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49節(jié)
都說士為知己者死,女為悅己者容,做飯也一樣,真要是花了大半天的時間做出來的一大桌子菜,而吃飯的只是看著一大桌子菜別說話就是皺皺眉頭,做飯的都覺得心寒,不管是請客還是在自己家里做飯,能把桌子上的菜吃個精光,那就是做飯的最開心的事,陶寬媽也不例外,她喜歡看著陶寬吃飯的樣子,這樣可以讓自己很有成就感。陶寬吃飽喝足,正要往外走的時候,卻被陶磊給叫住了,陶磊的話陶寬不敢不聽,有了中午在學(xué)校食堂的事,陶寬更仰仗于陶磊,且不說在以后在學(xué)校里是不是要和別人打架,自己以后學(xué)習(xí)也得要陶磊幫著才是。陶磊吃飯的速度慢很多,也許從小就是這樣的習(xí)慣,到了這個年齡也沒有改變很多,陶寬放下手里的碗筷的時候,陶磊還在吃飯,陶磊看著陶寬又要往外走,就對著陶寬說:下午別出去玩了,你也玩了這么些年了,看看和你一樣大的孩子哪有你這樣游手好閑的,整天都在溪水里泡著,現(xiàn)在讀書了,就得做點正事了。陶寬聽著陶磊的話,也就站住了腳步,臉上那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的笑,自己也記起陶磊在路上說的話,心里想著這陶磊可是說到做到的主,叫自己去砸人家的鍋,自己絕對做不出來,雖然最后還是去認(rèn)錯了,但在銀井灣卻是留下了把柄,自己也最好不要去冒犯他,順著他點,這樣對自己沒有壞處。陶磊看著陶寬沒有出去玩的意思,也就加快自己吃飯速度,把碗里的飯扒拉干凈了,也夾了一口菜放進(jìn)嘴里,嚼了幾口就吞了下去,對著陶寬媽說:我們都不小了,整個銀井灣也就是我和陶寬過得輕松,現(xiàn)在要去讀書了,家里的柴火就得靠著爺爺一個人了,我們也只有在星期天才能幫著家里砍柴,今天的天氣好,我就帶著陶寬去砍柴,陶寬雖然從來沒有砍過柴,但總有第一次的,不能讓他再出去野了,能幫著爺爺一點是一點。陶磊的話說到陶寬媽的心里去了,孩子不能太慣著他,該做的事還是要讓他去做,且不說他自己有什么出息,最少自己的生活要過,要過生活就少不了油鹽菜米,這種最基本的事就得靠著從小就做好來。陶寬媽很響應(yīng)陶磊的提議,在陶磊看來,陶寬的懶有很大的一部分是自己養(yǎng)成的?,F(xiàn)在陶磊既然提出來了,陶寬媽也巴之不得,也就對著陶寬說:你哥的話是對的,你得跟著你哥去砍柴。陶寬雖然在剛才的路上有了陶磊的預(yù)警,但真的要按照陶磊說的去做,陶寬倒也有些猶豫了,這也就意味著陶寬的快樂無憂的童年就得在這個下午結(jié)束了,而以后的日子就得跟著陶磊該做啥就做啥。陶寬原本有些想讓陶寬媽幫著自己說話的,但現(xiàn)在聽到陶寬媽的話,也徹底得沒有了希望,只有跟著陶磊去砍柴了。南方的農(nóng)村山高林密,而柴刀是最常見的工具,不光有大人用的大柴刀,平時砍柴的柴刀也有好幾把。打柴刀是那種直刃的,更重足有三斤多,那是大人用來砍樹的,平時也不會讓孩子用,一個是重,再個就是很是鋒利,弄不好會傷到自己,所以在銀井灣一帶都冠以一個大字來區(qū)分,而平時孩子們用來砍柴火的只是叫柴刀就是了。陶家的柴刀有著好幾把,這樣的柴刀有著彎刃,比起大柴刀來要輕很多,估計也就幾兩的樣子,不管是大人還是孩子都會用,要是誰家的孩子連柴刀都不會用,會被整個銀井灣所調(diào)侃的,都會說誰家出了貴人了,連柴刀都不會用。陶家雖然家里的家境不錯,卻也不愿意被別人說自己家里出了貴人,陶磊既然提出來了,陶寬媽就沒有必要去替陶寬擋著,于是也就從廳堂里走到后面的柴火間去找出柴刀來,交給陶寬,讓陶寬跟著陶磊去砍柴。陶寬媽提議:鑒于下午比起平常的下午來,晚了很多,加上陶寬又是第一次去砍柴,也就沒有讓陶寬帶著自己的捆柴火的繩子和挑柴火的竹棍去了,只是讓陶寬先去適應(yīng)適應(yīng),如果陶寬能砍到很多的柴火來的,再讓陶寬自己去捆去挑也還來得及。陶磊也只是讓陶寬不要養(yǎng)成好吃懶做的壞習(xí)慣,讓自己帶著陶寬去砍柴,至于陶寬你砍到多少柴火,陶磊也不是抱有太多的希望,只要陶寬跟著自己去砍柴就是。既然有了陶寬媽的提議,陶磊也很接受,讓陶寬去給自己做個伴也好,至少也可以增進(jìn)兄弟之間的感情。陶寬看著陶寬媽從柴火間拿來了柴刀,也只有接受的份,而不敢對陶磊有著情緒,而且還是有些高興的樣子,陶寬自己也知道:自己成天得到外面去野,村里其他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也沒有空余時間來和自己玩,也覺得有你孤單,而陶磊并不和自己說太多的話,陶寬也需要有個伴最少可以說說話。陶磊看到陶寬接過了陶寬媽找來的柴刀,心里也就放心多了,至少陶寬還是聽話的,不會太過于得反叛,這就是陶磊的態(tài)度,陶磊既希望陶寬跟著自己去砍柴,也不希望陶寬太累,這也是陶磊對陶寬的心疼。陶磊看在眼里,嘴里卻沒有說,而是直接去整理自己的工具,包括柴刀和繩子,最后也還有的竹棍。用來挑柴的竹棍子是那種小的竹子,最少也得有二年生,不然的話,太嫩了,容易折,銀井灣這一帶都叫擔(dān)沖。擔(dān)字倒很容易理解,但這個沖字,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字,或者只是從外地遷移來的時候帶來的說法,陶磊和陶寬都不太清楚這意思,就連陶寬爺爺被陶寬問起擔(dān)沖二個字怎么寫,陶寬爺爺也只是含糊其辭,被問得次數(shù)多了,陶寬爺爺也急:你這孩子就有這么多的事,不就是砍柴用的家什嗎,非的問個子丑寅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