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親生兒子無視了也就罷了,李悅澤有本事,他也就認了。
眼下還被親生女兒指著鼻子罵,曾經他最瞧不上的廢物在自己眼前指桑罵愧的,他便忍不下去了。
李澤厚從前在李家府邸打李笑笑打慣了,被她一頂撞,氣地舉起手要打下去,“你個廢物敢罵我!”
李悅澤從剛才見面起就一直忍著,沒有趕人也沒有爭執(zhí),不過是他的教養(yǎng)讓他干不出來那事,可看著李澤厚對李笑笑動手,卻忍不下去了。
將李笑笑拽到身后,跟母雞護雞崽似的,“李澤厚,你今天要敢動笑笑一根手指,老子殺了你!”
手指和目光都指向了門口,壓抑著怒氣喊道:“滾,別再讓我看到你!”
李悅澤向來喜怒不形于色,能讓他動這么大怒,李澤厚也真是不容易了。
李澤厚本來就怵他這兒子,被他一罵更是有些害怕,罵罵咧咧地給自己找了個臺階,
“兒子罵老子,真是反了天了,寶賢,這么冷血冷情的人,咱們高攀不起,咱們走!”
“攤上個這么不孝順的兒子,也是我的命苦啊!”
“……”
李澤厚給李悅澤安了一個不敬父母的名號,口里一直罵罵嚷嚷的,帶著李寶賢準備離開,
李笑笑看了看周圍,圍在一起的盡是天陽宗的弟子和這次新收的門人,指著李悅澤議論紛紛,
萬一要是他們誤會了,對李悅澤的名聲肯定會造成影響。
可看李悅澤那無動于衷的模樣,根本就沒在乎。
李笑笑心里急得不行,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jiān),她哥是真淡定??!
“站?。 ?p> 李笑笑堵住了李澤厚,喊道。
“李澤厚,你剛才說我哥對你不孝順,有依據嗎?你就信口胡說!”
李澤厚也是看出來了,李悅澤是不會幫忙讓李寶賢進天陽宗的,
既然他們已經翻臉了,他也就不在乎地抹黑李悅澤,“我是生你們養(yǎng)你們的父親,你和李悅澤,從我進門就沒有喊過我爹,你們這樣,算孝順嗎?”
“好!”李笑笑鼓了鼓掌,指著李澤厚說道:“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還真要問你了,”
李笑笑越說越激動,指著李澤厚的鼻子罵道:“生我們的是我們母親,有你什么關系?”
“養(yǎng)我們,呵呵,哥在六歲就被天陽宗接走,養(yǎng)他的是天陽宗,與你有什么關系?”
“至于我,被測出來是個廢物后就被你放棄了,一直與家里養(yǎng)的狗爭食,算是狗養(yǎng)大的,與你有什么關系?”
李笑笑說著說著,視線已經被眼淚模糊了,不是她哭,而是原主身體的最后一點委屈,為她委屈,為李悅澤委屈。
李笑笑見李澤厚還是梗著脖子,沒有半分愧疚的模樣,不由覺得悲哀又慶幸。
為她和李悅澤有這么一個爹悲哀,也為她和李悅澤看透了這么一個爹慶幸。
“李澤厚,我只問你兩個問題,李寶賢的生辰,你可還記得?”
李澤厚:“當然記得,寶賢是在五月初二寅時生的!”
李笑笑看李澤厚用慈愛的目光望著李寶賢,又問了一句:“那你還記得我和哥的生辰是何時嗎?”
看著他為難的模樣,李笑笑眼中的嘲諷更深了,呵呵地笑了笑,“不用兩個人的生辰都說,哪怕一個,隨便我和我哥的生辰,李澤厚,你知道哪怕一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