫頭居然也會害羞?莫名,景墨竟覺得有些可愛。
也不知這樣過了多久,細微的鼾聲傳來,景墨劍眉一挑,容依依竟就這樣睡著了?
次日一早,一抹金黃色的陽光露出了個頭,肆意的在不大的房間里調(diào)皮跳動,直到照在了女孩的側顏上。
細嫩的臉頰沒有一絲瑕疵毛孔,當真是膚若凝脂,讓人艷羨。
“唔……”容依依嚶嚀一聲,伸了個懶腰醒來之時,發(fā)現(xiàn)身旁本應該是人形的景墨不知何時,早已化為白虎模樣,像是昨日夜里的事從沒發(fā)生一般。
一雙還有些迷茫沒睡醒的水眸看著還伏在地上瞇著眼的景墨,容依依便輕手輕腳地起床梳妝好,免得打擾白虎睡覺。
其實景墨在容依依醒來之前就已經(jīng)醒了,正豎著耳朵聽著容依依的動靜。景墨總覺著這幾日的容依依格外注重外表,要換作平日,定然不會梳妝如此久。
“我現(xiàn)在是叫你阿白,還是景墨??!”容依依坐在銅鏡前,透過銅鏡看向已經(jīng)站起來的白虎。
小巧不染脂粉的朱唇輕啟,調(diào)侃道。
“有外人時,還是叫我阿白。私底下,你如何高興便如何叫吧!”景墨心底,還是希望容依依叫他阿白,覺著親切些。
坐在有著樸素梳妝臺前,照著銅鏡把墨發(fā)隨意挽在腦后的容依依聞言,便一手撐著下巴,眸子向上抬了抬,頗有些無聊。
“你是白虎時,我叫你阿白。你化成人形時,我還是叫你景墨吧,這樣如何?”
景墨點了一下頭,算是同意她所說的。
臨出門時,鄭春看著容依依便罵罵咧咧的,說什么一點活兒都不干,打扮的這么妖艷是要作甚……
其實容依依不過是重新梳了一個簡單的發(fā)髻而已,并沒有過多打扮。只不過是容顏天生嬌俏,鄭春又不想讓自己女兒甘于人后,便心生不滿。
對此。容依依也早已習慣了,懶得搭理她。
“死丫頭,居然敢目無尊長,看老娘不教訓教訓你!”鄭春看著她這副模樣,絲毫沒把她放在眼里,正想上前動手打她。
猙獰的表情與揚起的巴掌,仿佛要把容依依破了相才甘心。
“吼——”而就在此時,從門口緩緩踱步出來的白虎朝她吼了一聲,充滿了暴戾。
仿佛下一秒,就會沖上來咬斷鄭春的脖子。鄭春身形一頓,她自然知道白虎的來歷,不敢得罪,只好作罷。
畢竟什么也沒自己的命,來的重要。
臨走之前狠狠地剜了一眼容依依,便憤恨的轉身離開了。
看著鄭春遠走的身影,容依依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哼著輕快的小調(diào)子上前摸了摸白虎的頭,一人一虎便轉身向著山上走去。
因為正逢陽春,花朵像是爭寵一般,爭先恐后的開著。山上郁郁蔥蔥的,煞是好看。
百無聊賴的容依依彎腰停留片刻,隨手摘了一朵小黃花戴在耳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