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盯人郡主不好當

77 暗潮涌動中

盯人郡主不好當 不二六花 3078 2020-04-11 18:55:57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之間,安平已經(jīng)跟蘇瑾桐去城外的流民營許久了。天氣已經(jīng)步入嚴冬,再過兩個多月就是春節(jié)了。為了御寒,流民營的花費遠比蘇瑾桐想象中的要多出很多。

  只靠恭城的余糧來支撐日常,營內(nèi)的伙食有些緊張,保暖的衣物不夠還能暫時忍耐,若是連飯都吃不飽,那這個流民營真是有跟沒有一樣了。

  跟朝廷要不到多余的物資來支撐,蘇瑾桐只好動員了一批愿意闖蕩的青年人,往南方一些較為富庶的地方再次遷徙,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大家都不愿意遠走,只有些孑然一身的,或是在南方有親戚可以投奔的人愿意參加。

  但不管怎樣,人頭減少了,開支也就跟著減少了許多。

  另外,他還組織了一批剩余的壯勞力組成商隊,向北進發(fā),去跟游牧民族進行商品交易,換取腌制的畜肉,并掙些小錢,沿途回來再采買些糧食、衣物等必須的生活用品。

  他的做法,雖然沒有讓流民營富裕起來,但還是一下子就減少了不少負擔。不再只能伸手跟朝廷要錢、要糧,他的這些招數(shù)得到了朝中官員的不少夸贊。眼看著流民不再大量盤踞在城里了,恭城的居民也覺得更加安心,紛紛夸贊這次朝廷派出來的是個好官。

  不過,出宮的這些日子,安平倒是一反常態(tài)的安分守己,除了日常的巡視、探望,以顯示君恩,她都很少離開自己的房間。

  事實上,從上次跟江寰一別后,一直到出宮,她都沒有跟蘇瑾桐講過幾句話。到了流民營,蘇瑾桐就立馬忙碌了起來,不得已重新派了人跟著她保護。連日來他們連面都很少得見,更別提說話了。

  流民營的日子比宮里要苦了許多,雖然已經(jīng)有了營內(nèi)最好的待遇,但還是有很多不方便的地方。比如說房間是臨時搭建的,比較簡陋、不好御寒,比如說事事都要想著是代表陸澤宇來的,不能再由著性子做事,但這些困難都是可以克服的。

  不過,今日一大早,安平在腹痛中醒來,卻覺得實在是堅持不下去了。

  此次出來,她就只帶了白雪一個人。天氣寒冷,房間里也是冰冰涼涼的,恰巧趕上來月事的日子,原本就很虛弱的身體變得更加無力,讓她連躺在床上都覺得小腹冰涼,懶洋洋地不愿意起身,又覺得整日獨自窩在屋里很無趣,實在是煩躁得很。前兩個月明明還好的,準是因為這段時間沒有得到好的照顧。

  其實這也是她這次格外安分的客觀原因。雖然打小在宮里頭就不受人待見,但基本上的錦衣玉食還是有的,先帝以自己的名義將她接進了宮,也不想讓人在明面上瞧出一些來說三道四。像這樣簡陋的日子,她還是第一次過。

  以前就想過流民營的環(huán)境肯定會比較差,但不知道原來有這么差,住了這些日子,安平的身體早就有些吃不消。為了不被強制送回宮,讓皇兄的決定成為別人的笑柄,她一直都忍著沒說,躲在自己的房間里老實呆著。

  歪打正著的,安平的老實給了蘇瑾桐很大的空間,去認真治理流民。經(jīng)過上次的爭吵,蘇瑾桐也有些不敢見到她,不知道該怎么消化彼此的身份,也不知道該怎么看待這些自己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從小跟著師父四處遷徙,蘇瑾桐早就見慣了民間疾苦,這次難得有機會、有能力,他很想為這些流民出自己的一份力,他不僅想幫助他們過冬,還想幫他們重建家園。

  他做得格外賣力,日日都與流民同吃同住,常常到深夜還獨自枯坐思考,為他們想能夠自力更生的出路。這么一忙起來,日子也就過得快了,自然也不會總把兩人的事情放在心上惦記。

  不過,今天到了按例去巡視的日子了。一大早聽到白雪來報,郡主尚在休息,由她代郡主前去。后來,又聽人來報,午膳的時候郡主什么也沒用,飯菜被端出來的時候還是整整齊齊的。

  白雪去巡查了,又沒帶其她的侍婢,這么說,她今天一直是一個人在房間里,不吃不喝。想到這里,蘇瑾桐完全沒有聽進去底下的人在匯報些什么。

  “蘇大人,蘇大人?”

