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從錄音中得到了那批貨的生產(chǎn)地點是甘泉村04號,是朱陽的假煙工廠。
朱陽在謀劃、生產(chǎn)、販賣大批名牌假煙的事情,并且他這兩個月販賣行程涉及7個省20多個地市,已經(jīng)完全打開了銷路。
一天發(fā)貨幾百箱,當(dāng)天的銷售收入就是幾十萬,累計賺了近千萬的臟錢。
兩個人發(fā)現(xiàn)了這個大秘密簡直驚訝及了,這下有了證據(jù),朱陽難逃一劫。
陳年是學(xué)法的,她知道國家法律規(guī)定,賣假煙由工商部門處罰,接到舉報之后,煙草部門必查,打擊相關(guān)涉煙的違法行為。
兩個人想把錄音作為證據(jù),可是錄音是在酒店發(fā)生的,朱陽跟經(jīng)理是老友,為了不給經(jīng)理惹麻煩,兩個人只好匿名口頭的進行舉報。兩個人撥打了舉報電話。
兩個人就這樣等著好消息傳來,不料,舉報之后杳無音訊,兩天之后陳年又打了過去,由于沒有證據(jù),那頭回應(yīng)說調(diào)查過了,是合格產(chǎn)品。
陳年氣不打一處來,煙草局跟朱陽竟然穿著一條褲子!朱陽的人脈可真是廣,怪不得銷路這么強。
“還好我們是匿名打的電話,也沒有把證據(jù)錄音拿出來,朱陽也不會盯上我們?!苯K北辰說。
“可是朱陽因此會多少提高些警惕?!标惸暧悬c喪。
終北辰說:“他可能因此搬離甘泉村,換一個地方繼續(xù)生產(chǎn)。”
陳年說:“那我們得盡快把這個案子揭發(fā)了?!?p> “經(jīng)理會不會跟他是同伙,像那個山哥一樣?”終北辰問。
“不會的,小野說朱陽每次來都是和別人長談,跟經(jīng)理只是見面會打個招呼,經(jīng)理經(jīng)營著酒店,沒理由去賺那份臟錢?!标惸晗搿?p> 決不能讓朱陽就這么逍遙法外!既然工商部門管不了,公安局總管得了吧,拿著錄音去吧,又怕牽連經(jīng)理,再說,錄音也不能作為實證,人家完全可以說是仿聲,最后再弄個陷害栽贓罪就不值了。
晚上下班后,兩個人來到錄音里說的那個地方,兩人隱藏在大門外不遠(yuǎn)處,安靜的院子里有一個暗黃的燈還在掙扎的閃著,但平房里關(guān)著燈,朱陽開著車回來了,停在大門口,走進平房,卻不見他開燈。
“這就是一個普通的農(nóng)家平房,哪里有什么工廠??!”陳年費解。
“地點我仔細(xì)查過,不能有錯,難道屋里有什么秘密?”
“他關(guān)著燈,難道是做什么怕外邊的人看見?”
“或許他根本就不在房間里?!?p> “啊?”
院子里有監(jiān)控,兩個人無法進去。只能掉頭離開了。
“你怕黑嗎?”終北辰問。
陳年搖了搖頭。
“你好特別,很少有女孩子不怕黑的?!?p> “因為陪我一起走夜路的人是北辰哥啊?!标惸晔沁@樣想的,但是不好意思說。
“我有個辦法?!苯K北辰想起了一個主意,悄悄地告訴陳年。
“就按你說的辦!”
“可是有風(fēng)險?!?p> “試一試?!?p> “北辰哥陪你!”
……
兩個人在酒店一邊工作一邊等著時機出現(xiàn),一個星期之后的中午,朱陽終于來了。
這次朱陽和另一個人進了酒店,小野說這個人是一個物流老板。
陳年感覺朱陽定是從工商局那里得到有人舉報的消息,著急把貨販走,撤離再造下一個假煙工廠。
終北辰隨著二人進了包廂。
終北辰端著最后一盤菜站在朱陽身邊,左手慢慢地把菜放到餐桌上。
“二位點的這道碧螺蝦仁,真的是好品味,它茶葉入饌,自古有之。恰逢蘇州西山特產(chǎn)碧螺春,碧螺蝦仁用心碧螺春的清香茶汁做調(diào)料。品嘗法門上好的原料河蝦來源于清甜純美的江南水溪,肉質(zhì)鮮潔。松鶴樓的“碧螺蝦仁”為400粒裝盤,給人珠玉滿盆的視覺享受。”
朱陽和物流老板看得眼睛都直了。
“行了行了,光聽有什么用,一會嘗嘗看!”朱陽擺擺手,很不耐煩的樣子。
朱陽和物流老板不知,剛才終北辰說這段話是為了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在這盤菜上,他已經(jīng)趁機用右手把一個小東西粘在他黑色的衣服后邊的正下方,看起來就是一個極小的裝飾品小紐扣。
很難發(fā)現(xiàn)這其實是一個外形和黑紐扣一樣的迷你監(jiān)控攝像頭。
它可以智能滅燈錄像,并且只有幾克重,一次可以錄像幾小時。
終北辰成功的出來了,真是有驚無險。
晚上,朱陽又來了,沒換衣服,陳年和終北辰注意到他身后的扣子沒掉。
這次是自己來的,他點了一些非常名貴的菜品,檔次比中午的高出好多,餐桌上兩份餐具,明顯約了人,但肯定不會是中午的物流老板,并且身份要比那個老板高。
朱陽要了兩杯熱水,終北辰猜他約的是山哥,沒錯,看,他來了。
山哥夾著個公文包,帶著一副眼鏡,板板正正的坐下了。
朱陽咬著嘴上的死皮,表情有點不淡定了,一看就是要跟山哥討論被舉報的事。
老樣子,朱陽把終北辰趕出去了。
可是扣子還在朱陽身上,這個山哥看起來可比物流老板精明多了,務(wù)必多加小心。
終北辰想著得趁機取下扣子才行,雖然它可以手機遠(yuǎn)程監(jiān)控,但是時間長了被朱陽發(fā)現(xiàn)就糟了。
他在門外站了一會,想著他們的水差不多喝完了,就算沒喝完也涼了吧。
他解開一只鞋的鞋帶,端著兩杯熱水敲門,里面應(yīng)了一聲。
“先生,熱水?!?p> “快點端上來!山哥,您的水都涼了,正好換一杯?!?p> 終北辰踩了一下他故意解開的鞋帶,絆了一下,沒站穩(wěn),水灑在了朱陽的肩上。
“青肚皮猢猻,吃千的來!”朱陽氣的咬牙切齒。
“先生,對不起!對不起!我去幫你烘干?!苯K北辰一邊說一邊幫忙脫下朱陽的外套。
山哥坐在那里不說話,一直洞察著。
終北辰把衣服拿出來,成功的取下紐扣,揣在兜里。趕快把衣服烘干,給朱陽送回了去。
待他出去重新打熱水后。山哥對朱陽說:“趕快仔細(xì)檢查你的衣服。”
“并無異樣。山哥,放心,他就是一服務(wù)員,狗屁毛孩兒。”
……
晚上下班后,陳年和終北辰在宿舍樓走廊里沒人的地方,在手機里看那段藏在扣子里的遠(yuǎn)程監(jiān)控視頻。
兩人大驚失色,朱陽地下室工廠里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簡直跟電影里一模一樣,陳年特意注意了地下室里朱陽的幾個合伙人,沒有肖尋,看來真的像宋旖說的那樣,肖尋自胡同里出來就不再跟著朱陽混了。也算是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