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山之巔!
皚皚白雪,覆蓋千里,終年不化,另有一番美景盡在眼底!
穿過一條冰凍的河流,便見密林深處,走出密林便來到了雪山之巔。
在這雪山的最高處,背面臨山,山前有幾處簡易的木房孤獨的佇立在眼前。
在木房下方的陡峭山崖之上,有一身穿棉襖的長發(fā)少年,背著竹簍施展輕功跳躍,每踏山壁一下,都會在光滑的石壁上留下一個白色的腳印,可見少年功力非凡!
那少年一口氣穿越峭壁,直接來到山頂,大口喘息了一下,便背著竹簍朝著木房子走去。
近看少年,長發(fā)飄逸,身材魁梧有力,雖棉衣包裹,不難看出四肢肌肉發(fā)達。
他雙眼炯炯有神,五官清秀,倒也是一個英俊瀟灑的美少年。
這人便是十年前江家滅門之后留下的唯一遺孤江玉流!
時隔十年光陰,江玉流也長大成人,自被季弦收入雪山派之后,每隔一段時間,便會去山下采購山上所需物品,這幾年來,從無間斷,自幼便練得一身好輕功。
江玉流走進木房內(nèi),卸下身上繁重的竹簍,走到木桌前坐下,拿起桌上的茶杯倒了杯水,一口氣喝完,這才大口喘息著。
“咳!咳!”一聲咳嗽聲響起。
江玉流連忙回頭,只見身后站著一位白發(fā)蒼蒼的老者,這老者正是十年前的雪山使者季弦。
看到季弦出現(xiàn),江流連忙放下茶杯,恭敬的站了起來!
“師父!”
季弦看著江玉流放到桌上的竹簍,面無表情。
“這次下山怎么耽擱了這么長時間才回來?是不是自己偷偷跑出去玩了?”
江玉流聽到季弦如此詢問,連忙解釋道:“弟子不敢!只因近幾日大雪封山,道路不太好走,所以耽擱了一些時間?!?p> 季弦看著江玉流不像是說謊的樣子,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玉兒,你來我雪山派已有十年之久了吧?”
江玉流恭敬的看著季弦。
“是的師父,弟子已來十年零四個月了!”
季弦微微一笑。
“很好,你倒是記得很清楚,俗話說十年磨一劍,也該是你下山歷練一番的時候了?”
江玉流心中一震,嘴上說道:“弟子哪也不去,一定會守在雪山之巔的!”
季弦看著江玉流,微微一笑!
“我雪山派弟子雖單傳,但都有下山歷練的考驗,近幾日我便要入后山修行,接替大石門守護的重責(zé),為師雖授你功法有限,但也不妨你在江湖闖蕩一番。”
江玉流心中暗喜,連忙說道:“可是徒兒舍不得師父!”
季弦仰天長嘆!
“唉,我們雪山派背負了太多的秘密,每位弟子都有此經(jīng)歷,這是必然的,你這幾日收拾一下,便離開吧!”
“那……師父,弟子何時回來?”
季弦猶豫一下:“好好歷練一番,時機成熟,為師自然會接你回來!”
江玉流恭敬的上前,對著季弦突然跪下。
“徒兒此次前去,師父孤身一人無人照顧,徒兒怎能心安?”
季弦面露笑容。
“你此番放心前去,為師自會照顧好自己。切記,萬不可被仇恨蒙蔽雙眼,凡事自當(dāng)多思量幾分?!?p> “徒兒謹記師父教誨!”
季弦看到江玉流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這才從懷中拿出一塊銀質(zhì)的令牌,遞給江玉流!
“這塊令牌你隨身帶著!”
江玉流疑惑的接過令牌,仔細觀看,只見令牌之上赫然印著一個很大的“雪”字,更加不解!
“這是……?”
季弦微微一笑。
“此乃我雪山派每隔三十年進入江湖的憑證,你此番前去,就以雪山童子的身份游歷吧,如遇難纏的對手,可亮出這塊令牌,對方自然不敢怎么你?!?p> 江玉流大喜,連忙叩謝季弦。
“多謝師父多年教誨,徒兒一定不會辱沒雪山派的名聲!”
季弦點頭!
“如此甚好!江湖傳言,我雪山派雪山童子長生不老,每隔三十年出現(xiàn)一次!卻不知這都是江湖謠傳,世上哪有不老之人,只不過是他們道聽途說罷了?!?p> 江玉流微微點頭,收好手中令牌。
季弦看了他一眼,緩緩說道:“你起來吧,收拾一下,把剩余的事情做完,你就離開吧!”
說完,季弦直接走出了木屋,朝著木屋旁邊的山洞走去。
江玉流看著季弦的背影,緊緊的把令牌抓入手中興奮不已!
雪山之巔,黑風(fēng)林深處,有一山洞藏在密林之中。
在山洞內(nèi),有一個看似虛弱的老者坐在山洞的篝火旁,不斷的發(fā)出劇烈的咳嗽聲。
這人便是當(dāng)年雪山腳下與季弦全力一戰(zhàn)的白上風(fēng)!
如今十年已過,白上風(fēng)顯得更加滄桑,像極了病危的樣子。
白上風(fēng)挑了挑身邊的篝火,使得篝火更加旺盛一些。
忽然,在他后,一個黑影快速落到了外面洞口處!
白上風(fēng)朝著洞口處看了一眼,冷冷的說道:“既然都來了,怎么還不進來?”
白上風(fēng)話音剛落,江玉流便從洞外走了進來。
看到江玉流,白上風(fēng)沒有任何多余的動作,只顧著擺弄眼前的篝火!
江玉流上前,坐到篝火旁。
“我?guī)煾缸屛蚁律接螝v,可能最近今日我便離開了!”
白上風(fēng)停下手中動作,面無表情!
“那不是更好,你可以為你江家報仇雪恨了,苦等十年的恩怨終于可以了結(jié)了!”
江玉流往篝火里填上幾根木材。
“這次是以雪山童子的身份回到江湖,很多事情大有不便!”
白上風(fēng)放開手中的木材,拍了拍手。
“雪山童子只是一個稱呼,是每一個雪山派弟子必須所經(jīng)歷的稱呼。你不去報仇,在乎這個做什么?做你想做的事情,才是你該想的!”
江玉流猶豫著,沒有回答!
白上風(fēng)起身,上前走了幾步。
“季弦收你為徒,十年來除了教你一些雪山派普通的內(nèi)功心法和招式外,還傳授你什么了?若不是我當(dāng)年看你天資聰慧,是個練武奇才,也不會把我鬼門藏劍訣教給你!”
白上風(fēng)說完,斜了一眼江玉流,冷哼一聲,繼續(xù)說道。
“哼哼,否則就憑他教你的三腳貓,中原武林你走不到就橫尸江湖了!如果你在意一個名聲,那他季弦為何不把無相神功和彌須掌傳授與你?你可曾想過?”
江玉流聽到白上風(fēng)的話,臉上頓時多了幾分怒氣。
同時橫下心來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無相神功和彌須掌我也一定會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