  “?。俊蓖蝗槐蝗藛净厮季w,蘇瑾桐才意識到自己剛才在胡思亂想。心里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說道:“今天的匯報就到這里吧,剩下的事情你們拿主意即可?!比缓?,起身朝安平的房間走去,他決定今天一定要親自看一看,這人是不是又跟在宮里的時候一樣,偷偷地跑出去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一個躲在帳外負責傳令的男子,正悄悄地將他的舉動記在心里,這些之后都是要回去寫成書信,與運送物資的車一起,偷偷送出去的。消息的終點,是鄰城的一家客棧,里面住的是據(jù)說在回宮路上大肆游玩的梁王陸澤謙。

  “王爺,又有新的消息送出來了,說那蘇瑾桐還是勤勤懇懇地處理事情,郡主則除了巡例之外,閉門不出。”一個年輕男子對著陸澤謙說。他看上去舉止氣質(zhì)不凡,身穿一身小廝的簡裝,與他身上散發(fā)出的貴氣十分不符,顯然是為了掩人耳目故意裝扮的。

  “時川,這種消息你叫手下送過來就好了,怎么還親自過來了?”陸澤謙說道。

  “不打緊,偶爾出出遠門,活動活動身子,也是很不錯的?!睍r川說道,緊接著將手里的紙條放到陸澤謙的面前,“王爺難道不覺得奇怪嗎?按說他們?nèi)チ髅駹I也有段日子了,這蘇瑾桐治理流民確實有一手,但郡主卻出奇的安靜,如果不是有人來報他們甚少接觸,我倒要懷疑這蘇瑾桐是個幌子,真正在背后出主意的是郡主了?!?p>  沒有看面前的紙條,反正每日寫的也都是些差不多的內(nèi)容,陸澤謙不用看也知道里面寫的是什么,說道:“我這個堂妹還真是讓人捉摸不透,以前在宮里的時候,處事總是處處小心,生怕引起別人的注意,倒也難為她了。我雖然與她接觸不多,但來來回回也經(jīng)常見到,一副總是防備著別人的樣子,拒人于千里之外。”

  “真是有趣,外人只知道郡主為人囂張霸道、工于心計,原來還有過這樣低調(diào)畏縮的一面。我與她也見過幾面,怎么看都只是個虛張聲勢的小丫頭,想必那些傳聞也是捕風捉影罷了。”時川嘴上說著有趣,嘴角上彎,但笑意卻不達眼底。

  “那倒也不盡然,”陸澤謙說道,“皇兄登基以后,她的確是集萬千寵愛于一身,自然也不用像以前一樣隱忍了。一個三歲就進宮的小丫頭,卻比好多后宮的妃嬪都要老成,忍辱負重,靠著一個不受寵的太子和當年并無多少兵權(quán)的大將軍,就能翻身,我倒是對這個妹妹還挺感興趣的。只可惜,她不見得認我這個哥哥。”這么說著,陸澤謙的臉色有些陰郁不明。

  看著陸澤謙的臉,時川打趣道:“王爺該不是也想過過做哥哥的癮吧?哈哈,還吃上醋了?”

  彎一彎嘴角,陸澤謙說道:“你又說笑了,你還不了解我嗎?對付敵人,攻心為上。她就是再能,也不過是個丫頭,我就不信,皇兄肯為了一個丫頭,做出危及他江山的事情。叫他們不用再來上報了,反正出來這么久了,也是時候要回家看看了,皇祖母也一定還在等著我回去過年呢。”

  不過,除了這一方人,還有兩雙眼睛也在盯著流民營的一舉一動,不斷趁各種機會往外遞消息。流民營是安置流民的地方,蘇瑾桐作為主要負責人一心都撲在安置的事情上,安保就有了不少漏洞。

  這兩份消息,一份是明目張膽由在蘇瑾桐手下做事的人傳遞進宮的,另一份則是由一批流民,口口相傳曲折遞到西郊的小雜院里的。宮里面的那位沒什么反應,小雜院里卻不一樣。

  “師父,聽里面的兄弟們說,大師兄整日兢兢業(yè)業(yè)的,流民治理得很是不錯。”姚東跟仇遠匯報道。

  “嗯,”仇遠點點頭,說道,“想不到這小子治理起流民來也有一套,果然是聰明機靈,我沒有白白培養(yǎng)他這么多年。”

  “是啊,這些日子,我也常常能聽到街上的人在說,這次派出來的蘇大人真是個好官,完全不像消息剛出來那會兒,人人都說他不行了?!币|也很是興奮,將自己的見聞都講了出來。

  “東兒,你還是要告訴里面的弟兄,千萬要盡量避著他,別叫他給認出來了。雖然他沒見過這些人,但以他的機靈勁兒,沒準就抓到一些細枝末節(jié)起了疑,仔細再生出旁的事情,誤了我們的大事?!背疬h命令道。

  “是,師父,徒兒這就去辦?!币|答應后就立刻跑走了。畢竟,這些日子小師妹一看到他,就要糾纏著詢問大師兄的消息,問東問西的,還包括那個郡主,他哪里知道這么多啊,此時不溜,被小師妹看到,還不知道要被纏住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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