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門外,江啟大腦飛快轉(zhuǎn)動。
‘這到底是哪里?’
太陽高掛,光線充足,道路兩旁能看到翠綠的大樹,召喚出嗜血斧,江啟緊握斧頭:‘看來這里不是幻象,而是真實存在?!?p> 他才想起,自己戴著笑臉男面具,這面具陰森恐怖,看著就讓人不寒而栗。
‘這樣就能解釋,他看到我為什么緊張,這面具是紅衣厲鬼所留,對于他這種普通厲鬼,壓迫感尤為明顯?!?p> 在剛才的爭斗中,雖然男人很是憤怒,并且手拿菜刀,可還是不敢接近江啟,最后還是江啟自己退出房間。
‘怎么感覺,他的記憶好像受到限制?!?p> 在四周來回探索,江啟發(fā)現(xiàn),原野一家的房屋,被空氣墻包圍,雖然能看到外面,卻根本無法離開,這一切很是詭異。
‘我得想個辦法,讓他們對我放下戒備?!?p> 結(jié)界不算寒冷,但溫度也絕對不高,雖然臉部有面具遮蓋,但衣服卻沒辦法更換,以防萬一,江啟只好脫下外套。
‘希望他別記住,我穿什么褲子?!?p> 外套扔在原地,又將面具收回空間,江啟走到門前,敲了敲房門:“您好!有人在家嗎?”
“誰?。 ?p> 男人將門打開,上下打量著江啟。
“你是誰,我怎么沒見過你?”
江啟面露微笑:“我是學(xué)校新來的班主任,想來了解一下情況?!?p> 男人表情立馬友善:“原來是老師,不好意思,我女兒這幾天生病,沒辦法去上課,真是抱歉?!?p> 眉頭一皺,果然和江啟預(yù)想的一樣,男人一家可能被封印記憶,或者受到某些限制,記憶被影響。
“那請問,您是她的?”
男人連忙自我介紹:“我是她爸爸,原野朗,老師您進來坐?!焙苁菬崆榈膶⒔瓎⒄埲胛輧?nèi)。
原野朗表情很是柔和,就像是換了個人:‘看來他很關(guān)心孩子,雖然記憶受損,可基本觀念還是有的?!?p> 這還是江啟首次進入結(jié)界,所以他很是小心,現(xiàn)在原野朗可能沒有威脅,可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發(fā)生變化,江啟只能靜觀其變。
“您就沒有帶孩子去醫(yī)院看看嗎?”
“醫(yī)院?那是什么東西?還真沒聽過?!彼戳搜鄞巴猓忠荒樜⑿Φ目粗瓎ⅲ骸袄蠋熌I不餓,要不在這里吃點?”
“不用,我來的時候已經(jīng)吃過了?!?p> 視線緊盯原野朗,看來他并沒有開玩笑:‘不知道醫(yī)院?難道是記憶被刪除了!’
從來到這里江啟就覺得不對。
‘四周是空氣墻,他們不可能不知道,一定是記憶受到限制,讓他們無法離開,或者讓他們自以為,是自己覺得不需要離開。’
這想法非??植溃?dāng)思想被限制,人和鬼都是玩偶只能按照路線行走,江啟不敢想象,因為他現(xiàn)在也可能是玩偶,被強大的厲鬼支配完成某些任務(wù),看似是自己的想法可能已經(jīng)被事先安排。
“能讓我看看孩子嗎?”
原野朗一愣:“沒問題,您跟我來?!睅е瓎淼脚P室,里面非?;璋担昂煵]有打開,越往里走氣溫越是寒冷,房間內(nèi)有種詭異的氣氛,由內(nèi)向外散發(fā)。
“那是我老婆佳慧,床上的就是我女兒。”
媽媽正在給女兒喂飯,這一幕本該溫馨,但在江啟眼中卻非常詭異,女孩被綁在床上根本無法動彈,臉上充滿驚恐,她媽媽拿著空碗正在給女兒喂飯,就好像里面有東西。
佳慧站起身來,瞧了眼江啟又看向原野朗:“這位是?”原野朗笑了笑:“這是倩怡新來的班主任,想問問孩子的情況。”女人警惕的臉,明顯放松不少。
“老師,您看這孩子,現(xiàn)在的情況根本沒法上學(xué)?!奔鸦鄣哪樕狭粝乱坏蔚螠I水。
江啟傻站在原地看著床上的女孩。
‘這孩子看起來非常健康,一點問題沒有,卻被綁起來,而父母卻覺得她身患重病?!⒂们缶鹊难凵窨粗瓎?。
現(xiàn)在的情況他也不敢貿(mào)然行動,江啟并不知道,她父母的世界觀到底是什么樣子,如果出現(xiàn)意外,可能會像上次一樣被攆出去。
“你們可以先出去一下嗎?我跟她單獨聊聊。”
江啟準(zhǔn)備嘗試一下,他總感覺,這個女兒并沒有失去記憶,她被綁起來另有原因。
父母相互對視一眼,雖然很不情愿,但還是點了點頭:“那你要記住,我女兒說的話別信,她病了,經(jīng)常說胡話。”等兩人走后,江啟來到床前。
“他們現(xiàn)在這樣,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嗎?”女孩的表情很是僵硬,能看出她很糾結(jié)。
“哥哥,我能相信你嗎?”
站起身來,江啟在屋內(nèi)走了一圈,屋內(nèi)沒有鏡子,家具還算整潔,只不過,每個物品都十分冰冷,摸起來像是冰塊。
走回女孩身邊時,他發(fā)現(xiàn)了一本筆記,里面沒有任何內(nèi)容,只寫著一個姓名‘原野倩怡’。
“你當(dāng)然可以信我,你沒有別的選擇?!?p> “我已經(jīng)死了,對嗎?”
她的聲音有些抽泣:“我沒病,真的沒病,我都看見了?!苯瓎⒖觳阶叩脚⑸磉叄骸澳憧吹搅耸裁?!”
“惡魔,是惡魔!”淚水從臉頰流過,倩怡眼睛緊閉,她想要掙脫,可捆住她的繩子越勒越緊。
女孩非常痛苦,江啟也很是糾結(jié),可他也沒有辦法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女孩到底是真可憐還是裝可憐,江啟也不清楚,他感覺好像有把刀子正伴隨著女孩的哭聲,一刀刀插入胸口。
“你有什么委屈,都可以說出來。”倩怡停止哭泣,用怪異的表情看著江啟。
“那天晚上,我正在睡覺,門外傳出奇怪的聲響,我剛開門,爸爸的腦袋就滾了過來,我很害怕,剛打算跑,就被他抓住了,媽媽沖出來,和他扭打在了一起,我逃到臥室,將門緊鎖。
他開始砸門,我躲在床下不敢吭聲,門碎了,他在屋子里亂翻,最后他站在床前,慢慢將頭低下,我們四目相對,他臉上裹滿繃帶眼睛在流血,后面我暈了,等我醒來,就發(fā)現(xiàn)一個娃娃正看著我?!?p> “轟隆”雷聲打破了屋內(nèi)的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