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國內(nèi)最權(quán)威的醫(yī)學教授都說了時嶼琛沒那么容易醒過來,怎么可能他醒了自己不知道呢!
時嶼琛房間內(nèi),男人墨色的頭發(fā)散落在額前,安靜得睫毛都不曾有絲毫顫動的痕跡。
甚至如果不是均勻的呼吸和起伏的胸膛,總給人一種他已經(jīng)死去的錯覺。
而林眠眠看著他,卻胸有成竹,她絕對不會看錯。
倒是真沉得住氣啊。
瞧著時嶼琛始終不動,林眠眠余光又掃了一眼房間角落里不起眼的紅點兒:小的沉得住氣,老的呢?
她的念頭未落,房門便忽然響起,引得林眠眠唇角微微上揚:來了。
進門的人果然是時老爺,他沒帶傭人,進門看林眠眠的時候眼神冰冷:“剛才忘了問,院長說你有精神分裂癥,你多久不吃藥會發(fā)作?”
聞言,林眠眠眉頭一皺:他沒聽到自己剛才那些話?
“什么意思?”
彼時時老爺已經(jīng)走到了她跟前,看了一眼床上躺著的時嶼琛,似乎在確認什么,之后才轉(zhuǎn)過頭來瞥了一眼林眠眠:“我看你還是得按時吃藥,免得產(chǎn)生了幻覺都不知道。”
林眠眠皺了眉頭,下意識地抬眼去看床上還在裝睡的男人,又看了一眼時老爺:他們打算跟自己演到底?
明明她剛才的話已經(jīng)說得足夠直白,她已經(jīng)能夠確信時嶼琛已經(jīng)蘇醒了,但是為什么時老爺進門卻要強行跟自己演戲,有什么意義么?
她在思索的時候,時老爺也在審視著她,兩個人互相猜忌打量,卻唯獨不知道躺在床上的那位在想什么。
“我知道了?!?p> 林眠眠不再繼續(xù)剛才的話題,收斂退步才能知道接下來的事。
“那就好?!睍r老爺收回了目光,朝著門口走去,關(guān)門前又謹慎地看了看她:“按時吃藥,免得說胡話。”
不,不對。
無論林眠眠怎么想,剛才時老爺?shù)谋砬榭雌饋矶疾幌袷窃诟輵?,她總覺得……時老爺根本就不知道時嶼琛已經(jīng)醒了。
低頭看向床上雙眸緊閉演技好到近乎完美的男人,林眠眠目光中暗涌流動:原來在演戲的人只有時嶼琛一個。
這棟別墅在時嶼琛名下,所以平日里時老爺都不在這里休息。
林眠眠在床邊坐了整整一天,傭人在時老爺離開之后便連吃飯都叫過她,她也不在意。
這樣吃不飽飯呆坐一整天她早就習慣了,甚至可以算得上是她的日常。
然而她自己不吃飯也就罷了,卻把時嶼琛的營養(yǎng)液也給停了。
一個人躺著一個人坐著,兩個人就這么呆在一間屋子里直到暮色鋪滿地板。
終于,床上的男人手指微微一動,睫毛也隨之輕輕一顫。
林眠眠抬了抬眼,眼神里卻沒有絲毫驚訝,而是眼神平淡地看著床上的男人緩緩睜開了眼。
跟昨天晚上相比,眼前的男人睜眼看到清醒地她時眸色更加清冷凜冽,但也沒有絲毫的震驚:“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
時嶼琛的聲音很好聽,大概是因為躺了一天所以帶著幾分沙啞,顯得聲線越發(fā)動人。
迷人心竅的臉和撩動耳膜的嗓音,無論哪一樣都是天賜的殺妹利器,但落到林眠眠這里,便只剩下冰冷。
“我不知道是誰幫你,也不知道你用了什么藥物來維持著植物人的假象,但是似乎你即便在沉睡中也能夠聽到周圍的動靜吧?”
林眠眠說話時,時嶼琛已經(jīng)坐了起來,甚至還淡然地走到桌邊為自己倒了一杯水。
滑動的喉結(jié)為他添了幾分性感,喝水的動作都清貴矜持:“難道你就不懷疑是自己的精神分裂發(fā)作了么?”
“因為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