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松抬手,曲指碰下鼻子,悄悄的打量下晏池,見他好像沒有不承認(rèn)的意思。
默一下,看向小金:“記住了!”
王妃就王妃,不過是一個(gè)名號而已。
“是,王妃!”
小金答應(yīng)著,朝她臥房走去。
“等等!”
在小金快走到門口時(shí),秦云松忽然叫住了她。
“你去廚房,拔兩根鵝翅膀上,最粗的羽毛來給我。小銀,你去拿紙!”在用毛筆,她就要瘋了。
“是,王妃!”
秦云松吩咐完,看下晏池跟他的那幾個(gè)丫鬟,一時(shí)沒控制住,小小聲地自以為自己就是在心里的嘰咕了一句:“竟然連輪椅都不知道,真是無知又可憐!”
“你在那念叨些什么,誰可憐?誰我無知?”
他嗎?
晏池冷冷的視線,定格在秦云松臉上。
她以為她沒出聲,只是動(dòng)動(dòng)嘴皮子,他就聽不不到了。
“這也能聽到?”
感覺自己都沒出聲的秦云松睜大眼,張著嘴,這耳朵怕不是順風(fēng)耳來的吧!
晏池輕聲哼了一聲,沒在說話。
秦云松抿嘴吞咽口水,訕訕的接過小銀從臥房里拿出來的紙。
須臾。
門外人影一閃。
小金就腦門上淤青了一塊,發(fā)髻微亂,裙子也臟污的,喘著粗氣進(jìn)來。
秦云松過去,奇怪地上下瞅她幾眼:“小金,我是叫你去拔鵝翅膀的羽毛,沒叫你跟鵝打架!”
“小姐,不,是王妃。
王妃,你知道廚房那幾只大鵝有多兇嗎?廚房大嬸說,連她們廚房養(yǎng)的那條大黃狗都打不贏它們,一見著它們就躲!”
小金一臉的委屈。
這意思是真的跟鵝打過架了?
想想那畫面,“哈哈····”秦云松失控地大笑起來,笑的眼里都是眼淚。
驀地,視線四周一環(huán)顧,其他人的安靜,讓秦云松的笑聲,戛然而止。
“那個(gè)小金,你不會是去追著大鵝拔羽毛了吧?”
她半信半疑地看向她,問道。
“王妃,你怎么知道的?”
小金這話一出,秦云松又忍住的笑了起來。
笑著,笑著,秦云松自己個(gè)先止住了笑,盡量讓自己語氣正常地對小金道:“你就不會叫人先把鵝抓住,然后再拔嗎?”
那眼神寫著的笨蛋兩個(gè)字,讓小金委屈的更委屈了。
嘟著嘴,把千辛萬苦得來的羽毛,遞給秦云松。
“你呀,說我笨,可沒想到,竟然還有比我這個(gè)傻子更笨的。下次做事之前,先動(dòng)動(dòng)腦子再說!”
看著小金擦破的手掌,秦云松的語氣聽著似調(diào)侃地道。
“是,王妃!”
“下去洗洗,收拾下!”
“是,王妃!”
小金紅著臉,羞臊的退著走了出去,她真的是笨死了,怎么就沒想到先把鵝抓住,捆好在拔呢!
居然就那樣一只手按住,就拔了,結(jié)果弄的鵝跑狗叫的,自己跟著攆,也摔了好幾跤。
秦云松拿著鵝毛,沉思著走到一邊,努力的回想了前世見過的輪椅,沾著墨汁,在紙上,一筆一畫地,畫了出來。
畫好之后,遞給晏池。
晏池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秦云松,沒有立即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