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淮用了很久的時間才恢復過來,如同獵豹一樣跑過去,目標直指肖淺手中的槍。
看到他跑過來,肖淺呵呵一笑,隨手關(guān)掉了保險,還把槍在食指上轉(zhuǎn)了兩圈,然后交到了楊淮的手中。
一直到把武器拿過來了,楊淮才稍微感覺到心安。
再看到笑的沒心沒肺的肖淺,楊淮就氣不打一處了。
“笑笑笑,你還笑?你這個孩子,怎么就不知道輕重呢?你有沒有想過,萬一沒解決這四個家伙,該多危險?”
肖淺偏著頭,反道:“可是我解決了啊,很干脆利落呢?!?p> 楊淮就很不開心,一想到在這個過程中,自己這個老刑警什么都沒干,還被人暴揍了一頓,心情就更郁悶了。
“記住了,今后再碰到這種事,一定要交給我們大人處理,明白嗎?”
肖淺目瞪口呆。
“啊?這種破事,您還希望我碰到一次?”
楊淮這才發(fā)覺自己說錯話了。
“呸呸呸,童言無忌。但你要牢記,遇到危險的時候向我們大人求助,才是對的做法明白嗎?”
肖淺撇嘴,指著暴斃的徐虎等人,突然問道:“如果這把槍在你的手里,你有把握一口氣解決掉四個人嗎?”
“我當然……”
楊淮的氣勢突然萎了。
因為說著說著,他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還真不能做到肖淺那么干脆利落。
平常訓練的時候,他的手槍射擊算是刑警隊里比較優(yōu)秀的了。但五十米靶,也就能夠保證十槍里有三槍十環(huán)而已。其余的,脫靶也不是沒有。
究其原因,就在于手槍的精準度實在是很差。
關(guān)鍵是,那還是他在平穩(wěn)的環(huán)境里,仔細瞄準之后才打出來的成績。
像肖淺那樣,抬手就是四槍,打的目標還分布在不同的角度和位置,無論他如何自信,自忖也難以一口氣做到。
可一口氣做不到,后果就不可估量了。
想到這些,楊淮就更加挫敗了。
“你這孩子,你怎么會使用武器的?”
肖淺沒來得及回答,房子外面嘩啦啦的腳步聲急速逼近。隨即廳長的怒火聲就在外面響起。
“徐虎,為什么開槍?警告你不要胡來,否則你絕對逃脫不掉法律的嚴懲?!?p> 肖淺、楊淮等人這才想到,剛才的槍聲估計讓外面的警察毛了。
楊淮趕緊喊道:“廳長,我是老楊,綁匪已經(jīng)全部解決了,情況安全?!?p> 他慢慢走到門口,瞬間就被數(shù)十支槍對準。不過等看清是他后,警察們也都松了一口氣。
廳長身先士卒,看樣子是真的急了。見到楊淮,立刻上前。
“老楊,你說什么?綁匪都解決了?”
楊淮羞愧地點頭。
“是,四個綁匪都已經(jīng)斃命,人質(zhì)全部安全?!?p> 廳長最在意的,顯然是最后一句話。聽到后,渾身一陣虛脫,險些暈過去。
等穩(wěn)住后,趕緊道:“走,咱們進去?!?p> 來到了房子里,看到徐虎等人果然都死了,而肖淺和李清絕安然無恙,楊真也只是失血過多,廳長身上如山的重擔盡去。
“好好好,做得好。老楊,我給你請功,你沒給我們警察丟人。”
好好地夸贊了一番楊淮,廳長趕緊吩咐道:“快,護送小朋友和這位同志出去?!?p> 肖淺走到李清絕面前,牽起了她的小手。
“肖淺,我能睜開眼睛嗎?”
肖淺溫柔地道:“現(xiàn)在不行,跟著我走吧。”
說著,他就這么拉著李清絕,慢慢地向房子外面走去。
兩側(cè)的武警迅速圍攏上來,將他倆護在中間。又有擔架被送進來,楊真也得到了護理。
肖淺拉著李清絕,在特警的護送下,一路慢慢地走著,最終來到了廠房外面。
告別黑暗,陽光灑下,讓人瞬間溫暖。
“好啦,可以睜開眼睛啦?!?p> 李清絕順從地睜開眼睛,適應了陽光后,就只看著肖淺。
他好,那便都好。
“走吧,爸爸、媽媽們肯定急死了?!?p> 肖淺依舊拉著李清絕,兩小迎著對面奔跑的人走了過去。
“寶貝,媽媽的乖寶貝,嚇死媽媽啦!”
