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如果不是時棟梁躲得快,恐怕他真的傷的不輕。
“你他媽的瘋……”時棟梁氣得脫口就要踢過去,然話沒說完整個人就卡住了。
林眠眠那一砸,花瓶沒砸到時棟梁,倒是把她自己傷到了,身上許多玻璃的劃傷,手上也滲著血。
這一看,時棟梁才算是真的相信林眠眠估計是犯病了,于是連忙讓醫(yī)生過來打了鎮(zhèn)定劑,又開了藥最后把她送到時嶼琛的房間給丟在沙發(fā)上。
因為打了鎮(zhèn)定劑,她渾身都沒有力氣,很快就躺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醒的時候,她是微微感覺到腿上有涼冰冰的感覺。
等她睜開眼睛,就看見時嶼琛拿著棉簽沾著酒精蹲在沙發(fā)旁邊給她腳邊上藥。
“醒了?時棟梁才走,一直沒法給你處理傷口?!睍r嶼琛一手壓著她的腳踝,一手十分小心地給她上藥。
她側(cè)躺在沙發(fā)上,眼睛竟是微感濕潤。
“時棟梁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不相信我了,我現(xiàn)在算是黔驢盡窮了,如果時棟梁再來一次,恐怕連裝瘋這條路也走不了了,今天如果不是我孤注……??!痛?!?p> 林綿綿說著說著就感覺腿上一陣刺痛,眸光朝傷口那邊看才發(fā)現(xiàn)竟是時嶼琛生生把棉花浸了酒精直接狠狠壓在她的傷口上。
“你好意思說痛?”她還沒來得及發(fā)脾氣,時嶼琛反倒又狠狠壓了壓她的傷口。
林眠眠頓時痛得不行,一手下意識抓住了時嶼琛的手腕想要阻止他的動作。
時嶼琛一個反手將她握住,眸光若劍般犀利:“林眠眠,我是要求你盡快證明自己的清白,也是要求過你要幫我查案,不過命沒了,你還能有什么?”
她的手腕被時嶼琛拽得生疼,隱約都能看到被勒紅的印記。
“你先放開,我這不是沒有辦法,所以……”她想時嶼琛應(yīng)該是擔(dān)心她,心里還覺得感動,又一邊耐心地解釋道。
誰知道時嶼琛倒是一手甩開她,砰得一拳垂在地上。
她頓時被嚇到,目光落在時嶼琛染紅的手指背上。
“你發(fā)什么神經(jīng)!我都說了的確是沒有辦法的,我也是有分寸的,花瓶我又不是對著自己砸的,不可能會出什么事……”
“是!是不會死,但是會受傷會流血,你知不知道時棟梁是不會管你的,他在的時候我甚至沒有辦法起來給你上藥,林眠眠傷口久了是會感染的,你是腦子被門夾了!”時嶼琛憤怒地對著她吼。
他的表情看上去那么兇,可林眠眠卻生氣不起來,反而不知不覺眼淚就給滑出來了。
時嶼琛看到她哭,燒火的眉這才稍微下了些火,卻還是依舊帶著些怒氣地說道:“哭什么哭,我還痛呢?!?p> 林眠眠目光又落在時嶼琛還滲著血的手指背上,她急忙摸了摸眼淚,伸出手道:“給我看看……”說著還咬了咬下唇。
“別以為這樣我就會高興了,林眠眠你聽著,以后不準(zhǔn)那么做,如果時棟梁真的逼你,你就告訴我,我會想辦法的,現(xiàn)在你是我的合作伙伴,不準(zhǔn)隨便受傷耽誤我的事。”時嶼琛冷哼了一聲就把手方了上去。
冰涼的觸感令她微微一怔,旋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流露了笑意。
那一刻時嶼琛沒有說話,只是眸光又如潭水一般變得深不見底,隨后又隱隱淺笑,引得她心馳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