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歷過之前兩次無辜背鍋,她可不會自以為是的認為,晏池對她于心不忍了!
心思起伏,狐疑地“哦”了一聲:“那我、先出去了?”先溜走再說!至于原因,不管了,她就不信,他能弄死她!
“嗯!”
晏池聲音低的幾不可聞的應了一聲,里面極力壓抑的隱忍,有多濃烈,只有他知道。
好吧!
得到肯定答復,急著先溜走的秦云松將手上的布巾,重新搭回浴桶邊,緩緩站起身,走出去兩步,忽地扭頭道:“我今天在宮里看見晏黎了,他看去還好!怕他擔心你,我跟他說,說你的身體也還好!
你不會怪我吧?”
晏池擺擺手,沒有出聲!
他早就知道了,在秦云松還沒回來的時候,他就知道了!
“哦,那我出去了!”
自說自話的秦云松,轉頭走了出去。
聽見她的腳步聲走遠之后,晏池驀的頭往后一仰,望著頭頂樓板上,那描繪精美的圖案。
對自己是非常的失望,他做夢都沒想到,他晏池的自制力,他引以為傲二十幾年,自以為能隱忍一切的自制力,竟然在剛才秦云松,蹲在他身后,口鼻傾灑出的熱乎乎的呼吸,淺淺的打在他后脖頸的肌膚時,那些微的麻癢隨著血液傳遍四肢百骸時,失控了。
真是好笑!
就這樣一個還未完全長成的毛丫頭,竟輕而易舉地讓他的防線,崩潰的那么的猝不及防?。?p> 好笑之后,又是懊惱,又是氣結!
好一會,才將這紛亂的思緒,摒棄一邊,恢復沉靜!
臥室,從浴室出來的秦云松,盤腿坐在靠窗的榻上,一手撐在榻上的小幾上,支著下巴,側臉看向窗外。
夜色已深。
半月軒門口延伸出去的路上,隔著幾步,就有一盞紅紅的燈籠,懸掛在路兩旁的花樹上。
將這條路,照的透亮!
蜿蜿蜒蜒,曲曲折折,星星點點的延伸至花園深處!
將隱藏在夜色下的花園美景,朦朦朧朧的呈現在秦云松的眼底。
大約大半個時辰后。
晏池穿著一身白色睡袍,披散著一頭濕漉漉的長發(fā),帶著一身的水汽,從浴室走了出來。
“需要我給你擦頭發(fā)嗎?”
秦云松坐在那,仰頭望向他。
問完,自己都楞了,她這不是好好的,沒事找事嗎?
干嘛好好的要多嘴問他這一句。
晏池腳下一頓,原本他可沒這么想。
不過,既然有人愿意代勞,他也樂的偷懶一回。
尤其瞅見秦云松自悔失言,后悔不迭的懊惱樣,更是心情大好,簡直就是將先前心底的陰霾,一掃而空!
“好啊!”
順口答應的他走到秦云松坐的榻前,施施然旋身坐下。
見他真的坐下,恨不得把自己嘴巴都給縫上的秦云松,只得從一側下去,氣鼓鼓的鼓著腮幫子,趿著鞋,走進浴室。
那樣子莫名的落在晏池眼里,竟然覺得很是可愛!
須臾,秦云松拿了條大大的布巾出來。
重新上去,跪在晏池身后,硬著頭皮,按耐下不悅,認認真真的幫他擦起頭發(fā)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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