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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陽郡緊臨北海,所處之地屬晉國和肅國的交接處,從九洲版圖上看去,就像從金國和肅國伸出的兩個觸角相抵在此。
從天葉國跨海而來的商隊只要不怕繞路都愿意來此靠岸,以此避些關(guān)費,所以曲陽郡雖地處偏僻,往來人口卻是不少。
在鎮(zhèn)上找了間客棧落腳后,真小乙就來到街市看馬,真小乙雖然是小劍師的境界,但路遠總能累死人不是,若想要御劍飛行,真小乙的道行還差的很遠。
“大人?!闭隈R市相馬的真小乙被一聲溫弱的聲音打斷,回頭看去竟是薛平商船上的幾名船伍。
真小乙打量著那位跟他說話的船伍,這名船伍的修為倒是比另外幾人高一個小境界,是一名九品大劍士,真小乙也并不在意,“怎么?你們是想替薛平報仇?”
那名船伍拱手拜道:“大人切莫多想,實在是我們哥幾個有難言之隱才敢來打擾大人?!?p> 真小乙道:“如何的難言之隱?”
那名船伍道:“大人如果方便的話,我們已在街東邊的鴻福客棧備了桌酒菜,這里說話不方便。能否勞煩大人移步過去,此事成與不成,哥幾個都愿意給大人買匹好馬表示敬意?!?p> 真小乙心中也好奇他們要做什么,看他言辭懇切,這幾名劍士境界的船伍也根本不是他對手,就點頭道:“走吧。”
到了鴻福客棧的二樓雅間,幾名船伍噗通一聲,齊刷刷的跪在真小乙的面前,帶頭的那名船伍道:“請大人救救哥幾個全家老小的命啊?!?p> 真小乙疑惑道:“我救你們?nèi)依闲〉拿窟@話如何說起,我又當(dāng)如何救?”
那名帶頭的船伍用手一指他身邊的幾人道:“小人名叫介立齊,與眾位兄弟都是朝廷官家船伍,大人有所不知,天葉國本身就律法苛責(zé),紅松木又長長出運海外,朝廷特對紅松木尤為重視,夏國又是這天下間最大的強國,所以我們哥幾個可是簽下了軍令狀才能接到這趟軍功頗重的任務(wù),若是這批紅松木不能成功運到夏國,我們哥幾個身死事小,就只怕會牽連到家人性命?!?p> 說道這里,這九尺的漢子從腰間遞出一把彎刀道:“大人,曲陽郡離夏國還有近千里之遙,這紅松木價值不低,一路難免有山匪豪橫之人攔路,如今薛平那賊人已死,沒有大劍師護隊,我們根本完成不了這次任務(wù),若大人能幫我們,以后我們幾人的性命就是大人的了!”
真小乙微微皺眉道:“合著還是我把你們給害了?你們再請一名劍師護行不就好了么。”
介立齊苦笑道:“我們哪有那些銀錢能請的動劍師境的人物啊,若是驚動朝廷讓他們再派一位劍師來,那薛平的事情也就瞞不住了,雖然是大人殺了薛平,可死了一位大劍師,無論如何我們肯定也要陪葬的,更別談運送這批紅木的任務(wù),到那時我們哥幾個連同家人還是都活不成,如今只求能運送完這批紅木后與家人團聚,到時再做打算。
大人,您不是正好也要去夏國么,求您大發(fā)善心一路同行吧,我們愿意把全部身家都交于大人,只求能活著回去與家人團聚?!?p> 真小乙道:“你們?nèi)鐚嵣蠄螅瑓s會更早死去?天下豈有這樣的道理?這薛平是我殺的,與你們何干?”
介立齊抱拳道:“像我們這些小人物的性命如同螻蟻,若是螻蟻之間互相殘殺,朝廷為了剛正律法也自然會管,但是跟一位大劍師比起來,我們實在是無足輕重,為了維護對劍師的敬重,我們這些同行的人皆難逃一死?!?p> 真小乙不禁眉頭一皺,略做思考道:“罷了,雖然此事起因在薛平那賊人的禍心而起,但道講承負,此時就由我起由我終吧”
介立齊和幾名船工紛紛歡呼,皆道有救了,幾位站起來把真小乙讓在正座上,倒酒夾菜的伺候著。
真小乙看著他們笑道:“我家大師兄曾說,問心無愧方能有大自在,我若真一走了之,確實于心不忍?!?p> 介立齊道:“大人有大善,將來一定道途坦蕩。”
說話吃酒間,真小乙突然一大口黑血夾雜著酒菜噴出,只覺得一陣耳鳴,瞬間便暈厥了過去。
真小乙暈厥的瞬間,腦中便浮現(xiàn)出浮生師兄給他的那六個字“致虛極,守靜篤”,竟是以一種奇妙的狀態(tài)“清醒”了過來,他依然身不動口不能言,卻能感受到聽到周邊的一切。
只見介立齊對著幾位船伍大氣急道:“我他媽是不是告訴你們了,就是真能毒死這位小劍師咱們也活不成!還天真的以為替那薛平報了仇朝廷就不會怪罪咱們了么!是哪個蠢貨下的毒?!”
