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雪突然握住她正在收畫的手,手指冰涼。南喬轉(zhuǎn)臉無聲詢問,怎么了?“我是說如果,如果有一天你發(fā)現(xiàn),我欺騙了你,你會離開我嗎?”
南喬道,“那要看是哪種欺騙了,如果是善意的謊言,那么我想我應(yīng)該可以接受吧!”
容雪又問,“如果他不是故意的呢?是迫不得已的呢?”
南喬認(rèn)真地想了想,“那么,我不會怪他但是也不會原諒。”
南喬打了個呵欠道,“現(xiàn)在到天亮還早呢,不如再睡一覺?!闭f道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問,“你還冷不冷?有沒有好些?”
容雪順手抓住她的爪子,將她整個拉進(jìn)懷中笑道,“本來是好了一些,但是作畫耗費了我大量的體力,現(xiàn)在正需要暖暖?!?p> 風(fēng)聲又起,容雪將她打橫抱起走向床邊,兩人相擁而眠,直到天亮。
容雪一睜開眼睛,只見南喬正對著蓮花銅鏡梳妝。他悄悄走到身側(cè)取了那妝臺上的珠釵,珠釵入發(fā),給那美人更增添了一絲絕美。
南喬淺淺笑道,“夜來幽夢忽還香,小軒窗,正梳妝?!薄耙膊恢牢覀兪裁磿r候才能回去。
如果我走了你要怎么辦?”
容雪也笑開來,“春水碧于天,畫船聽雨眠?!薄叭绻阕吡耍俏揖鸵粋€人終老江南。”
南喬打掉他搭在她肩上的爪子,認(rèn)真道,“我說的是回現(xiàn)代,我可帶著玉呢!”
容雪也認(rèn)真道,“那你為何不走?”
南喬無奈,“試過了,走不掉~”
此時朝霞正彌漫東方的天際,南喬點燃墨綠銅爐的梔子香,于是一縷屬于梔子花特有的香甜開始四散開來。
容雪正安靜地收拾行囊,今天穿了一身青色的布袍,樸素?zé)o華。
四周的深山此刻是一片荒涼和寂靜,穿梭在雜草叢生的小道間,很容易就打濕了衣裙。
容雪將南喬背起。此刻他的內(nèi)功已經(jīng)恢復(fù)了九成,然后現(xiàn)在還不適合運功。
兩人只得用腳去丈量這塊土地。
一路向西。山的那一面,有熱鬧的集鎮(zhèn)。
很快斗轉(zhuǎn)星移,夜幕降臨。月彎如溝,月色如水。
容雪撿起干枯的木枝,堆起,手掌運氣,只見那食指間出現(xiàn)點點青色的火苗,火苗快速轉(zhuǎn)移到木枝上,瞬間點燃了整個木堆。
南喬坐在一塊巖石上,整個人石化,完全是驚呆了的狀態(tài)。
容雪走過去朝她面前揮一揮手,緊挨著她坐了下來。
鉆木取火。南喬手下的樹枝也燃起了火。只是她耗費了大量的時間啊~啊~啊~
這是半山腰的彎進(jìn)去的一個山洞,四周都是巖石,奇石密布,只在巖洞中央有一塊平整的空地。剛好夠三五人歇整。
容雪將頭擱在南喬的肩上,漸漸只覺得眼皮越來越重,陷入了沉睡中。
南喬半寐著,來自身體的本能,讓她感受到空氣中有一絲不尋常的氣息。
因為四周的環(huán)境實在是太安靜了,不說鳥鳴,連一絲蟲鳴也沒有。
南喬握緊了容雪的手,低聲道“醒醒,容雪!”
容雪一下子睜開了雙眼。只見那洞口一片漆黑的夜幕下突然出現(xiàn)了一雙綠油油仿佛祖母石的眼睛。一閃閃,還在眨著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