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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大昏君

第八章 問詢帝師

我真是大昏君 樣樣稀松 1997 2020-01-12 12:18:00

  朱由校已存了趕客氏出宮的心思,但在表面上還虛應故事。冷淡是有,但厭惡之情卻沒有顯露出來。

  要說客氏,姿色是有,堪稱妖媚。對于缺乏母愛的天啟帝來說,年紀大反倒成了優(yōu)勢,成了他喜歡的優(yōu)點。

  但朱由校卻不為所動,辣么多美女等著自己呢,非要啃這個老菜幫子?

  別說剛剛指定的皇后和妃子了,就是身旁隨處可見的宮女,也都模樣周正。只要自己愿意,上了便是。

  朱由校吃飽喝足,看著還膩在身旁的客氏,心里這個煩哪!

  皇后已經(jīng)立了,意味著后宮已經(jīng)有主,肯定會有大臣上奏諫言,遣客氏出外。嗯,自己也好順水推舟,將這個老妖精送出去,省得再來礙眼。

  朱由校思議已定,又敷衍了幾句,便借口要休息一會兒,打發(fā)走了客氏,并屏退了宮人。

  這個小東西是來干嘛的?

  室內(nèi)安靜下來,朱由校開始琢磨研究吃了御廚做的魚,正懶洋洋地趴在桌案上的小白。

  臨清獅貓是由波斯貓與魯西貍貓繁育而來的后代,性情溫順,毛長而柔軟,雪白被毛的最為珍貴。

  小白還沒長大,但“異瞳”卻相當?shù)孛黠@。黃眼金光閃閃,藍眼則悠遠深邃,象藍天,象大海。

  “喵嗚!”小白輕柔地叫了一聲,小爪爪洗了把臉,一只藍色的眼睛半閉了起來,只剩下黃金眼與朱由校對視。

  朱由校看了半天,不明所以,又伸手摸著雪白的皮毛。除了柔軟光滑,依舊沒有什么激活技能的感覺。

  什么金手指,只要不是點石成金的手指,對老子來說,就沒啥用。

  一個九五至尊的皇帝需要外掛嗎?需要嗎?需要嗎?

  穿越者最大的優(yōu)勢不就是熟知歷史走向嘛,那不就是最大的作弊器?

  盡管朱由校不是歷史專業(yè),不是熟知每個歷史人物,但好歹是看過《竊明》和《明朝那些事兒》,在網(wǎng)絡上口沫橫飛的明粉呢!

  嘴角抿出一個弧度,朱由校嘿然一笑,他覺得自己悟了。

  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什么金手指、外掛、系統(tǒng),想要得到,肯定會有所付出。大忽悠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他肯定想著從老子身上得到些什么。

  朱由?;腥淮竺靼?,放松地往椅中一靠,不再為什么金手指浪費腦筋。

  呵呵,別人有系統(tǒng),是掛逼,老子有只貓。

  正在朱由校放松之際,魏大爺躬身而進,跪倒稟告:“皇爺,諸臣已至文華殿?!?p>  “嗯!”朱由校懶懶地應了一聲,喝了口茶水,吩咐道:“先請孫師、袁師來?!?p>  為什么改了主意,因為朱由校有了新的想法。

  具體來說是兩方面:一是他對明朝的體制還不太熟悉,依靠前世網(wǎng)上得來的信息可能有問題;其二則是他想晾晾那些朝臣,先來個下馬威。

  魏大爺領命出去,時間不大,便前來稟告,孫承宗和袁可立在外候見。

  得到朱由校的首肯,兩位帝師進殿,跪倒拜見。

  “兩位愛卿免禮?!敝煊尚O蛏咸Я颂?,又補充道:“賜坐?!?p>  “微臣謝萬歲隆恩?!睂O承宗和袁可立謝恩后,恭謹?shù)刈趯m人拿來的繡墩上。

  宮中規(guī)矩森嚴,皇上賜座也有定制,可不會是什么靠背椅,而是繡墩。

  晚明文震亨的《長物志》上記載:“宮中有繡墩,形如小鼓,四角流垂蘇者,亦精雅可用?!?p>  就是這小繡墩,兩位帝師也沒有坐實,半簽著屁股。

  盡管有天啟帝的記憶,朱由校對孫承宗的相貌也是暗暗稱奇。

  這臉相長得粗豪,連鬢胡子很濃很重,說是張飛,或者李逵,也有人信。

  相比之下,袁可立的形象倒是文縐縐的,正是明朝文官的主流。

  朱由校命宮人奉上茶水,才緩緩開口說道:“朕今日批閱奏折,為遼事而憂心;經(jīng)撫不和,恐成禍事?!?p>  遼東經(jīng)略熊廷弼和遼東巡撫王化貞的不和,已經(jīng)有數(shù)月之久,朝中議論紛紛,莫衷一是。

  此時皇帝開口詢問,孫承宗和袁可立都有些訝異,但轉(zhuǎn)而又很欣慰。

  陛下雖年幼,已經(jīng)開始關心軍國大事,好事兒??!

  孫承宗稍一沉吟,拱手道:“陛下睿智英明,將相不和,戰(zhàn)事堪憂。內(nèi)閣數(shù)有議論,尚未有定?!?p>  袁可立拱手道:“臣在京師,不悉遼事。經(jīng)撫各有言論,臣不敢定其真?zhèn)??!?p>  還是得自己先定下調(diào)子,兩位帝師才能暢所欲言啊!

  朱由校對兩位帝師的謹慎言語并不為忤,他們不知道歷史的發(fā)展,對于遼東的情況也不是很了解,當然不敢確定能、王二人誰對誰錯。

  “王化貞素不習兵,輕視大敵,好謾語?!钡统恋脑捳Z從少年皇帝口中緩緩流出,“熊廷弼三方布置之策,朕以為極好?!?p>  孫承宗和袁可立互視,顯露出驚奇之色。

  朱由校還在繼續(xù)說道:“年前遼東重鎮(zhèn)沈陽、遼東首府遼陽相繼失陷,遼河以東盡淪為東虜所有,群臣洶洶,上奏起用熊廷弼拯救危局。然現(xiàn)熊廷弼雖為遼東經(jīng)略,卻手中無兵、徒有其名,豈能得以施展?”

  薩爾滸之戰(zhàn)后,遼東軍事形勢急轉(zhuǎn)直下,由攻勢變成了守勢,由優(yōu)勢轉(zhuǎn)成了劣勢。

  如何收拾遼東殘局,成了一塊燙手的山芋。此時,宅在老家多年的熊廷弼,才被人想起來。

  熊廷弼臨危受命,飛速趕到遼地,察看地理形勢,招集流民,修整防守戰(zhàn)具,分派兵馬駐扎,使軍心民心重新穩(wěn)定下來。

  形勢稍為穩(wěn)定,東林黨立刻又歡實起來,姚宗文、馮三元、御史顧慥等先后彈劾,什么無謀,什么欺君,終于迫使熊廷弼辭職,換上了自己的同志袁應泰。

  然后,在天啟元年不到一年的時間里,沈陽、遼陽相繼失陷,袁應泰畏罪自殺,遼河以東全部失守。

  此時,朝廷里大臣們又想起了廷弼。

  于是,過去彈劾熊廷弼的人加以治罪,天啟帝又下達詔書從家里起用熊廷弼。這一回,東林黨又趁機提拔王化貞為巡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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