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坑中的時光總是過得很快。
星星眨啊眨啊,冷風(fēng)呼呼地飄過來,月牙兒露出了笑顏——這時已經(jīng)到了黑天了。
方遠航端坐在地上打著瞌睡。這是最好的消磨時間的方法了,不然一直活動著整個人又餓又累,豈不是自己找罪受。
“誒,臭小子醒醒?!?p> 方遠航渾身一個激靈,忙把眼睜開,發(fā)現(xiàn)眼前不知道什么時候落下了根繩索。
草泥大爺啊,你終于記得我了!
激動的方遠航,麻溜的抓住繩索,像猴子一樣躥了上去,到達地上后還不忘四周觀察觀察,最后才把視線回到草泥大爺?shù)纳砩?,獻媚道:
“掌門啊,我是不是可以吃飯了?。课乙呀?jīng)將近三天沒吃飯了。”
草泥大爺嗤笑了一下,就擺擺手讓他跟上。方遠航撓了撓一下頭,順便拍拍身上的衣物,把塵土抖落下來后,就緊跟了上去。
房間還是那個老樣子,只不過飯桌上多了一副碗筷,方遠航數(shù)了數(shù):我,大爺,師兄,師姐......不是才四個人嗎?怎么有五副碗筷?
草泥大爺把方遠航安置到位子上后慈祥的笑了笑,慈愛地?fù)崦念^,細(xì)語道:
“小芳子啊,好好吃吧。這可能是你在這里最后的一頓飯了?!?p> 瞧瞧你說的什么話!
方遠航差點把嘴里的飯噴出來,環(huán)顧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師兄不知道何時早已把頭別過去,小師姐偷偷地用衣袖擦拭著眼淚。
他不敢置信地盯著草泥大爺,嘴巴不由得張開。
我是要死了還是要被你們吃了嘗嘗鮮!你們不能這么對我!我為草泥門流過血、受過傷、冒過汗,我勞苦功高,我是功臣!我要見局座,你們不能這么對我!
草泥大爺似乎是看出了方遠航的不安,靠近他的耳朵低聲道: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你所消耗的費用我們草泥門承擔(dān)不起。不過你這么細(xì)皮嫩肉的,還是為草泥門做出最后一點貢獻吧?!?p> 說罷,他舔了舔嘴唇,為一個不滿七歲的孩子留下了深刻的童年陰影。
我靠!老變態(tài)!老畜生!你想干嘛!
方遠航立刻蹦起來,卻被草泥大爺?shù)碾p手死死壓制住,大師兄一面嘆息,一面用繩子把自己給系起來。
“大師兄,你怎么也這樣?。∥铱墒?.....嗚嗚嗚!”
話還沒說完,就被草泥大爺拿個抹布堵住了嘴。方遠航拼命掙扎著,但反而被越捆越緊。他可憐巴巴地望向大師兄,卻見到大師兄無情地扭過了頭。
完了,大師兄是靠不住了。
他又把視線轉(zhuǎn)到小師姐,卻見草泥大爺不知是什么時候到達她旁邊悄聲道:
“你先出去,這里有你不該看到的場景?!?p> 小師姐擦干了淚,乖巧地點了點頭,就走出門了。
師姐!為什么你也......我不就是說你沒有電視里的姑娘好看嗎!
一下子,房間就剩下了幾個糙老爺們,尤其是草泥大爺,還一臉猙獰的怪笑。
求求老天爺了,發(fā)個神通把他給收了吧!
“嗯......你們在做什么?!?p> 方建雄扭過頭看向門邊,只見一個頹廢男子穿著黑色大風(fēng)衣走了進來,疑惑地問道。
“哎,切嗣啊,你終于來了。那個綁在椅子上的臭小子就拜托你了?!辈菽啻鬆斔实幕卮?,只不過他死死地捂住了方遠航的嘴,不肯讓說話。
救命啊,我要憋死了。
方遠航青筋暴起,整個人就覺得極度缺氧,頭在毫無意義的掙扎著,椅子上嘎吱嘎吱的聲音讓切嗣不由得覺得有點不太妥當(dāng)。
“你們這是在......”
“啊。這是我們專屬的離別儀式?!?p> 草泥大爺馬上回答,還一臉笑瞇瞇地急速的補充道:
“切嗣啊,你趕緊把他帶走吧。不過,魔術(shù)方面以及生活起居方面,就多勞你照顧他了。你可是有著孤兒收容所……咳咳,大俠的美稱,這點小事應(yīng)該沒有問題吧?!?p> “......沒問題?!?p> 頹廢男子楞了一下,摸了一下胡渣,鄭重地點了點頭,握著方遠航的手,詢問道:
“這位小弟弟,你愿不愿意跟一個陌生人生活啊?!?p> “當(dāng)然愿意!”
終于能呼吸的方遠航立馬答應(yīng),他是再也不想遭受這樣的罪了,要是不答應(yīng)說不定真會被掌門給折磨致死的。
頹廢男子點了點頭,給方遠航松了綁后,拉起他的手朝草泥大爺點點頭,就緩步離開了。
大師兄望著頹廢男子逐漸消失的身影,喃喃地道:
“師傅,我們這么做真的好嗎?”
“不這么做他是不可能離開的。他是一個極重情義的孩子,所以一定要整天搞幺蛾子。”
“師傅......為什么要送走他啊?!保髱熜殖聊艘粫鹤罱K忍不住問出來,“我們也可以照顧好他的呀?!?p> 草泥大爺深遠地凝視著那個矮小的身影,飽含深情地道:
“如果他不跟著他學(xué)習(xí)魔術(shù)的話,那他這輩子就都沒有希望了。我們東方流派能嘗試的一切辦法都試過了,可都沒有效果,在這么下去他頂多就只能活到十八歲......他會死的。”
大師兄將視線轉(zhuǎn)向草泥大爺,卻見草泥大爺不知何時已經(jīng)熱淚盈眶。他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但他對孩子的熱愛卻令這鋼鐵般堅毅的老人流出淚來。
“一切就只能把希望放在衛(wèi)宮切嗣上了?!?p> 已經(jīng)再也看不到他們的草泥大爺,僵硬地回到屋里。這么一下子他仿佛已經(jīng)老了十多歲,想必他也是十分難割難舍的吧。
大師兄心里默默地想著,眼中也是泛起了銀光。他抬了頭,不想讓眼淚流出來。
“希望上一屆圣杯之戰(zhàn)的勝者能找到辦法吧,哎?!?p> 一陣?yán)先说膰@息從屋中幽幽地傳出來,大師兄的淚水徹底止不住了,哭腔著小聲祝福道:
“方遠航,一切順利啊?!?p> .......
那是一個春天的夜晚,贊頌了不少的淚水。
【依舊很沙雕的文風(fēng)可以看出這文是真的很沙雕,你們要相信我啊,萌新小作者以自己的萌新名頭起誓?!?p> 【你要信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