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南易看了看手機,給江秋月發(fā)的早安信息和上游戲的信息都沒回復,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這次去金風玉露,范南易難得仔細注意了一下發(fā)型,穿起了自己最喜歡的大衣。
也許是因為聽到了保溫杯說的“會長不看臉其他的都可以。”,簡直不帶這么打擊人的。
“我去吃飯了,還是那個金風玉露?!狈赌弦子纸o江秋月發(fā)了一條信息,隨后果斷地鎖屏出門。
半小時后,金風玉露內(nèi)。
“我在金風玉露門口了,你們在哪里呀?!狈赌弦状蛲酥拌坭浇o他的電話,里面?zhèn)鱽硪魂嚧颐Φ穆曇簟?p> “等一等!溫溫涂完口紅就出來了!”范南易聽出是枸杞的聲音。
他眉頭一挑,半小時完成化妝挑衣服,其實動作也還挺快的。
既然如此就先找個位置等她們吧。范南易在二樓挑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旁邊的景色還不錯,倒是讓他心情舒暢不少。
“兩位,你們看是那一桌嗎?”服務(wù)員帶著兩名女生上來,此時二樓的人不是很多,范南易倒是把話聽得清清楚楚。
“會長!”旁邊個子矮一點的女生看到轉(zhuǎn)頭看向這邊的范南易,一眼就認出了他,小跑著來到了桌前。
這一定是枸杞了,那后面的一定就是保溫杯了。
枸杞坐在范南易的對面,瞪著一雙眼睛看著他,范南易被看得好不自在。
“枸杞你看我干什么。”
“會長你在游戲里肯定調(diào)高了點顏值!”
范南易迅速回敬給她一個白眼!就不能別拿臉說事兒嗎?別人保溫杯比你好看多了,也沒說什么啊。
說起保溫杯,范南易覺得她比游戲中似乎還要美一點,今天的她竟然和范南易一樣都穿著一件黑色的大衣,大衣上的牛角扣給她平添一份俏皮。
“我該怎么稱呼你們呢,枸杞可能好說一點,可是總不能叫她保溫杯?!狈赌弦讓擂蔚貙Ρ乇α诵Α?p> “我叫齊小舟,她叫溫小七,我們倆是從小玩到大的閨蜜?!辫坭娇粗赌弦走f過來的菜單,頭也不抬地說到。
“竟然都有個小字?!狈赌弦赚F(xiàn)在已經(jīng)很少碰見名字里帶小的人了。
“我們兩家關(guān)系好,起名字也差不多,當然我比溫溫幸運一點,她們家里,她在同輩中排行第七,所以名字叫小七。”
范南易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溫小七一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小舟你把我的都說完了,你讓我說什么?!?p> “那我不管?!饼R小舟嘻嘻一笑,把點好的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
“誒,你還沒問會長要什么呢?!睖匦∑呲s忙把菜單又拿回來。
范南易輕笑了一下,“沒事兒,枸杞點的我覺得都不錯?!?p> “那可不?!饼R小舟得意地看了眼溫小七,“會長你叫什么名字啊,現(xiàn)在當面喊你會長好別扭?!?p> “范南易?!彼衙执蛟谑謾C上給她倆看了看。
三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沒多久菜就上來了。
“哎呀!”枸杞突然叫了一聲。
“會長,第一次見面,我們喝點酒吧!”枸杞亮眼放光地看著范南易。
“我開車來的,不能喝酒。”范南易淡定的使出他的必殺技。
“沒事兒沒事兒,溫溫會開車,一會兒她送你。”
范南易愣住了,這可如何是好?
“那,我只喝白酒?!狈赌弦仔囊粰M,喝就喝吧,爺還怕了不成。
溫小七哭笑不得地看著范南易和齊小舟,這倆人見面喝白酒,到頭來說不定得苦了自己。
事實證明,只有齊小舟苦了溫小七。
當范南易兩盅白酒下肚的時候,齊小舟才喝了一杯,臉已經(jīng)紅得不行了,全靠椅背撐著不讓她倒下。
“我以為她能喝......”范南易看著溫小七無奈地俏臉有點尷尬。
“沒事兒,小舟她總是這樣,人來瘋。”
“現(xiàn)在天氣偏涼了,要不我?guī)湍惆阉突厝グ伞!?p> 溫小七看了看范南易,見他似乎確實沒什么其他的想法,才微微點了點頭。
“你們倆單獨住在這里嗎?!狈赌弦卓粗鴾匦∑甙妖R小舟放在床上,好奇地問到。
“是的?!睖匦∑咻p輕地關(guān)上房門,“我送你回去吧?!?p> 范南易心里其實覺得這個提議真的不錯,可是還得麻煩別人再打車回來,只得出言拒絕。
“沒事兒,小舟喝完酒一般都很安靜,不睡久一點醒不來?!睖匦∑叽蟠蠓椒降匾恍?,“你怕什么嘛,我又不會把你怎么樣?!?p> 范南易一聽,既然別人女生都不在意,那自己也只好恭敬不如從命了。
“蘭博基尼?”溫小七看見范南易的車有一絲小驚訝,“我技術(shù)一般,蹭壞了可別怪我?!?p> 范南易把鑰匙遞給她,“只要不出人命,車算得了什么?!?p> 今天下午恐怕上不了游戲了,范南易揉著有些微微暈的腦袋,告訴了溫小七地址后,竟是慢慢地睡了過去。
至于他后來只迷迷糊糊記得,溫小七把他扶上了樓,等他到了床上以后,其他的什么事兒都不知道了。
......
