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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外,晨練回來的江母,撐著雨傘跨著矯健的步伐朝家走去。
一年多了,老人家昔日烏黑的頭發(fā)已經花白,飽風霜的臉上刻滿了歲月留下的皺紋。
那雙溫和的眼睛仍是閃爍著慈祥的光芒,老人雙手的皮膚皺巴巴的,有點兒像樹皮,露出筋絡的右手緊握著雨傘的竹竿。
老人步履穩(wěn)健得在雨中行走,呼吸著清新濕潤的空氣。
自從江父離世后,江母瘦弱的身軀顯得比以前佝僂許多。
但七十出頭的老太太走路仍然步履矯健,干事依然干脆利索。
受老伴去世的影響,老太太深感身體的重要性,從悲痛中緩過勁來。
她今年以來天天堅持鍛煉,雖然已古稀之年,身形佝僂卻神采奕奕。
一走進別墅,老人小心翼翼將雨傘放在玄關處撐開晾著,就聽到廚房傳來兒子開心的歌聲。
自從跟安心分手,再加上江父的去世,兒子臉上早已不見了笑容。
即使雙胞胎逗他也只是露齒淡淡一笑,多久沒見兒子這樣外露的表現和內心的歡喜了。
老人換上拖鞋,放下手中的寶劍,菊瓣似的笑容從江母滿是皺紋的臉上綻放,慈祥的雙目興奮得朝正在廚房忙碌的兒子看去。
笑嘻嘻揚聲問兒子:“晗子,做什么飯吶?這么高興?”看他眉開眼笑的樣子,肯定有好事。
老人心里納悶,難道兒子這次出國談生意非常順利?
不對呀,他工作一向都得心應手的,即使再難的事也不影響他的情緒呀,不會是工作上的事。
揣摩兒子心思的江母聽到兒子的回答,沒有緩過神來,習慣性應了聲“哦”后,準備走上樓看看雙胞胎。
突然回過神來,咦?后知后覺的腦袋遲疑一下,什么?兒子剛才說做魚凍子?那不是安心最喜歡的……
頭腦靈活、反應靈敏的江母猛得明白過來,脫口而出:“是不是安心回來了?”
滿臉的期待與驚喜。
江晗腰間圍著圍裙一臉笑容從廚房門口伸出頭,夸贊道:“媽,您老就是聰明,要不怎么成了我媽呢。”
調侃間,還嘚瑟得向媽媽伸出右手大拇指。
老太太手腳麻利風一般刮進廚房,追問:“你倆和好了?”興奮中帶著忐忑與不安。
望著媽媽略混濁的眼睛發(fā)出賊亮的光,臉上發(fā)自肺腑的關心跟高興。
江晗放下手中的勺子,雙手扶著媽媽的雙肩上,彎腰低頭將俊臉湊到媽媽眼前,額頭對著額頭,詢問道:“不生她氣了?”
多久沒見兒子與自己做這樣親昵撒嬌的動作了,眼眶一紅,忍著雙眼的酸澀。
江母伸手拍拍兒子的臉頰,笑呵呵得瞪了兒子一眼,大度說:“只要你愿意,只要你開心,媽沒什么意見,媽永遠支持你?!?p> 這一年多來,沒有安心陪伴左右的兒子,幾乎判若兩人,本來就寡言少語的兒子簡直是“金口玉言”了。
平時就善解人意的江母,發(fā)現親孫子在mg與安心呆了一個多月,回來后,一變往日少年老成的小大人樣,也會時而做出屬于他這個年齡的舉止。
知道安心在孫子、孫女心目中無法替代的地位。
從一年多來,郁郁寡歡的兒子身上感觸到兒子對安心的迷戀跟癡情。
是啊,當初自己為什么對安心那樣挑剔吶,為什么對娛樂新聞偏聽偏信,常常在左右為難的兒子面前牢騷滿腹呢?
早就后悔莫已的江母,知道自己當初對安心有不少的誤會與偏見,扼殺了自己原本善良寬容的本性,使本應和諧的婆媳關系變得緊張起來。
安心就不是普通的人,為什么自己要對她提出普通女人的條件跟要求呢?
她跟兒子領不領證無所謂,她不是照樣頂著風險,無怨無悔得給兒子生育一對兒女嗎?
她給不給兒子名分就那么重要嗎?
當時兒子跟她的相處,按道理說,吃虧的是安心呀。
哎,自己當時真是犯魔怔了,早就該聽老伴的話,也不至于讓兒子難過、痛苦這么長時間,讓親孫子孫女牽腸掛肚的想念他們的媽咪。
江晗與安心分手后,江母經常自責有過教師經歷的她,怎么忘了“海納百川有容乃大,山高萬仞無欲則剛”和“兒孫自有兒孫福”的道理哪。
江母斜睨一下對自己嬉皮笑臉的兒子,用手疼愛得捏了下兒子的鼻尖,叮囑說:“多做幾個菜吧?!?p> 說完,走出廚房,心里琢磨著,該給老頭子念叨念叨這件喜事了。
怕吵醒安心的老人輕手輕腳朝樓上走去,她忘記了兒子別墅經過特殊處理,隔音效果堪比一流。
睡飽的安心起床后,熟門熟路走進里面一個套間,拉開掛衣柜推拉門。
昨晚就發(fā)現,房間的擺設跟一年多前離去時一樣,沒有絲毫變化,似乎她從未離開過一樣。
安心挑了件白色居家服換上,不由地瞄了眼自己,掩在寬大的棉T恤下,山不顯水不露。
聽見臥室門被推開了,知道是誰進來了。
江晗玩味的看著有點羞赧的安心,素面朝天的安心真是一塊不曾雕琢的玉璧般完美。
但看到她赤足光腳站在地毯上,江晗本來柔和的臉色跟變臉般瞬間嚴厲起來。
小心翼翼將安心攔腰抱起,輕輕放在床上,緊張得用手背探探她臉頰的溫度,還是微有點熱。
安心見他滿臉是唯恐自己生病的擔憂與緊張,解釋道:“沒事……”
話沒說完,江晗霸道命令道:“在床上乖乖躺著。”
見安心想反駁,臉色頓時更加不悅起來。
昨晚,她趴在冰涼的水泥地面不知哭了多久,已經受涼了,幸虧昨晚一回到家就及時給她喂了藥。
看著江晗的眼神有點兇,安心乖乖地閉了嘴,聽見他噔噔地跑下樓前,過了一會端上一杯水,手里捏了兩粒藥。
喝完藥片后,安心到里面的洗漱室簡單洗漱完,隨江晗到二樓的一間小客房門前,安心長呼一口氣,惴惴不安走進去。
江母每日晨練完已經養(yǎng)成習慣,去看雙胞胎是否睡醒,見他倆酣睡如泥。
老人獨自一人來到這間擺放江父遺像的房間,給他念叨安心跟兒子和好的喜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