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換座位

　　拿到顧行知的微信后，江蕓總是有事沒事就給顧行知發(fā)幾條微信。雖然顧行知回的消息都很簡短吧，但是他好歹會回。江蕓也就厚著臉皮繼續(xù)發(fā)了。

　　剛?cè)雽W時總是格外的繁忙，不知不覺間，時間就過去了。剛開學時，還十里飄香的桂花，香味也漸漸消失，隱匿起來。

　　這是開學的第二周周五的下午最后一節(jié)課——班會課，就算是再好的學生到了周末也是開心的，班內(nèi)的氛圍漸漸有些喧嘩。

　　班主任郭艾萍踏著上課鈴聲走進班來，敲了敲桌子：“安靜一點。”直到教室里一點聲音也沒有，郭艾萍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后郭艾萍清了清嗓子繼續(xù)說道：“開學這么久了，我們也應該換個座位了。還是依照往常的慣例，按開學考的名次來挑選作為。江蕓，你這次就別為了姜瑜坐這么后面了，你們倆身高差的太多，你這樣會被前面的同學擋住看黑板的視線的。其他同學也是一樣的，身高實在差太多的就不要一起坐了，知道你們關系好，但是在學校里還是要收斂一下?！?p>　　被點了名的江蕓俏臉一紅，低低道：“好。”

　　姜瑜在一旁不滿的嘀嘀咕咕：“說好可以自由選位置，又不讓我倆坐。真是過分嘞，老妖婆?！?p>　　江蕓輕聲呵斥：“姜瑜，不要這么說郭老師，她說的也是實話嘛。”

　　“行行行，知道你是好學生，我自愧不如行了吧?！苯]好氣道。

　　江蕓示弱道：“我又不是這個意思。”

　　姜瑜：“知道的、知道的?！?p>　　郭艾萍此時在講臺上道：“那所有人先出去排好隊，我叫到的人進來選位置?！?p>　　眾人皆懶懶散散的站起身，一邊講著話一邊到門外排隊。

　　不出江蕓意料的，郭艾萍第一個叫的名字就是顧行知。

　　開學考成績的短信剛發(fā)下來，江蕓就找顧行知問過他的成績了。

　　年紀第二名，班級第一名。聽他的意思，還對是第二名不大滿意。江蕓便告訴他，十二班有個妖孽，從開學到現(xiàn)在，蟬聯(lián)了所有年級第一名。所以，這是正常的。

　　江蕓憤憤給顧行知發(fā)道：‘這簡直就不是人?！?p>　　顧行知問：‘叫什么？’

　　江蕓：“岳天縱。”

　　顧行知：‘嗯?！?p>　　江蕓：‘就是開學考考試坐你后面那個，長的很普通的。’

　　顧行知：‘沒印象?！?p>　　好唄，他最牛唄，都不觀察自己的競爭對手一下的。江蕓想，考試的時候她可是發(fā)現(xiàn)了，岳天縱一直用著不太友善的眼神盯著顧行知的后背看。

　　大概是從未被人奪過年級第一的寶座吧。江蕓嘆氣想道。雖然她的成績看似也很前面，但是越接近才越能知道，天才和普通人真的是有差距的。怎么努力那道溝都跨不過。

　　看看顧行知這個人就知道，明明打工忙得要死，但是成績還是這么好。江蕓帶點崇拜想，不愧是她喜歡的人。

　　還好，天才的數(shù)量是極少的。不然，江蕓真的就不活了。

　　站她旁邊的女生用手了她一下：“江蕓，到你了?！?p>　　“嗯，好，謝謝?！苯|沖人點了點頭，進去的時候，何海棠正坐在正對著講臺的第一排沖她招手。江蕓看看依然坐在靠窗最后的顧行知，猶豫了一下，還是坐到了何海棠旁邊。

　　“哎，江蕓你這次可是考的和我同分啊，估計下次就要被你超過了?！焙魏Ｌ念H為憂愁的說道。

　　江蕓：“害，這次運氣好啊，從開學到現(xiàn)在我就一次考試壓過你吧?！?p>　　何海棠聳肩：“反正有顧行知在了，我已經(jīng)預感到了接下來兩年的考試我再也碰不到班級第一的寶座了，愁啊?！?p>　　江蕓嘆了一口氣：“你起碼也當了好多次，哪像我啊?！?p>　　何海棠感嘆：“哎，顧行知這可是超過了岳天縱的奇才啊?！?p>　　江蕓和何海棠相視嘆氣，江蕓握住何海棠的手：“一起加油，拳打岳天縱，腳踢顧行知?！?p>　　何海棠：“加油！”

　　語氣中竟然是有些滄桑感。

　　震驚，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女高中生竟然頻頻嘆氣！

　　——

　　等到全部人坐好，郭艾萍又道：“這次，我們班整體考的還不錯，比起上次整體有進步，但是我們還是沒有考過十二班。我們班第一名是顧行知，排名年紀第二，這個成績時非常不錯的。我希望我們班的好同學，譬如顧行知啊、何海棠、江蕓、秦風、季初這些同學，大家能夠向她們好好學習。學業(yè)上有什么問題都可以向他們提問……”

　　何海棠非常非常小聲道：“害，我突然有點后悔選這個位置了，離講臺太近了吧。我感覺老師講的激動一些，唾沫液就能噴到我們臉上?！?p>　　江蕓：“別吧，你怎么一說有點兒惡心?！?p>　　何海棠：“而且感覺上課不能寫作業(yè)了，只能好好聽課，太容易被發(fā)現(xiàn)了?！?p>　　江蕓：“你上課還寫作業(yè)？”

　　何海棠：“偶爾偶爾?！?p>　　郭艾萍終于也差不多講完了雞湯，隨意道：“那除了我點到名的同學，剩下同學都把作業(yè)拿出來自習。顧行知、秦煜、江蕓、何海棠，你們出來一下。”

　　先是聽到顧行知的名字，江蕓抬頭看向老師，接著又聽到了自己的名字，當下和何海棠一起詫異站起，互相望了望對方。

　　最近沒干什么壞事吧。

　　才開學這么久，想干也沒時間啊。

　　眼神交錯間，兩人想想叫出去的都是好孩子，應該沒什么事吧。

　　——

　　以秦煜、顧行知、江蕓和何海棠的順序站定在郭艾萍前面。

　　嗯，沒錯，江蕓是故意耍小心機站在顧行知旁邊的。

　　郭艾萍看了看眼前的四個她比較得意的學生，一直嚴肅的繃緊的臉微微松弛了下來：“叫你們來，是因為數(shù)學老師推薦你們?nèi)⒓右粋€省里面的數(shù)學競賽。是近幾年才辦起來的，雖然對高考加分沒有什么幫助，但是獎金挺高的。你們有沒有興趣？”

　　何海棠皺起眉來問：“郭老師，是什么時候?。俊?p>　　郭艾萍瞄了瞄辦公桌上的日歷：“下周末就是初選，復賽還沒確定。”

　　何海棠直言：“我下周末有事情，沒時間哎?！?p>　　郭艾萍點點頭：“那行，你們幾個呢？”

　　顧行知：“獎金有多少？”

　　郭艾萍思考了片刻：“大概一等獎是三萬，好像?！?p>　　顧行知抿唇：“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