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何晨風(fēng)當(dāng)時轉(zhuǎn)換了劍,恐怕此時他那冰冷的劍已經(jīng)深深刺入他的胸膛了。
劉博遠緩緩轉(zhuǎn)過身垂下眼眸,低聲說道:“我輸了……”
劉博遠說完落寞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會場里。
何晨風(fēng)嘴角掛著微笑,望著肖萬祥:“看夠了嗎?可以比試了吧”
肖萬祥嘴角冷笑,眼里充滿了不安與擔(dān)心。
何晨風(fēng)就在剛剛已經(jīng)想好了對策,便開始了與肖萬祥的周旋。
開始是遠攻,利用劍的刺、劃、挑,隨著打斗招式的深入,腳步移動,漸漸靠近了肖萬祥的身。
肖萬祥心里明白何晨風(fēng)遲遲沒有下手把自己擊敗是因為有逗弄的意味在里面,就像是貓捉了老鼠卻不一下子咬死一樣,著重享受的是那捉弄的殘忍快感。
肖萬祥再也忍受不了這種被壓迫無奈的感覺,快速丟了手中的劍,向后飛快的退了幾步,雙手結(jié)印:“水彈球,令”
只見,數(shù)個水彈朝何晨風(fēng)襲去。
何晨風(fēng)嘴角掛上人難以察覺的微笑,不留痕跡的躲避著水彈。
他身體微微一晃雙手結(jié)?。骸凹堧r”
就見在肖萬祥的水彈后有數(shù)個暗器,朝肖萬祥襲去。
肖萬祥沒有想到何晨風(fēng)居然還有機會用法術(shù),此時他根本來不及躲避。
一陣過后,肖萬祥的身體多處受了傷,胳膊和腿多處被擦傷。
何晨風(fēng)嘴角掛著冷笑,他只是賭,在肖萬祥使出術(shù)法后,身上的防御會減弱。
所以他挑逗著肖萬祥,激怒肖萬祥,讓其使用術(shù)法,趁機自己在有所行動,沒想到……
真被何晨風(fēng)猜中了,他賭贏了。
這時,肖萬祥跪在地上,身上的衣衫被暗器撕扯的不像樣子,鮮血一點點流出。
肖萬祥低下頭,雙手撐在地上吃痛的說:“我輸了”
臺下的白水老師擺了擺手醫(yī)護人員上臺迅速將肖萬祥給抬走了,白水老師走上前:“第二場,何晨風(fēng)勝”
在臺下的同學(xué)們,都被何晨風(fēng)的功力震驚住了,沒想到何晨風(fēng)居然這么厲害。
白水老師宣布完,臺下沉默了幾秒,然后一片歡呼聲,何晨風(fēng)的名字深深印在了在場同學(xué)和老師的腦海中。
最激動的莫非赤石漪,似乎比自己贏了還開心。
赤石漪上前迎接下臺的何晨風(fēng)。
何晨風(fēng)只是朝赤石漪點了點頭,走到吟夕的身邊:“怎么樣?”
吟夕溫柔的說:“很棒”
赤石漪此時就有些尷尬,同時臉上閃過別人難以察覺的異樣。
然后不留痕跡的將目光掃過吟夕,這目光是凌厲,是愁怨……
她悄悄的回到座位上。
嘉許笑著拍了拍赤石漪的肩膀:“怎么了,何晨風(fēng)就是冷性子”
赤石漪用胳膊懟了一下嘉許“就你話多”
赤石漪又忍不住偷偷看向何晨風(fēng),他此時正在和吟夕聊的開心。
嘉許無奈的說:“看來,何晨風(fēng)就和吟夕在一起才是一個話嘮。”
赤石漪氣不打一出來的再次懟了一下嘉許:“閉嘴,聽見沒有”
“好好好,我閉嘴”
白水老師的聲音再次響起:“同學(xué)們,今天比賽就到這里,明日繼續(xù)”
眾人紛紛離場,吟夕拉著羽生的袖子走在最前面。
梁業(yè)緊追上前,和吟夕并肩行走。
吟夕和梁業(yè)侃侃而談,羽生獨自沉默著,一路沒有講話。
回到宗門,羽生一看見流光便不懷好意的問:“昨天睡得怎么樣”
流光頂著黑黑的眼圈看著羽生說:“妖何苦為難妖……”
羽生聳了聳肩。
吟夕走進流光笑瞇瞇的問:“早晨沒有補覺嗎?”