“孩子,有沒有受傷?不怕,不怕,媽媽在這兒。”
這一刻,母性徹底綻放。艾米蘭和徐明霞跑的最快,撲到肖淺和李清絕面前,死死地將孩子抱在懷里,再也舍不得撒手。
只有面臨了失去的剎那,重新?lián)碛胁艜@得那么珍貴。
肖國吉和李建國也快步跟了過來,雖然不似女人那么激動,但老淚縱橫,劫后余生的慶幸是那么的狼狽。
艾米蘭抱著李清絕嚎啕大哭,足足過了好久,才緩過來,開始給李清絕整理。
“我的心肝寶貝,嚇死媽媽了,知道嗎?”
李清絕依舊笑的和花一樣。
“媽媽,我不怕?!?p> 肖淺從徐明霞的懷抱里探出頭來,奇怪地問道:“你為什么管我的媽媽叫媽媽?”
李清絕理直氣壯地道:“媽媽就是媽媽。”
“哦……”
肖淺懂了。
再轉(zhuǎn)頭,迎上了徐明霞略顯悸動的眼神,肖淺笑的格外陽光。
“媽媽。”
“誒。”
徐明霞一聲爽快的回應,再次緊緊抱住了肖淺。
一時間,四個大人的笑聲在明朗的陽光下如鈴鐺一般的悅耳回蕩。
廢棄的廠房里,負責案件的刑警們魚貫而入,看著暴斃的徐虎等人,全都驚呼不已。
“哇,楊隊,牛啊。您這是孤膽英雄,絕世高手啊?!?p> 楊淮笑的格外無奈。
“不是我?!?p> 刑警不信。
“怎么可能?您可是我們警隊最厲害的,又只有您進來了。不是您,還能是誰?”
楊淮把玩著手中的槍,道:“我說是那個小男孩做的,你信嗎?”
刑警的臉皮有些發(fā)緊,笑都不能好好笑了。
“呵呵,您甭開玩笑了。”
楊淮指著徐虎等人中彈的位置,問道:“你看看他們的傷口,全都是同一時間中槍的。就是我手中這支手槍打的,你覺得咱們警隊里,誰能做到?”
刑警看著手槍,連連咋舌。
“不是吧?就靠這么一支手槍?槍槍斃命?您確定這不是拍電影?”
楊淮搖頭晃腦。
“這是我親眼所見。”
一屋子的警察面面相覷,如聽天書。
肖淺、李清絕和楊真三人被送到了醫(yī)院,他們都多多少少受了一些傷。不好好檢查和診治,很多人都無法放心。
沒用多久,肖淺又見到了也來治傷的楊淮。
這個經(jīng)驗豐富的老刑警,此時此刻就跟好奇寶寶一樣,一直試探肖淺的底細。
“徐虎等人都是無業(yè)游民,平素好吃懶做,卻揮霍無度。不知道怎么了解到你有錢,所以才起了歹心,要綁架你索要贖金。”
他不說,肖淺也已經(jīng)知道了。
不過肖淺也有好奇的。
“他們哪兒來的槍?”
徐虎等人的武器可不是什么土作坊造的,危害性可太大了。
警方顯然已經(jīng)調(diào)查清楚了。
“動亂時期,徐虎參加過武斗,趁亂藏了槍。那四個家伙里的先人有打過內(nèi)戰(zhàn),應該是通過什么途徑,從美軍軍官那里得到的。后來國家剿匪和收繳武器,這些人偷偷把槍藏了起來,并沒有被發(fā)現(xiàn)。”
肖淺這才明白,為什么四個傻乎乎的綁匪,武器居然會這么兇殘了。
不過他的疑問得到了解決,楊淮可還沒有呢。
“小淺,你還沒告訴叔叔,你怎么會使用武器,還那么熟練的?”
肖淺恰好看到了走進病房的人。
“我會使用武器有什么奇怪的,馮叔叔早就知道了?!?p> 來的不是別人,正是馮志楊。
幾個軍人魚貫而入,帶來了鮮花和水果。聽到肖淺的話,馮志楊格外的自豪。
“沒錯,小淺天生就會用槍。第一次看到的時候,我都被嚇到了。”
有現(xiàn)役軍人給作證,楊淮終于不再糾結(jié)這個問題了。
馮志楊此次前來,除了是來看望之外,還帶著任務的。
他指著一個跟隨他們進來,十分年輕,但是干凈利索的軍人道:“小淺,這位是古輝同志。他領(lǐng)到了命令,今后負責貼身保護你的安全?!?p> 肖淺認真地看著此人,總覺得這個家伙來歷不凡。想了想,反應過來此人的名字,不由得問道:“叔叔,您是叫古輝?”
那個軍人和藹的笑笑。
“是呀,我是叫古輝。”
肖淺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珠子滴溜溜亂轉(zhuǎn)。
“您叫古輝,那為什么不頭禿?”
鶴城風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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