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糾結猶豫,門外。
半月軒的兩個丫鬟,就站在門口,頭探進來,在那敲門。
她們倆抬眼看去,丫鬟的視線,穿過她們倆,落在坐在椅子上打瞌睡的秦云松面上:“兩位還是出來吧!
王妃禁足期間,你們倆不能再里面伺候!”
禁足!
暈!
要不這丫鬟開口提醒,她們倆都忘了這件事了,忘了她們家王妃要禁足一個月,還得抄寫心經三千遍!
說話間。
那個丫鬟轉身,從另外一個丫鬟手里,接過筆墨紙硯紙張經書,走了進來。
這下是不叫醒她都不行了!
“小姐,小姐!”
小金輕輕的,拍了兩下秦云松的肩。
秦云松睜開睡意朦朧的眼:“怎么啦?”
“小姐,奴婢跟小銀要出去了,小姐您還要禁足一個月呢!”
說起禁足,秦云松陡然想起,皇后還要她抄寫三千遍心經了。
要死了!
要死了!
就她那寫毛筆字的水平,只怕是抄寫到明年,也未必能抄完。
知道她們小姐寫字水平的小金跟小銀,只能暗暗嘆氣!
卻幫不上任何的忙!
因為她們倆,也只是認識些字而已,寫的話,就是能寫出來,大概是也只能自己看的懂!
雖然秦云松寫的,也比她們好不了多少,但多少會好些!
至少能看出來,那是個字!
秦云松頭痛的看著擺放在那的經書,筆墨。
沖小金跟小銀擺擺手:“那你們先出去吧!蘇掌柜來,叫他照著我之前說的,好好做就是了!”
“是!”
小金跟小銀,跟在那個丫鬟身后,走了出去。
剛出去,那丫鬟轉身,就把門給關上了。
秦云松看著那關上的門,煩躁的拿起經書,隨手翻開瞄了兩眼,然后甩在一邊,幾步走到床榻前,一下子撲下去,抱著被子,翻滾兩圈。
望著帳子頂,呼吸粗粗的,驀的將枕頭拖過來,捂在臉上,閉上了眼。
不大會。
呼吸漸漸均勻的秦云松,睡著了!
偶爾有小小的呼嚕,夾雜在綿長的呼吸里在這小樓里,似有如無地輕輕回響。
樓上。
晏池披散著長發(fā),帶著一身的水汽,穿著身如月光傾灑的白色錦袍,俊美清冽如清風明月,帶著淡淡的松木香,長身玉立,神態(tài)悠閑的下樓而來。
寂靜的深夜里。
秦云松的呼嚕聲,特別的扎耳,似彈錯的琴弦,裊裊飄進晏池的耳朵。
原本想出去的晏池,聽到她的呼嚕聲,微微蹙眉,轉了個方向,向她的臥房走來。
還真是會挑!
走到門口,他抬起胳膊,屈起手指,輕貼在門上。
須臾,放棄敲門念頭的他又放下手,眸色幽深的,扭頭走了。
這半月軒,從此后只怕是不會再有安寧了。
在這個女人搬來之后!
這一覺睡的昏天黑地的秦云松醒來,已經是下午。
桌上,放著一碗白粥,兩樣小菜,這是打算把她當兔子養(yǎng)了嗎?
昨兒是白粥,今兒還是白粥!
再好喝的白粥,多喝兩頓,也不好喝了吧!
秦云松打著呵欠過去,拿起筷子,嫌棄歸嫌棄,還是將桌上的粥跟小菜,吃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