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很是無奈但這種事也不是第一次發(fā)生,從小到大林宛意總是能找到各種理由讓林暮暫時離去。
以前林暮會偶爾猜測林宛意到底有什么瞞著自己,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林暮便將這份好奇壓在了心底,畢竟是自家妹子,有點小秘密還是能夠接受的。
幾乎是在林暮離開居民樓的時刻,幾道早已等候的身影連忙閃入。
似乎是有所察覺,林暮佇足回首望去,有些老舊的樓道空蕩蕩,未有任何的異樣。
林暮笑了笑,再次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伸手在口袋里掏了掏,從中掏出一張二十的鈔票,瞬間臉色一僵。
我的手機嘞!
林暮家中,一名高挑的女子端坐在沙發(fā)上,手里捧著一杯剛沖好的奶茶,吸管在嘴里咬的不成樣子。
“你還能不能有點形象了?!?p> 林宛意左手也端著一杯奶茶,右手在女子額頭一彈,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說著,林宛意順勢坐在女子的左邊,對著吸管小心翼翼地吸了一口。
“欸,話說你是不是被盯上了。”
“對啊~”聽到林宛意的話,女子瞬間消沉起來,“我在夜世的偽裝已經(jīng)被人發(fā)現(xiàn)了?!?p> 談及此處,女子咬吸管的力度更重了些,“那個狗賊軍師太機靈了,咱想躲也難躲啊。”
想到那個軍師,女子就有些憤憤不平,她本在夜世中自認為隱藏的極好,一隱便是十幾年,如今卻被軍師戳穿……
林宛意贊同的點點頭,畢竟對那個軍師也有幾分了解,夜恩也是極為棘手。
“那你準(zhǔn)備怎么辦?!绷滞鹨廪D(zhuǎn)過頭來,看著女子的眼眸,臉色罕見地嚴(yán)肅,“那個軍師現(xiàn)在被忽悠地撂擔(dān)子不干了,序列之位空缺,那人可能會對你出手。”
女子沉默,未有一語,只是抬頭看了看窗外,一縷陽光灑在玻璃上透著點點光芒。
“這或許就是我們的代價。”
女子喃喃自語,將手中的奶茶輕輕放下,“違背序列之名的代價。”
語罷,林宛意與女子不再言語,只剩下無盡的沉默在屋內(nèi)蔓延。
而此時的林暮對屋內(nèi)的一切絲毫不知,隨意找了網(wǎng)吧坐下,等下夜世的降臨。
一縷縷新風(fēng)拂過街道,吹動遠處的朝陽向西而去,打散了天際的光輝,掀開一處黃昏。
當(dāng)最后的那縷曦光散盡,一道人影匆勿閃進一棟不知名的小樓中,不一會兒,只聽到一聲“咔吱”便已是不聽得任何聲響。
此時剛剛?cè)胍?,城市里的樓窗一道道身影勿匆穿過,道路上,路燈閃爍幾下,柔和的燈光下一只野貓清叫一聲,便帶著燈光,隱沒在陰暗中。
不知過了多久,城窗的里的白炙光也入了夢鄉(xiāng),一縷清風(fēng)攜來一片云朵,從月前飄過.....
沉寂將城市籠置,而在一處網(wǎng)吧內(nèi),一位少年悄然睜眼!
“終于要十一點了!”
似乎是在響應(yīng)這林暮的話,只聽見一聲轟鳴巨響,無盡的歡呼此起彼伏將黑夜的沉寂敲碎。
有些無奈,林暮背上自己包,走出來網(wǎng)咖,街道上,昏暗的路燈散發(fā)著點點光芒,探頭望去便可看見不遠處紅光沖天。
他們不會炸樓了吧。看著那邊的紅光,林暮喉結(jié)動了動,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每次都會膽顫心驚一下,畢竟……要是那天炸到自己哭都沒地哭去。
就在林暮胡思亂想時,轟鳴聲想起,一串身影從林暮身旁擦肩而過。
飛馳卷起的風(fēng)帶著林暮的衣衫一陣鼓動。
“……”
林暮默默往人行道里邊靠了靠,繼續(xù)向遠方步履而去。
這倒也不是林暮慫,只是十幾年的夜世經(jīng)驗告訴他,不惹事的人才能更好地活下去,哪怕是夜恩也并非無敵,這個世上總會有各種方式讓夜恩喪命。
低著頭,沒有太多的停留,林暮腳步逐漸放緩,一個閃身便拐進一處小巷,閃進一棟低矮的樓棟。
現(xiàn)在林宛意應(yīng)該不在家吧。
抬頭望去,但卻見四樓的房戶一片漆黑。
那娃跑哪去了。
正在林暮思量之際,一陣寒意陡然布滿全身,幾乎是是下意識,一個側(cè)身,只見得一道白光從林暮眼前劃過,淡淡的血色在林暮的臉上浮現(xiàn)。
還未等林暮看清什么,直接腹間一痛,一種無法想象的痛感傳遞大腦。
好強!林暮倒吸一口涼氣。
按理說林暮接替了序列之名早就掌握著超越頂級夜恩的實力,但此刻卻依舊毫無還手之力地倒在地上。
“你打錯人了?!币坏荔@呼帶著幾分焦急,還未等林暮看清來人,直覺眼前一黑直接昏倒在地上。
“宛意,你咋知道我打錯人了?!?p> 來人正是林宛意,此時林宛意站在林暮的跟前看著面前手持長劍的女子嘴角抽搐。
“他是我哥!”
“嗯!”女子眨巴一雙大眼睛,尷尬地收起長劍,“他就是你那個便宜哥哥,我還以為是抓我的人?!?p> 林宛意直接白了女子一眼,“走吧走吧,這個地方已經(jīng)不適合突襲了?!?p> 想到軍師的夜恩,女子也有點頭大,她看了看躺在地上的林暮,“那你哥怎么辦?!?p> “涼拌,死不了?!?p> “……”
就在林宛意與女子溜走之際,一條小隊不斷逼近著小巷子。
那個小隊大約十幾號人,他們統(tǒng)一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衣,頗有幾分復(fù)古的意味,胸口處刺著“鴕鳥”二字,飛舞的字體不知出自何人之手,面容冷峻,臉上帶著各異的面具,很好地將容貌掩藏,右手處,一柄黑色的三棱軍刺散發(fā)著嗜血的光芒。
而為首的那人亦是身著黑色緊身衣,不同的是,為首之人帶著半張銀色面具,半張裸露的臉上,一雙紫色的眼眸散發(fā)這詭異的光芒。
大約一柱香的時間,那群人已經(jīng)逼近了居民樓,為首那人停在林暮跟前,擺擺手,后面的那群人立馬佇立。
“弄醒他?!?p> 為首之人皺了皺眉,看著地上的林暮擺手讓人上前掐起人中。
“痛痛痛~”
林暮從昏迷中直接轉(zhuǎn)醒,驚呼出聲。
揉了揉人中的部位,林暮睜開眼打量起眼前的人,當(dāng)看到那人胸口“鴕鳥”二字,一個激靈直接站了起來。
“你們是鴕鳥的人?!?p> 林暮后退一步,盯著眼前的一群黑衣人,眼中閃過一絲奇異的光芒。
“頂級夜恩!”
林暮心中一震,看到為首之人半張面具,驚呼出身。
在夜世中,每個夜恩都有一個面具掩飾自己,而頂級夜恩作為夜世最上面的一批人,便是半張面具。
“在下鴕鳥軍師,曾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