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SHAJIA,路我怕獨舞,殘念難忘,胡大灣,明月醉春風,100111011001,絡腮大漢,天下縱橫有我,殺光黑鬼2等書友的打賞支持,祝朋友們?nèi)f事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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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呀,又中了?!瘪R乘飛夸張地叫著,“小五子,運氣不賴呀!”
你才憑運氣,你全家都憑運氣。俺也不是什么小五子!
馬五和馬乘飛也混熟了,知道這家伙就是嘴欠,倒也是個豪爽漢子。在心里暗罵了一句,再次抽箭尋找目標。
轟!不遠處的城上響起炮聲,炮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斜著砸中建奴,連盾牌手帶弓箭手,放倒了三四個。
馬乘飛嘿地發(fā)出怪聲,白瞄了,再找目標吧!
“威武,萬勝!”“萬勝,威武!”“殺,殺,殺!”
城上城下響起了一陣吶喊聲,壯膽也好,激勵士氣也罷,喊出胸中郁結(jié),確實能讓人精神一振,氣力陡增。
大旗在風中獵獵飄揚,老奴被眾將簇擁著,遠望著攻城的進展。
守衛(wèi)得很有章法,布置得——也很缺德!能把天氣的寒冷利用到如此程度,守城的主將是個人才??!
老奴面無表情,看似鎮(zhèn)靜,卻是心緒翻騰,甚至是心疼肉痛。
利用城墻的掩護,還有不少額外的設施,比如懸牌之類,守軍占著明顯的優(yōu)勢。雙方的傷亡比,也毫無疑問地傾向于守軍。
但攻城就是這樣,以少勝多的那是極個別的例子。
高大的城墻拉平了雙方士兵的戰(zhàn)力差距,一個平民百姓在城上扔石頭,也會讓城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勇士流血倒地,甚至是丟掉性命。
敵人的招數(shù)還遠不止此啊,老奴看著遠方顯得怪異的城池,皺緊了眉頭。
皇太極無聲地嘆了口氣,這城不好攻??!敵人的準備很充分,防御設施很完備,超出了他昨天偵察后所作的預想。
最關鍵的是守軍面對氣勢洶洶的猛攻,并不顯得如何慌亂。這從城上射下的弓箭很少,就能看出端倪。
拼弓箭,即便是在城上,建州勇士也要勝過一籌。但守軍沒這么做,除了自知不敵,那就只有一個解釋,軍心不亂,有信心。
城中到底是何情形,皇太極看不到,但傷亡比肯定是己方大,這是肯定的。
但不派弓箭手壓制,任由盾車暴露在敵人的打擊之下,又不太可行。
也只有清除了障礙,抵近城墻,望臺、塔梯往上一推,云梯一架,才是考驗雙方武勇戰(zhàn)技的時候了。
那時候,我建州勇士必然占據(jù)上風,必然能登上城頭,必然能夠攻破城池。
皇太極咬了咬牙,給自己打氣鼓勁,重拾起勝利的信心。
城上,在盾牌的掩護下,一隊隊弓箭手悄然登城,隱在城垛后,抽箭在手,等著軍官的命令。
“最大弓力,拋射五箭!”軍官探頭向城下張望,估算著距離,大聲指揮著。
“最大弓力,拋射五箭!”命令不斷被小軍官重復,傳達到每個弓箭手耳中。
再等一等,快了,快了。
軍官望著城下在盾車和盾牌后張弓搭箭的建奴,看著他們的動作,數(shù)著他們射出的箭矢,還觀察著后面幾十米外等待接替的弓箭手。
弓箭手的氣力有限,通常來說,連射七八箭或十余箭便胳膊酸疼,力盡體疲。
相比之下,火槍雖然裝填繁瑣,射速也慢,但所需的力氣也小。且訓練時間短,三五個月便能熟練操作,比弓箭手的訓練要少了一年或數(shù)年。
所以,火槍最終淘汰弓箭是有原因的。對身體素質(zhì)的要求低,能爆兵?。?p> “準備,準備!”軍官眼見敵人露出疲態(tài),又到了換班的時候,不禁眼睛瞪圓,大聲提醒著。
弓箭手將箭矢搭在弦上,調(diào)整著姿勢,以便起身便能以最快的速度連續(xù)施射。
金鼓響起,建奴弓箭手收弓而退,現(xiàn)出疲態(tài)。后隊的弓箭手迅速向前,準備替換。
就在建奴的兩隊弓箭手行將交錯的時候,城上的明軍軍官已經(jīng)大吼一聲,“起身,放箭!”
明軍弓箭手立刻起身,挺直腰板的時候,弓已張滿,箭矢成四十五度斜指天空,松弦放箭。
黑壓壓的箭矢象蝗蟲般掠空而過,照耀下來的陽光也為之一暗。
“小心!”在嘶聲的驚呼聲中,箭矢已經(jīng)劈頭蓋臉地射了幾來。
在瘆人的噗噗噗入肉聲中,慘叫、哀嚎、驚呼此起彼伏。箭矢不斷,一叢叢如暴雨潑將下來。
五輪全力施射使明軍弓箭手臉紅氣喘,而猝不及防的建奴弓箭手則在這突然而猛烈的打擊下傷亡慘重,混亂不堪。
這——老奴瞇起了眼睛,恨得握緊了拳頭,指甲都扎入了掌中。
皇太極抿了下嘴角,臉上的訝色又很快散去。
城中的守將到底是誰呀,這么壞!不過,能敏銳地抓住時機,確是個相當了不起的家伙。
等城破之后,倒要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不顯山不露水地躲在這廣寧城中。
王化貞?不可能,絕不可能??v然能有點陰謀詭計,但這戰(zhàn)機的把握,絕不是一朝一夕能夠掌握的。
突,突!莽古爾泰的戰(zhàn)馬打著響鼻,如同這個莽漢一樣,似乎在吐著胸中郁悶憤怒的粗氣。
被凍結(jié)在地上的亂七八糟的障礙,使建奴費了很大的力氣,也付出了不小的傷亡,但終于還是清理得差不多了。
號角聲嗚嗚響起,老奴等人精神也是一振,總攻終于開始了。
望臺、塔梯象一只只怪獸,笨重又兇惡,向著城墻緩緩推去。攻城部隊攜帶云梯,在怪獸后面跟進。
城頭,熊廷弼瞇起了眼睛,不斷下達著命令,進行著布置和調(diào)動。
披甲的,持盾的,一隊隊明軍各守崗位;炮手裝填完畢,守城弩搭好巨箭,準備對來犯之敵予以痛擊。
近了,近了!
此番建奴擺出了勢在必得的架勢,塔梯、望臺的數(shù)量,比第一次試探性攻城時多了數(shù)倍不止。
再加上黑壓壓的攻城部隊,無數(shù)的鉤梯、云梯,真真的形成了一種黑云壓城城欲摧的氣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