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323節(jié)
師娘回到房間也不是真的去睡,她得去收拾陶寬爺爺帶來的茶油和米果。而這些陶寬爹并不是很清楚,更沒有必要跑到師父的房間里去看,從小就是在沒有女人的家里長大的,對于師娘這樣的身份,陶寬爹既是很尊敬但卻有不是很隨和,沒有師父或者是師娘的叫喚,陶寬爹是不會輕易得去師父的房間里的。陶寬爹剛來的時候吧,只是做些力所能及的家務(wù)事,等過了這個磨合期,師娘就放開手讓陶寬爹去做,但至于什么時候去做,怎么樣去做,這都是陶寬爹可以自己去安排的,師娘只要陶寬爹把事做好就行。陶寬爹收拾好桌子,把桌子上的碗筷都端到廚房里,接著就是抹桌子,把桌子抹干凈了,最后才去掃地,陶寬爹有了在家里做事的經(jīng)驗,掃地自然是掃得非常得干凈,這些都是得到師娘的肯定。而在陶寬爹掃地的時候,陶寬爺爺也正在和陪酒的師兄在聊天,陶寬爹掃地也不會大張旗鼓去做,只是很小聲掃地,陶寬爺爺也因為喝了酒,對于外面的聲響不是很敏感,總以為是篾匠師傅的女人在掃地,說話的聲音也就小了很多,有些事確實不方便說的,就盡量不要去說,可謂的隔墻有耳。陪酒的徒弟則不然,一則是年輕,耳朵比較靈敏,二則酒也沒有喝到位,總有些意猶未盡的感覺,最后的陪酒的徒弟對于陶寬爹這個小師弟還是有些好感的,孩子白白凈凈的,討人喜歡,關(guān)鍵還是嘴緊不事多,這就讓其他的師兄都有一份好感,也包括原來在菜地里碰到的那個種菜的師兄。關(guān)鍵還是陶寬爹和師娘的關(guān)系好,指不定陶寬爹會盡快得去幫著師父做事,至于要替換郭子,卻是其他的徒弟暫時還沒有想到的,但總有一種預(yù)感,陶寬爹很有可能會繼承師父的衣缽,想到師父的衣缽,這就讓其他的徒弟對著陶寬爹這個小師弟就有些敬畏了,一旦陶寬爹繼承師父的衣缽,其他的師兄弟就包括以前出師了的師兄都不會怠慢陶寬爹了,指不定誰做事的時候碰到技術(shù)含量高的器具,還得回來請教陶寬爹這個小師弟了。對于這些,陪酒的徒弟自然不會和陶寬爺爺說,更不會說陶寬爹在篾匠師傅家里的壞話。陪酒的徒弟看著陶寬爺爺那種有些敬畏感覺,心里還是有些同情的,誰家的孩子能送到篾匠師傅家里來學手藝。都巴不得把手藝學好。尤其是陶寬爺爺這樣的情況。陶寬爺爺聲音小了很多也就有了觀察陪酒徒弟的神色,倒覺得陪酒徒弟的神色很是平和,心里也就放下心來,直到陶寬爹把地掃干凈了,二人這才又提高音量說起了各自的趣事。陶寬爹自然無意去聽陶寬爺爺和陪酒師兄的談話,總以為喝了酒的人談不出什么好事來,尤其是這個陪酒的師兄,在陶寬爹看來純粹有些是好酒貪杯,喝酒誤事的那種,但人總有些興趣愛好,陶寬爹也認真得告誡自己不要和陪酒的師兄一樣混日子,浪費了自己的好日子,至于陶寬爺爺更不可能掏心掏肺得對著陪酒的師兄說,在陶寬爹看來,陶寬爺爺還算是自律的,哪些話可以說,哪些話不可以說,陶寬爹對自己爹——陶寬爺爺還是很滿意的,這些都是人生寶貴經(jīng)驗,自己在家里的時候也聽陶寬爺爺說過很多次。收拾好桌子,地也掃了,陶寬爹就到廚房里去洗碗筷。到了廚房能聽到陶寬爺爺?shù)脑捑蛶缀趼牪怀鍪裁匆馑紒砹?,甚至會覺得陶寬爺爺沒有說話。從陶寬爹會沖洗豬槽開始,師娘就覺得陶寬爹可以去喂豬了,喂個豬不止是讓豬吃飽,還得學會清理豬槽,只有把豬槽清理好了,豬才不會拉肚子的。至于陶寬爹在洗碗和煮豬菜的時候,也只是平常日子所要做的,只是師娘知道陶寬爺爺來了,自己還是早早得退回了自己的房間,任由陶寬爹去做這些家務(wù)事,還是在意陶寬爺爺來的,師娘就是想讓陶寬爺爺知道,陶寬爹在自己家里不是很懶,而是很勤快的。篾匠師傅要對哪個徒弟好。就得讓這個徒弟去多做事,如果覺得哪個徒弟不是很合自己的心意,就不會讓他去做事了,而是聽之任之,直到這個徒弟覺得自己應(yīng)該想學手藝了,這才慢慢得教。不管是在哪里,要廢一個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閑著,可能剛開始認為閑著沒事是好事,可以偷懶,到了覺得閑的慌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事情不是很對頭了。當然了,陶寬爺爺也不會計較這些,既然送孩子到這里來學手藝就不怕孩子累著,累了才有可能學好手藝。師娘的用心良苦陶寬爹是知道的,自己也愿意是幫著師娘分擔分擔。從第一天早上起來晚了,陶寬爹就想著師娘對自己的好是其他的徒弟所沒有的,就是現(xiàn)在的郭子也沒有得到過這樣的待遇。陶寬爹想著也盡快得做著,在自己洗碗的同時,也不忘在煮豬菜,等自己碗洗干凈了,把所有的碗筷都放到原來的地方了,這才去看看鍋里的豬菜是否到了可以喂豬的時候了?,F(xiàn)在的豬還不是很大,吃的也不是很多,所以煮豬菜的時間相對要少些。等陶寬爹把所有的事都做好了,想著豬菜又不是很熟,自己還是可以到師兄的房間里去看看自己的爹——陶寬爺爺?shù)?。但又覺得現(xiàn)在這樣過去反而會打擾他們談話的興致,喝酒的人總有些興致,陶寬爹也知道中午這二人都沒有喝到位的,都需要接著再喝,才有可能喝到位,至于陶寬爺爺能再喝多少,陶寬爹不是很清楚了,畢竟自己來師父家里有些日子了,但肯定知道陪酒的師兄對于那一碗酒來說只能是一個前奏曲。但可以肯定的是這些都是掌握在師娘的手里,讓誰來陪客,陪客的喝多少,客人喝多少,都由師娘決定,陶寬爹只是執(zhí)行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