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279節(jié)
陶寬爺爺看著他們在摘茶子,忍不住教會了他們兄弟倆,做事就要有做事的樣子,等他們學(xué)會了摘茶子,陶寬爺爺就有些疲倦了。說實在的,陶寬爺爺能走到官嶺排,也是憑著自己一股氣來的,加上早上起來得早,走路又走得急,不免有些看累。整個人的疲憊都寫在了臉上,但幸好的是今天的天氣好,日頭出來,曬到身上暖和了很多。陶寬爺爺亟待需要睡會來補(bǔ)充體力,既然把自己想要做的事都做了,陶寬爺爺也就想著回家。想好了回家,陶寬爺爺還是心有不甘,陶寬爺爺心里很明白:自己來官嶺排的機(jī)會越來越少。因為官嶺排離著銀井灣還是有些距離的,要不是晴天,陶寬爺爺真的未必過來,再說陶寬爹也不會讓他過來,雖然界址重要。但也不是今天過來就會破壞界址的,等有空了帶著孫子過來就可以了,但天隨人愿,早上起來有些冷,到了這個時候天氣倒很舒服了。陶寬爺爺還是照著剛才的走回去看看,生怕早上挖在界址上的水溝突然得變沒了,看到水溝后這才回到陶寬他們摘茶子的地方和陶寬他們告別了這才朝著大路走去。陶寬爺爺這樣來回得走,讓陶寬覺得不太理解,不就是一片茶子山嗎?有必要這樣三番五次得去看?陶寬沒有經(jīng)歷過陶寬爺爺那種沒有田地山場的苦難,現(xiàn)在有了心里的開心是兒孫輩不能理解的。陶寬媽帶著孩子,有次序得采摘茶子,陶寬和陶磊也學(xué)會了陶寬爺爺教給他們的手法,但手上沒有太多的力氣,加上沒有經(jīng)過磨礪的手,經(jīng)不起茶籽樹的磨礪,茶子還是摘下多少。直到快中午了,別的人家都從大路上挑回去很多的茶子了,母子三人這才剛摘滿一擔(dān)茶子。早上起來得早,這是陶磊和陶寬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的事,到了這個時候想睡是一方面,肚子餓也是一方面的事。陶寬不時得對陶寬媽說:娘,你看村子里都開始升起炊煙了,是不是有人開始做飯了。陶寬媽這個時候既不能打擊陶寬,更不能說喪氣的話,只得嗯了一句,依舊埋頭摘茶子。倒是陶磊的一句話:娘,你看我們家里也起煙了。陶寬媽停下手里的事,向自己家里看去,此時自己家里也升起了一股淡淡的煙,雖然遠(yuǎn),但還是能看清楚的。陶寬媽接著說:可能是你爺爺?shù)郊宜艘挥X,現(xiàn)在清醒了,起來幫著做飯了。說到做飯,陶寬的肚子里就嘰里咕嚕得響了起來,對著陶寬媽說:我們也差不多要回家吃飯了吧,這時候肚子真的很餓了。陶寬說到肚子餓,陶寬媽何尚沒有感覺呢,從早上到現(xiàn)在,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自己是餓,但卻不能說,說了就說陶磊和陶寬更覺得肚子餓了,茶子也就摘不動了?,F(xiàn)在看到自己家里的煙囪冒了煙,估計陶寬爺爺這個時候在幫著做飯了,這才對著陶磊和陶寬說:那我們就先回去吧。有了陶寬媽的確切的答復(fù),陶磊便說:我也有些餓了,我們還要把摘到的茶子給挑回去呢。陶磊因為扁籃里的茶子有些多,到了背不動的時候,就把扁籃放到山崗的平地上,自己兜著個圍裙在摘,圍裙不能和扁籃相提并論,邊扁籃可以掛在肩上摘,圍裙只能扎在腰間,一個一個茶子得摘,這個時候聽著陶寬媽的話,也就停止了摘茶子,一手提著圍裙角有些步履艱難得朝著自己的扁籃的位置走去。銀井灣的人家是有些多,但官嶺排離著銀井灣有些遠(yuǎn),加上官嶺排有些偏僻,因此山上的柴火還是有些茂盛,走起路來有些艱難。陶磊還是很安全得到了扁籃的位置,把圍裙里的茶子倒在扁籃里,扁籃瞬間變滿了很多,陶磊試著去背扁籃,第一次卻沒有成功,陶磊倔強(qiáng)的性格讓自己再次去背著試試,這次是背起來了,但不敢邁開步子去走。陶磊坐在地上,心想著這樣肯定不行,自己的茶子爹,娘的茶子呢,還有陶寬的茶子,自己作為男孩子是要擔(dān)起男人的責(zé)任來。陶磊覺得自己還是應(yīng)該先把扁籃里的茶子給分出一部分來,化整為零,不就是多走幾次唄。陶磊想好就開始把扁籃里的茶子又倒回到圍裙里去,倒回去的茶子肯定沒有剛才翻到扁籃里的多,但畢竟是倒回去一些,扁籃里的茶子少了,也就輕了很多,陶磊背著扁籃里剩余的茶子,這次是可以背起來了,走得有些累,但卻能走。從山崗上到放籮筐的大路上去還是有些距離的,路雖然不是很好,但也是陶磊砍柴的時候有過的路差不多,只要小心一點。還是可以走到大路口去的。起初背著扁籃還是有些余力,但走出一段路后就覺得不行,扁籃繩子深深勒進(jìn)陶磊的肩里,胸口也似乎壓著千斤的石頭,整個心都要蹦出來一樣,腿沉重得像二條鐵塊,不再是灌滿鉛的感覺,只是機(jī)械得朝著大路口走去。陶磊找到一個靠著的地方,把扁籃靠著,歇了下來,陶磊停了下來,心就沒有剛才那么難受了,輕松了很多,腿也有了力氣,這個時候,陶磊才體會到體力活的艱難,自己這幾年壓根就沒有過這樣的累??恐艘粫吐牭教諏拫尠醇s定的語音呼叫自己,陶磊趕緊得應(yīng)著,同時也聽到了陶寬的回應(yīng)。聽到了三個人的回應(yīng),三個人同時就笑了,有了娘和弟弟的回應(yīng),陶磊增加了很大的自信,不僅是自己,害得幫著娘和弟弟,把他們摘到的茶子也一并背到大路上去,這才是自己應(yīng)該做的。陶磊聽出了娘的位置,也看到了陶寬所在的位置,陶寬走得最遠(yuǎn),比陶寬媽的位置要偏一些,但卻不知道陶寬扁籃里的茶子的數(shù)量。陶磊想到這里,就鼓著氣把自己摘到的茶子背起來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