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蓖跻灰慌淖雷??!拔甯缒阏f得太好了,靜海堂確實沒什么了不起,我們開始還仰慕他們,不想就因此倒了大霉。我認為,屬于靜海堂的時代,已經(jīng)結束了!”嘴上雖然這樣說,心中卻是腹誹這位王子:
什么叫空談誤國,說的就是你李銳這樣的人!
少年有志向有熱血有理想有抱負可以,但不能張口就來呀,還是對著他們這樣三個陌生人!你這樣說話很危險啊,愚蠢的王子!
“咳?!边@是凌悅容的聲音。
梆!這是小魔女敲打他的聲音。
王一一怔,看著李銳那似笑非笑的臉,他臉一下就漲紅了!
原來自己才是真正的蠢蛋呀,人家王子隨便一句話,就讓自己上了套吧,自己還認為他空談誤國,唉,我這樣的少年,還是閱歷太淺呀。
這是在越國,不是滕國,滕國才是靜海堂掌控之地,這個李銳說什么越國受靜海堂掌控,本就是胡謅亂扯蛋,自己還信了。
但是眼前這人姓李,李無夜也姓李,兩人都是美男子,也能找到一絲相近之處。
莫非?
這還真是復雜啊。
“小兄弟,請問你說靜海堂的時代已經(jīng)結束了,有什么依據(jù)嗎,它可是排在四大圣地之首呀。”李銳裝作沒聽見二女的聲音,向王一含笑問道。
王一現(xiàn)在搞不清越國王室與靜海堂到底有沒有關聯(lián),只能胡扯了。
“哈哈哈哈哈,五哥,你這就問對人了,說實話,我對靜海堂一無所知。開始我以為五哥喜歡靜海堂,所以我說我仰慕靜海堂,而后又以為你不喜歡靜海堂,所以我說靜海堂時代結束了,其實,我們三個之所以穿白袍,因為我們是醫(yī)生!”
李銳瞳孔微縮,這叫什么事兒,明顯對方就是胡扯八道。
他干笑了兩聲,不再理油嘴骨舌的王一,把面轉向兩個天姿國色的美女。
“你們二位……”
“不必多問。”凌悅容答得很干脆。
“出家人云游四海,你要問也沒有答案。”小魔女老氣橫秋地說。
“好,既然三位不便將真實身份相告,我李某也不是不識趣之人,但你們能從我后花園的湖里憑空而出,就這份奇觀,想必不可能是普通之人,我李某平生最喜交天下奇人異士,三位如若不嫌棄,可在李某這里安歇下來,有什么要求,盡管提。”
王一心想,這個李銳還想學平原君,廣交天下之士,看來野心不小呀。
但現(xiàn)在凌悅容有傷在身,楚國是梵烏院掌控地,想都不要想,而滕國是靜海堂屬地,在越國暫時安身,是最優(yōu)的決定了。
“好,請王子給我們提供一個單獨住處,另外,你可以向我們提出不過份的要求,我們盡可能幫你出手解決?!绷钀側莸穆曇繇懫?。
她的聲音清淡,但不可置疑。
李銳面露喜色,仰著頭想了想,說:“很好,我在城東還有一個偏院,三位如果不嫌棄,可以暫時安排至那里。至于難事嗎?……三位先安頓好了再說。”
他心里在想:這三位有沒有真本事另說,嗯,反正那個男的,肯定沒有什么真本事,但光憑這兩女的絕世容顏,我李銳收留你們,就大賺特賺了。
一輛馬車載著四人,趁著夜色迅速趕到城東,在一個較氣派的胡同中停下來。
一番客道寒喧,又從里面請出了兩位花枝招展的少女——看來,這個地方,就是他李銳圈養(yǎng)小情人的地方。
李銳帶著兩位少女走了,臨了還說明早過來看望。
等李銳走后,又驅散了身邊的侍女什么的。王一三人坐在一起,商定人生大計。
“師傅……”
“以后不要叫我?guī)煾?,叫我姐姐就行了?!绷钀側菡f。既然已經(jīng)脫離靜海堂,這一套確實不需要了。
“啊……這個?!边@下王一犯難了,她叫小魔女為姑姑,叫凌悅容為姐姐,這不亂套了嗎?
小魔女卻是暗爽,臉上顯出詭異的笑容。
王一暗嘆,那以后只得見機行事了。
“那師……凌……姐姐,我想問,那個李無夜是不是與越國皇室有關系?”
“這個我也不清楚的,師尊他們的布局,早在數(shù)百年前就開始了,那時我都沒有出生,但越國,目前最大的門派是大林觀,整個越國,受大林觀影響深重?!?p> “大林觀?”王一沒有聽說過這名字。
“有四大圣地說法,是指滕國靜海堂、燕國梵烏院、楚國白鹿巷、海上七色帆。在這之外,還有兩大魔門說法。其一就是越國的大林觀,其二是齊國的天一宗,實際上,還有三大魔門說法,另外一個是極西方向的暗夜之門,這個就很少人知道了,是師尊說的,在五國的文獻沒有明確記述。
“那到底誰厲害呀?”小魔女問。
“不知道,我想,如果七色帆真的能算一處圣地的話,她一人一船,已足可匹敵其他三圣地兩魔門,不,是三圣地兩魔門,找不到可以匹敵她的存在。”
“可是,她不是被李師叔祖追著跑嗎?”王一問。
“他老人家或許已經(jīng)不能算靜海堂之人了?!绷钀側菡f?!耙呀?jīng)脫離數(shù)百年了,如若他還能算靜海堂的人,普天之下,誰又敢捋靜海堂一根毛發(fā)?唉。”凌悅容的話語里,顯然飽含有對靜海堂的情感依戀。
“這樣啊……那大林觀很牛嗎?”小魔女問。
“我也不太清楚呀。”凌悅容說。“所謂魔門,行事詭異飄忽,勢力隱秘,具體實力不得而知。但既然能與四大圣地并列,至少說明其門中有數(shù)位圣者把持。”
“那個長著翅膀的黑衣人呢?我猜他以前肯定與靜海堂有關系!”王一說。
“不知道,或許是數(shù)百年前與師尊她們遺留下的恩怨。他的那個地宮,身處滕國圣山靜海堂之下,一條通道向燕國皇室,一條通道向越國皇室,如此驚天手筆,實在想不出來是他一人之力所為,或許只有師尊她們清楚一點其中內情?!?p> “我也是這樣想的,實在厲害啊,他長了翅膀,是否說明他是真正的羽者途徑上的圣者了呢?”
“呵,王一,你有沒有想到另外一種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