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濕的稻草可見皮毛光滑的灰色碩鼠爬來爬去,暗的伸手不見五指的燭火隨著風(fēng)搖動。
不及他腰間系的夜明珠的光輝,將那鏤空雕刻羊脂玉映照的更加白膩。
一個小小的身影蜷縮在墻角,蹲著將頭埋進腿間。
一如兒時。
“離歌?!甭牭绞煜さ陌党恋穆曇?,她滿臉不可置信地抬起頭。
飽滿的滿月臉瘦了一圈,眼睛漆黑瞬間迷茫后忽然紅了眼眶,委屈極了。
“不許哭,不讓你來,非要自己來?!彼掠衽?,握在手間,“你還用它私自出宮,如今可知道錯了?”
“我沒有錯。”女子倔強地仰著頭,“大哥,我只想幫幫你,他難道不該死嗎?”
“是嗎?”容雪淡淡的聲音夾雜著一絲憂傷。
“跟我回去。”他竟親自取下明珠照亮牢房的鎖,取出金絲撬開。
輕輕打開牢門,離歌忽然站起來道,“我不走,我還沒有完成我該做的?!?p> “你還能做什么?”他突然笑了帶著嘲諷,“嗯?”遠處的風(fēng)忽然吹熄滅了燭火。
滿室黑暗只余一處明亮,照亮相擁的兩人?!懊髂瓿醮?,王府就將迎來女主人?!?p> “我不要,你收回旨意?!迸訏暝x開他的懷抱。
“你知道的,這并不可能?!彼N近她的耳畔輕聲道。
“皇兄這就定下了臣弟的婚事?”步履穩(wěn)健,語調(diào)帶著輕快的調(diào),他不禁自嘲,“難道是打算在戰(zhàn)場上放過本王了?”
“什么?”離歌驚呼,“你要出征?”
容辰停在十步開外,反問,“難道你的大哥沒有告訴你嗎?小妹?!?p> 容雪的招牌式微笑顯得那么溫和,只是熟悉的人皆能知道這溫和的表面之下,隱藏著怎樣的心狠。
“殿下微服私訪,本王這便不行禮了吧?!”赤裸裸的挑釁。
“來人。”王府圈養(yǎng)的私兵迅速帶著弓箭擁入大牢。
容辰清了清嗓子嚴肅道,“竟有刁民膽大包天冒充當(dāng)朝天子,還不趕緊給本王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