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今日是來向鄧大人打聽一些事情。”何翊打量著這間屋子還有果盤,這大人的著裝倒也沒有問題。
錦衣衛(wèi)。
“大人,何大人去了尚書那里探訪?!?p> 何翊如此大張旗鼓,凌霄想不知道都難。
“無妨,讓他去?!绷柘鰯[擺手,放心的很。
凌霄看趙誠一直心不在焉,“我知道你心懷疑惑?!?p> “尚書是各皇子拉攏安插的眼線,萬一一個不措將皇子的眼線除掉,以后便會災禍連篇,一般人應該不會輕舉妄動,但是何大人可是求功心切未必不會上報皇上?!?p> 各路都需生存,勾心斗角小人之心不一定全在后宮,那都是婦人之仁。
“這幾次毒殺案不一定與皇子無關,但是我們不能隨意揣測,須得到充足證據(jù),切勿打草驚蛇引來殺身之禍。”
趙誠恍然大悟,“是,大人?!?p> “我讓你查的呢?”
“回大人,姚將軍有一妻,育有一女兩兒,兩兒年歲甚小。其女已到出嫁年齡,姚將軍對她寵愛有加。”
“原計劃進行?!彼腥艘磺袦蕚渚途w。
“是,大人。”
何翊端起茶水,是早上剛采的荷花瓣。
“老爺,您讓我洗的衣服都洗好了?!笔青嚧笕说姆蛉耍L度翩翩,婀娜多姿。
“拿下去!”鄧大人竟然開始驚慌失措了。
“等等?!焙务唇舆^來,鋪展開來。
“大人,有什么問題?”鄧大人顯然已經(jīng)開始慌亂了,額頭上滲出黃豆大的汗水。
“鄧大人,您緊張什么?”何翊躲開兩個人的目光,伸手在衣服上摩挲,忽然眉頭緊皺,“鄧大人,您的衣服怎么有個破口啊?”
“不可能啊,我已經(jīng)給老爺補過了,毫無痕跡呀?!狈蛉藴惿蟻?,伸手上下打量這件衣服,鄧大人手指捏著自己的衣服,緊張不已。
“確實毫無痕跡?!焙务葱α耍ы聪蜞嚧笕?,抑揚頓挫的說道:“鄧大人,聊聊吧,是坦白還是到我那里坐一坐?!?p> “大人!”是元風急匆匆的奔進來,忘了規(guī)矩。他湊到何翊的耳邊,“大人,曲大人今早在屋內(nèi)自盡身亡了,他穿著飛魚服,旁邊還有一碟梅子?!?p> “什么!”何翊拍桌而起,看向鄧大人,此人神色微微自若了些許。
“何某現(xiàn)身有別事,先告辭?!焙务醇幢闳绱?,也不愿放掉這次機會,“煩請鄧大人到東廠走一遭,我們有件事需要您配合調(diào)查?!?p> “此事不得消息走漏,特別是凌霄那里。”
“明白?!?p> “夏參事呢?”今早安靜的很,夏參事能這般安靜一定不簡單。
“她還未醒?!?p> 凌霄淡淡的劃過一絲微笑,“正好,此事不必帶她,醒來讓她清理一下馬廄?!?p> “是,大人?!壁w誠憋著笑,咬著牙答應。
夏溪畫腰酸背痛,昨夜可被恐懼折騰的心慌神亂。
一出門便看到袁芫穿戴整齊的站在門口,她四處張望,“大人呢?為何今天人這么少?”
“夏參事,我是奉命看著你的,他們都出任務了,自然大人給你安排了任務?!毕南嬑輧?nèi)飄出的蕡燭味道甚是濃烈,他探著腦袋看向里面,“什么味道,夏參事是燒了什么東西嗎?”
“沒什么,蕡燭燃了一夜,忘了吹滅?!毕膮⑹聨е?,一襲長發(fā)還未來得及挽起,“什么任務,袁侍衛(wèi)請講?!?p> “大人讓您醒來清理馬廄?!痹狙劬粗?,愣是不敢抬頭直視她。
“卑職謹遵……”等等,自己聽到了什么?
夏溪畫不敢置信的抬頭,“你說什么?”
“清理馬廄。”袁芫一字一珠的吐出,抑揚頓挫。
夏溪畫雖然相信這個惡魔什么都能干出來,但還是忍不住發(fā)問:“難道沒有馬夫嗎?”
“夏參事請不要多事才好,我也是奉命行事?!痹玖⒖剔D過身去,“夏參事盡快準備,我在門口等您?!?p> “好?!毕南嬯P上房門,坐在床邊。
好啊,凌霄,竟敢這樣耍我,夏溪畫拿著抹布,捂住鼻子清理這馬糞。
姚將軍不知要做什么去,凌霄手一揮,姚將軍被趙誠他們圍了起來,“無意叨擾,還請姚將軍諒解?!?p> “進來坐吧。”姚將軍見到是凌霄,恭敬的請進屋?!氨緛硪樾∨I些糕點的?!?p> “姚將軍可知紀將軍的事情?”
“想不到故人真的成了故人了?!币④妵@了口氣,為凌霄斟茶。
“姚將軍這酒壺別出心裁,說起來,我昨日還撿到酒壺,看著像是姚將軍?!壁w誠拿出來放到桌子上。
姚將軍連擺手,“這不是鄙人的?!?p> “原來不是?!壁w誠心領神會,把姚將軍的隨從帶了上來,他的隨從被打的鼻青臉腫,身上的衣服也綻開露出下面皮開肉綻的血色。
許多酒瓶堆在他們面前,姚將軍手指顫抖不已。
“不知姚將軍是否認得他?!?p> 他被摘下封口的膠布,“大人,小的辦事不力?!?p> “大人,鄙人不認得。”姚將軍連連否認。
“姚將軍,說話是要負責任的?!绷柘鰧⒁粯稜罴埛旁谝④娒媲?。
“都知道錦衣衛(wèi)與東廠可以讓死人開口,這狀紙又有何意義?”
凌霄忽略他的問題繼續(xù)問:
“不知姚將軍為何連夜將酒瓶處理掉,是這酒瓶有何特殊之處嗎?”
凌霄得不到回音,繼續(xù)說道:
“在紀將軍死之前,你跟他見過面,還喝過酒,他多信任你,喝了你放了毒藥的酒,這酒瓶是你與紀將軍的約定,每次見面都要以此酒開端。”
“我說的對嗎?”
“大人,冤枉,僅憑酒瓶怎可定罪?”姚將軍跪在凌霄面前。
“帶進來。”凌霄惡狠狠的發(fā)令。
凌霄的計劃便是利用姚將軍的家人加以脅迫找到證據(jù)。
姚將軍看到熟悉的人,一下子就跪了下來,“夫人!”
“將軍,救我!”
“您的夫人交給我這個,不知姚將軍要船票去哪兒???要逃?”
趙誠那日便從垃圾堆里找到了被撕碎的紙張,里面有粉末今日才得到仵作大人的證實,“毒藥包隨手扔,姚將軍也真是放心啊?!?p> “大人,我認罪,求您,求您放我的家人,求您?!?p> “姚將軍,你要是將同謀說出來,我倒是愿意放了他們?!?p> “同謀……同謀是……”
嘴邊的話不如來之迅猛的箭,讓他永遠的閉上了嘴。
哭聲波濤洶涌而來。
“姚將軍!姚將軍!”姚將軍被一箭穿心,口吐鮮血,毫無挽救機會,凌霄捏緊拳頭:“去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