眾人面面相覷,一位船伍道:“伍長,咱們走的時候飯菜還沒做好,來的時候大家一起來的,哪有時間下毒?!?p> 眾人附和道:“對啊,沒人下毒啊?!?p> 介立齊雙眼瞪著幾位船伍道:“不是你們下的毒?”
眾人皆點頭道:“沒有,不是我們。”
一位船員看著真小乙道,“興許是這位大人與薛平交手的時候受了些隱傷,此時才剛發(fā)作,畢竟薛平是位大劍師哪能沒些手段?!?p> 介立齊和幾名船伍把真小乙扶在床上躺好,介立齊用手探了探真小乙的脈象鼻息,皆都還算堅韌渾厚,心中長舒一口氣,就吩咐一名船工去街里找個郎中再來給瞧瞧。
介立齊看著眾人道:“年紀(jì)輕輕的小劍師哪個不是趾高氣昂,何時能把咱們看在眼里了?咱們求人家?guī)兔Φ臅r候都沒想著人家真能答應(yīng),這位小哥心地純良,咱們可莫要做薛平那樣的畜生!”
幾名船伍皆都點頭附和,待郎中過來,也沒瞧出什么端倪,見脈象氣息皆都無礙,就只開了一方滋補養(yǎng)身的方子便走了。
真小乙看在眼里,倒是有些欣賞這位叫介立齊的漢子,自己的芥子可是就戴在手上,若是想取,以真小乙現(xiàn)在的狀態(tài)來看,那還不順手為之,也許是真的有幾分正骨,也許是對劍師的懼怕,總之這個漢子沒行那齷齪事,而且說的話真小乙也都聽在耳中,滿是誠意。
真小乙得空查看了一下身體,發(fā)現(xiàn)真氣竟比之前弱上許多,九洲遠比玄武山靈氣充沛的多,本來在海上的時候真小乙就隱隱有破一小境的跡象,沒成想此時別說大劍師,恐怕連小劍師都難以保住了,看著那些劍師境才有的真氣金線慢慢消失,真小乙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晃晃悠悠之間終于,親眼看著自己境界從小劍師掉落到大劍士巔峰,真小乙苦笑的想道:“原想著這靈氣充盈的九洲會使自己的境界提升更快,卻沒成想人心難測,如今卻是落了一境?!?p> 細想著發(fā)生這一切的緣故,真小乙想到了大師兄給的兩道法紋上,除了自己用了一道法紋之外便沒有再做任何能波動修行的事情了,莫非大師兄的法紋跟二師兄的紫金弓一樣能吸人真氣?
真小乙雖然想到了是法紋的緣故,卻也沒得其中真意,幸虧那薛平只是一個劍師,若是薛平的境界再高些,真小乙怕是受苦更重,當(dāng)然,薛平境界高低都不是最重要的,用張一招的法紋護道,以真小乙的實力可以說是雙刃刀,傷敵一千自損九百,但不管如何也比沒了命強不是。
真小乙渾渾的睡去,一覺醒來之后介立齊等人早已等在床邊,待真小乙洗漱完以后,介立齊吩咐店小二端上來溫?zé)岬脑顼?,見真小乙氣色無恙,介立齊道:“大人,這批紅松木我已經(jīng)裝好了車,您看咱們什么時候走合適?!?p> 真小乙喝了口湯道:“越快越好,我也想早點見識見識夏國的風(fēng)土,只是有件事我要跟你說明一下?!闭嫘∫遗牧伺男乜诘溃霸S是遭了薛平的后手,如今我的境界已從劍師境落道大劍士巔峰了,若想安穩(wěn)把這批紅木運送到夏國,你路上還得仔細布置才好?!?p> 介立齊看著真誠的真小乙,一臉呆然,真小乙道:“怎么?若是你覺得我的實力不夠,那你就自便吧?!?p> 介立齊連忙搖頭道:“不不不,大人誤會了,我三十有余不過剛進大劍士的門檻,大人大劍士巔峰加磐石境巔峰的武體小人豈敢小覷,只是像落境這種機要的事情都與我相說,實在沒想到大人這么信任于我。”
“我也沒有仇家,這有何不能說的,難道那薛平知道我落境后,便能活過來找我報仇不成??!闭嫘∫乙Я艘豢诮榱R端來的包子笑道。
“人心難測,像落境這種事情大人以后還是不要與外人言才好?!苯榱R現(xiàn)在一旁苦笑道。
真小乙拿起一個熱包子遞給介立齊笑道:“介大哥,我才年方十七,雖然長的英俊挺拔了些,但你一口一個大人的叫著,不是把我叫老了么,咱們兄弟相稱就成?!?p> 介立齊也不矯情,抱拳笑道:“小乙兄弟,那我就高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