“溫溫,你這是在會長家里嗎。”齊小舟帶著醉意和溫小七打著全息投影電話。
“是啊?!?p> “會長呢?”
溫小七看了眼時間,“睡了快三個小時了?!?p> “嘻嘻,他也醉啦?他有沒有對你做什么?!饼R小舟一骨碌從床上翻起身來,不壞好意地看著她。
“想什么呢!”溫小七臉陡然一紅,“范南易他喝醉后挺安靜地,比你好多了?!?p> “哼,溫溫重色輕友!你就在會長家里住著別回來了!”
齊小舟可是明白自己閨蜜的性子,能在一個男生家里面呆這么長時間實在是罕見,更何況昨天可是她跟自己說要去找會長一起練級的,當時就覺得不對勁了。
溫小七又和齊小舟多聊了一會兒就把電話掛斷了,她看向那扇微微閉著的房門,嘴角露出一絲淺笑。
范南易是被自己的手機鬧鐘吵醒的,因為他每天都會定一個鬧鐘來提醒自己開始直播。
“啊,睡了這么久了。”范南易掙扎著起了床,然后他就看見了客廳里安靜地睡在沙發(fā)上的溫小七,手里還捧著他買的精裝版《烏合之眾》。
不得不說一醒來看到這樣的場面是挺讓他震撼的,一個大美女睡在自己家的沙發(fā)上,恬靜的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說有那么一瞬間不心動簡直是在自欺欺人。
只是他現(xiàn)在要出門。
范南易看著手機里剛彈出來的消息:
“我們談?wù)劙??!?p> 這是江秋月發(fā)來的,盡管心里有了不好的預(yù)感,但是他還是會去一趟,江秋月已經(jīng)在他家樓下的咖啡館等著了。
范南易看了看睡得正熟的溫小七,走之前默默地打開了空調(diào),關(guān)門也都是輕輕地。
咖啡館外,范南易搓了搓因為酒精而有點麻木的臉,露出了一絲笑容,里面等待他的可是江秋月呀。
“秋月,沒等太久吧。”其實范南易不用搓臉的,他每次看見江秋月就忍不住會笑了。
“范南易,我總是不想把話說得太絕的,你不能好好過自己的生活嗎,不要再跟我分享你做了什么吃了什么打算干什么了。”
范南易無奈地看向窗外,嘆了一口氣。
“我們已經(jīng)分手三個多月了?!苯镌挛⑽欀?,看向范南易。
“可是我......”
“我們沒有可能了,很明確地告訴你我們沒有可能了?!苯镌麓驍喾赌弦椎脑?。
范南易聽著江秋月決然的話,淚水已經(jīng)不自覺地流出來了。
都已經(jīng)三個多月了啊,范南易卻覺得之前江秋月說的分手的話仿佛就在昨天。
“對不起,我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在浪費你的時間。”
“和你在一起是我的錯,是我沒有認清喜歡和習慣的區(qū)別?!?p> “我不想一直隱瞞著我們的關(guān)系被人指指點點,不想去委曲求全了?!?p> “我們還是適合做對方最好的朋友......”
回想起當時的那一句句話,每一個字都如同刀子一般扎在范南易的心上,現(xiàn)在的他又體會了一遍。
“你的手機屏保不要用我的照片了,空間里僅我們可見的照片也刪掉吧?!苯镌抡酒鹕韥?,“你給我買頭盔的錢,我已經(jīng)轉(zhuǎn)給你了?!?p> 范南易只是沉默著,眼淚依舊在流。
“你不要哭了?!苯镌碌穆曇艚K于溫和了一點,“你不要再把我當做中心了,做你自己,如果你一直這樣,我們朋友都做不成的?!?p> “我先走了?!?p> 范南易依舊不說話,只是當他聽到咖啡館的門再次關(guān)上后,整個人終于崩不住在咖啡館的桌上低聲哭起來。
他現(xiàn)在只能慶幸這里是咖啡館的角落,沒什么人會注意到他。
范南易很難過,他和江秋月一起經(jīng)歷了太多,從陌生人變成好朋友再變成戀人,每一段時光都讓他珍惜不已。雖然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在學校里需要隱瞞戀情,但是只需要多堅持堅持,公開也就近在眼前了。
只是江秋月卻告訴他,她不喜歡他了。這讓他幻想的以后的種種都變成了泡影。
范南易看著手機里彈出的轉(zhuǎn)賬到賬的信息,苦笑著擦干了臉上的淚水。
老F家的貓
或許大家驚訝于我為什么把范南易和江秋月兩人的感情寫成這樣,我只能說這些取材自生活。至于以后的發(fā)展也自會有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