“我剛和你三哥做任務(wù)回來,我哪里有時間補覺啊”
吟夕一聽怪可憐的。
“吟夕”
羽生叫著吟夕,吟夕看著流光尷尬的笑了笑就跟上了羽生的腳步。
流光走到宗門的門口,正好眾人都回來了。
流光一看見嘉許扭頭就走,找了一個相對偏僻的地方,睡起了覺。
回到房間的吟夕突然想起了什么,就開始翻起了東西來。
“找什么呢”
“羽生,你看沒看見一個鑰匙”
“鑰匙?沒有……”
吟夕回想著,那個鑰匙在她的抽屜里,如今她來了這邊,那鑰匙是不會跟她來得。
一想到這里,吟夕拍了拍頭。
轉(zhuǎn)而一想,說不定,這把鑰匙如今在這個世界的某個地方。
直覺告訴吟夕,這把鑰匙很重要。
吟夕突然起身,去了墟神的書房,翻了翻,沒有,家里幾乎找遍了,都沒有。
吟夕嘆了一口氣:“如今看來想要得到那個鑰匙,就要看時機了”
羽生這時,敲了敲吟夕的頭:“吃飯”
“哦”
眾人圍坐在一起吃著飯。吧唧,吧唧,吧唧,吧唧咦,這是誰發(fā)出的聲音呀?
吟夕抬起頭尋找著聲音的來源,最后無奈一笑,是嘉許的聲音。
不聽不知道,細細聽起來,就會聽出吃飯時許多稀奇古怪的聲音。
赤石漪喝著湯,吱溜吱溜的。嘉許又咕嚕咕嚕的喝著水,不知什么時候,又傳來呱啦呱啦的聲音。
好像在開個才藝大比拼,一個賽一個響,一個賽一個奇怪,真是個吃飯交響樂。
吟夕無奈的低下頭繼續(xù)細嚼慢咽保持著淑女的樣子。
何晨風(fēng)有些略微的吃驚看著大家的吃相。
秘承允低著頭吃著自己的飯菜。
這時,梁業(yè)無奈一笑問道:“大家都餓了呀”
“對啊,對啊,我很餓”嘉許口齒不清的說道。
秘承允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說:“你什么時候不餓”
赤石漪嘆了一口氣:“我今天早上都沒吃飯,我真的是餓得前胸貼后背了”
吟夕笑著說:“看出來了”
“吟夕,你別嘲笑我,我真餓了”赤石漪嘴里塞滿了東西說道。
吟夕點了點頭:“不嘲笑你,不嘲笑你”
過后,眾人都吃完,回了各自的房間。
吟夕坐在桌子前,翻閱著書籍。
羽生為吟夕到了一杯水,放在了吟夕的面前。
吟夕傻笑:“羽生,你為什么對我這么好……”
“因為我是你的神宗使”
吟夕的手微微顫抖了一下:“就只是因為……因為……你是……我的神宗使嗎?”
“嗯,因為我是你的神宗使所以才會照顧你,保護你,擔(dān)心你”
吟夕聽完羽生的話,眼眸垂下,臉上浮現(xiàn)著難以察覺的憂傷,不過轉(zhuǎn)瞬即逝。
臉上露出帶有一絲絲悲傷的笑容。
羽生看著吟夕的笑容,心里竟有些發(fā)悶,他起身走到了外面。
吟夕看著羽生離開的背影,眼里的悲傷再次涌現(xiàn)……
眼睛重得抬不起來,長長的睫羽上掛著起源不明繁重的幾滴珠水,眨了幾回,晃悠悠跌落下來,視線迷迷蒙蒙的,透過依稀水氣,映出一張表情迷迷糊糊的臉。
這時,羽生回來,吟夕慌亂的低下頭,將書籍隨手翻了幾頁,然后拿起桌子上的水就咕嘟咕嘟的喝了起來。
來掩飾自己的不安與慌張。
生怕這悲傷被羽生發(fā)現(xiàn),生怕羽生瞧懂了自己的小心思,同時又怕羽生永遠都不懂自己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