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月色,元風想偷偷吻一吻眼前的人兒。熟悉而又討厭的聲音傳來,“元風哥哥,原來你在這里!”
元風即刻將司凌芷放下,兩人手足無措一致的攥著衣角。
元風收斂起自己的想法,孤注一擲的盯著空中一輪明月,不曾移開眼睛?!澳阍趺磁軄砹耍俊?p> 奚柔青笑臉盈盈的拿過身后的兔子,期待著遞給元風,“我贏來了這個兔子,給你!”
“你還真”元風愣了一愣,這時候拒絕恐怕不太好,他伸手抱過花燈點點頭,“謝謝奚柔青?!?p> “天色不早了,該回去了。”元風四周眺望說道,奚柔青點點頭贊同,乖巧的如一只怕人的貓咪。
三人如來時一般一言不發(fā),在這熱鬧的街道上三人格格不入。
忽然聲音傳來,一個人差點將奚柔青撞翻到地,“站住!你給我站住!”
“這是怎么了?”緊接著又來一個人朝著那老頭追去,人群逐漸聚集,團成一個圓圈。
一腳就要踹來,“老不死的東西!竟敢偷竊!”
元風將老人家護到身后,躲開。這胖男人一個踉蹌踩空了腳終究摔了個狗吃屎。
元風俯視著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這位公子,今天是開年第一日,若是第一日就這般不順那不豈是日日不順?”
“你!”他爬起來站在元風面前,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連手指縫隙都透露著憤怒。
元風攙扶起這個老頭,“老人家,您先起來?!?p> 司凌芷與奚柔青將他擋在身后,用身體與這個男人叫板。
“公子,是他砸了我的攤子還誣告我偷竊,我怎么會做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我年事已高只求安康罷了。”
“老人家,我知道了?!?p> 老人家探出個頭來,然后大聲朝著他們吼叫道:“你還說,要不是你將這燈燭偏到了我女兒的身上,差點引來火災,豈會砸你的攤子!”
“暫且不說砸攤子一事,你又為何說老人家偷竊?無罪之有,怎可誣陷了事?”元風對這疑問緊追不舍,不肯放棄。
那個男人火冒三丈,他憤恨的吼道:“你為何多管閑事?”
“這是維護正義?!?p> “正義?哈哈哈哈哈哈,你知道正義是什么嗎?”男人手指著他們,眼里都是蔑視,“我父親那是朝廷上的高官,這正義還用你來維護?真是笑話!”
“朝廷高官便可維護正義,那你將錦衣衛(wèi)與東廠置于何地?”
他直愣愣的指著元風,“你!我勸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這是我們的事情,你不要摻合?!?p> “欺負一個老人家算什么本事?”
元風瞧著身邊的奚柔青與司凌芷,心里滿滿的得意之感,“有本事同我們打?!?p> 他一下子便樂了,“你們?她倆也算嗎?”
“你打贏我們之中任何一人都算你贏,如何?贏了之后,我便不在管你們的事情?!?p> “一言為定,那就她吧?!蹦悄腥酥钢玖柢?,今日司凌芷確實光彩奪目,有一種小鳥依人的感覺。
“好啊,我迎戰(zhàn)?!彼玖柢泣c點頭,伸手勾勾手指,“如果你輸了,跟這個老人家道歉,還要賠給他今晚所有的花銷?!?p> “你輸了,你跟這老頭都得歸我。”這男人口氣很大,兩者都想要。
“沒問題?!?p> 司凌芷站在原處,周圍圍滿了人群都是看熱鬧的,“最好勸你認輸?!?p> 他一拳砸過來,司凌芷輕松的躲開了,現(xiàn)場一片唏噓的聲音,他饒有趣味的再次襲擊而來,司凌芷一拳握住他的手腕,直接將他制服于地。
根本不費吹噓之力。
“不要輕舉妄動,你怎么會知道你的對手比你弱呢?”司凌芷再次一用力,這個男人疼的直接求饒,“真是可笑。”
“都是我的錯,饒了我吧。”這個男人連連跪下磕頭等待司凌芷的原諒。
司凌芷面帶笑意,奚柔青將那老人家?guī)蟻?,“跟我道歉沒有用,你要與他道歉才可?!?p> “是我的錯,不該砸你的攤子,這一共損失多少,我都賠給你?!?p> 老人家這時候還是心善的,“其實不用,只要他不再找事便好。”
那男人連連磕頭,“一定不再找事了。”
“老人家,心不能軟,該賠償?shù)囊惨欢ú荒苌?,我看著你也是闊綽子弟,你就賠這老人家十兩銀子不多吧?”
“這……姑娘,根本用不了這么多……”老人家愣是不知所措。
司凌芷搖搖頭,將自己腰間的銀兩都拿了出來,“我知道,這時候就是您頤養(yǎng)天年的時候,為何出來做事?這些銀兩都拿著,以后在家好好安樂就行?!?p> “這……”
“收著吧?!彼玖柢沏妒亲屗нM了腰間。
“謝謝姑娘。”
將奚柔青送回家之后,元風才開口詢問:
“你都給他了,你生活必需品怎么辦?”
司凌芷趁其不備鉆進屋內(nèi),丟出一句話來,“要你是做什么的!”
元風后知后覺露出微笑,心里洶涌澎湃。
夏溪畫與凌霄一直在馬上顛簸,這來時的路好像比走時的路要近許多,大半個時辰了還沒有走到古兮村。
夏溪畫戳了戳馬兒的脖頸,惹得馬兒一直轉(zhuǎn)著腦袋,“大人,您累不累?”
“不累?!绷柘鼍局南嫷囊滦?,將她躍躍欲試的小手扯開。
夏溪畫算是問到了點子上,“大人,卑職感覺您今天心情不好,昨天喝酒沒有解千愁?”
凌霄手指一顫,還是回答道:“是?!?p> 夏溪畫被凌霄的眼神唬住了,她輕聲的詢問道:“那大人能與卑職說一說嗎?路途遙遠,甚是無趣。”
“沒捉到兇手,你能管得了?”凌霄雖然說很欺凌的感覺卻還是對夏溪畫兇狠不起來。
“那卑職幫不到大人了?!毕南嬑桶蛥s滿不在乎。
“昨晚聽見你叫一個人的名字。”凌霄想了半天還是準備問出來,即使有些難掩之意。
夏溪畫有些迷茫,“誰?”
“沒聽清,姓蘇?!绷柘霰憩F(xiàn)的毫不在意,其實內(nèi)心波瀾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