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夏提裙跟了進來,見小姐閨房一如反常的窗門緊閉,再聯(lián)想到自家小姐方才反常的行為,盼夏心里一突,忙拍著房門,急切勸說道,“小姐你心里有什么事一定要說出來啊,可別一直憋在心里,容易憋壞身子的!”
饒是她怎么勸里面都沒半點聲響,這下盼夏更是心急了。
她記憶中的小姐從不會為不開心的事情苦惱,那些煩心事轉眼就會拋之腦后,雖然夫人總說小姐沒心沒肺,但她覺得小姐這樣很好啊,一直快快樂樂的不好嗎?
盼夏小臉緊皺,有些焦急的在門前踱步,時不時還趴在門前側耳傾聽,生怕漏了什么聲音。
沈瑾煙直接無視屋外的動靜,心中的雜亂讓她沒什么精力再跟別人說話,她現(xiàn)在只想要想靜一靜,讓她有足夠的時間重新去調整自己的心情。
“小姐!你開開門吧?!?p> 煩人的聲音再次響起。
她想直接掐斷盼夏那纖細的脖子,讓其永遠不能再發(fā)出這討人厭的生意。
沈瑾煙額頭青筋皺起,渾身散發(fā)著煞氣,咔咔作響的手指關節(jié)在空曠的房間里尤為清晰,讓她猛地警醒過來。
沈瑾煙低頭看去,只見左手指間赫然夾著一根泛著銀光的銀針,她身子一僵,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發(fā)顫的雙手。
她想她大抵是病了,她不僅不由自主的涌現(xiàn)出那些惡毒的想法,還不受控制的想要直接傷害別人。
沈瑾煙臉上掛著慘淡的笑容,繼而有些脆弱的將腦袋埋在腿間,她需要好好靜靜,靜靜.........
日落西山,盼夏支著頭坐在屋外的臺階上,時不時還擔心的往緊閉的房門處看兩眼。
這半天她嗓子都喊啞了也不見里面有什么動靜,要不是中間有路換過來攔著,她恐怕都要踹門而入了。
突然,緊閉的房門緩緩打開。
盼夏先是一愣,接著連忙起身大跨步來到門前,映入眼簾的就是沈瑾煙那張慘白憔悴的小臉。
盼夏抿著嘴,埋怨的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嘴上說著刻薄的話,手上卻輕柔攙著自家小姐瓷娃娃般易碎的身體往屋里走去。
“怎么半天就把自己做弄成這個樣子,小姐要是真不愛惜自己的身體,就直接選些省事的來作弄自己,立竿見影。免得讓我們做奴婢的提心吊膽。”
沈瑾煙扯了扯嘴角也不反駁,只是像個提線木偶一般被盼夏擺弄著坐在梳妝臺前,任由盼夏在自家臉上涂來涂去。
“下午的時候老爺來過一次,見你不開門也沒說什么,只是吩咐說等你想通了便去書房一趟。”
這話讓沈瑾煙平靜無波的臉上泛起一絲漣漪,她抬眼看著銅鏡中不再慘白的臉蛋,心頭涌現(xiàn)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父親可是生氣了?”沙啞的聲音響起。
盼夏看了眼銅鏡中勉強能見人的小臉,如實回答,“我也不知道,老爺看起來跟平常一樣?!?p> 跟平常一樣?
沈瑾煙垂著眸子,咬著下唇,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