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都很震驚。
的確,這個可能性太聳人聽聞了,我想到這個可能性的時候自己也驚訝。
如果金振興是金正宇,那么他最早被索命就更說得通了。
“金振興如果是金正宇,那金正宇應該就是金振興了?!?p> “誰知道,不過想確認這一點也簡單,金振興的父母尚在,做一下親子鑒定就行了?!?p> “可父母會認錯自己的孩子嗎?”
她又提出了不同的意見。
不過她的考慮倒是沒有問題。
“如果真的像我們分析的那樣,那么到底怎么回事也只有他們自己才知道了?!?p> 人是很復雜的生物,情感是復雜中的復雜,不能以常規(guī)思維分析情感的問題。
那樣往往會做出錯誤的判斷。
“事不宜遲,我送你們回家,然后就著手調(diào)查這件事吧?!?p> “你不是還要追查胡雅雯嗎?”
宮茵茵搖頭,“我已經(jīng)讓張隊幫忙查她了?!?p> 看來她已經(jīng)找到了胡雅雯。
我不說破,她肯定聽不懂,就這樣吧,挺好。
我和她回到家已經(jīng)是晚上了,宮茵茵連車都沒下,送我們到小區(qū)門口就驅(qū)車走了。
今晚她又要忙得腳不沾地了,我都我有點不好意思了。
明明是我們所有人的事,可看起來似乎只宮茵茵在忙。
“夜游哥哥,她的那塊鳳凰卵去哪了呢?”
我與她漫步在小區(qū)的花園里,她疑惑的看著我,明明她應該看不到我才對。
“也許在她女兒那里吧?!?p> 元家血脈的特殊性,必然導致她的女兒也有與她小時候差不多的問題。
她知道那塊玉能解決問題,所以把玉給了孩子也正常。
“啊!”她驚訝的叫了一聲,隨后手捂著胸口,笑容很溫柔,“原來如此,真是太好了?!?p> 她心里的結解開了。
如果元春河是一個自私自利的小人,她無法說服自己相信爺爺。
和她相處久了,她的一言一行我都了然了。
不是我多厲害,而是她太簡單。
“她女兒的癥狀應該沒有她嚴重,元家血脈在她那里達到頂峰后不會更強了?!?p> “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p> 無論多么強大的血脈,都是越來越衰弱,直到某個峰值,突然覺醒一個強大的血脈傳承者,隨后繼續(xù)衰弱下去。
如果元春河懂得控制那股異常強大的血脈力量,也許她就是當世魁拔了。
她的女兒血脈力量也不弱,可有鳳凰卵壓制著,以一個普通人的身份終此一生不是問題。
“可如果將來她女兒結婚生了孩子,只有一塊……”
“不要想那么多。”
“可我能……”
“那你呢?你忘了答應我什么了嗎?”
她低下頭,很失落的樣子。
我就說她根本不會記住我的話,她的性格就是這樣。
“你不要擔心,我來想辦法?!?p> “夜游哥哥有辦法?”
“恩。”
她又開心的笑了,情緒的變化太好懂了。
當然,其實我沒有什么辦法,不過她爺爺肯定有辦法。
元春河的那塊鳳凰卵應該就是他仿制出來的,再仿制一塊就是了。
缺什么材料我直接去天府拿就是了。
也就是說,我得找到她爺爺。
長夜漫漫,今晚她有點怪,我與她聊了很久,聊了很多,她眼皮打架,卻還是堅持不睡。
這會兒已經(jīng)是凌晨了。
“你困了就睡吧,我不會走的?!?p> “我不困?!?p> 說著,她的眼皮又打架了。
“聽話,睡覺?!?p> “我不!”
她拍了拍臉,看著我,鬧起了小脾氣。
“你不睡,我就走了?!?p> “夜游哥哥……”
她可憐巴巴的看著我,我只能在心里罵自己立場不堅定,由著她來了。
“困了就睡吧,我今晚一直守著你。”
她搖頭。
“夜游哥哥。”
“嗯?”
她伸出手,我感覺到了一種溫熱的感覺。
“我看到你了,現(xiàn)在還碰到你了呢?!?p> 她看到我了?
怎么回事?
她怎么能看得到我?
不,不對,她看到我就算了,為什么她還能觸碰我?
到底怎么回事?
可不等我弄明白怎么回事,她終于支撐不住睡著了。
我見她要從沙發(fā)上摔下去,連忙伸手去抱住她。
本來我應該用神力的,可這一刻我腦子里突然蹦出抱住她的想法,然后我就真的抱住她了。
她很輕,整個人壓在我懷里給我的感覺就像生前睡覺的時候抱著的大胖熊。
她睡得很熟,我能感覺到她身體的溫熱,鼻孔里是她身上淡淡的香味。
我抱著她,看著她的睫毛微顫,感受著她的體溫,聽著她均勻的呼吸和心跳。
這一刻,我的眼里只有她,我的世界只有她。
我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可我無法控制自己,她已經(jīng)占據(jù)了我全部的視線。
除了她,我再也看不到別的了。
“好好睡吧,我陪著你?!?p> 如果她看到我是因為我神力消失變成了人,我寧愿不當神,就這樣陪著她。
神什么的,我本就不想當。
“大人……?”
后半夜,楊徽回來了。
他看到我抱著她,估計嚇得不輕,不過我沒有在意他就是了。
“小聲點,她睡著了?!?p> “是……可大人,你怎么……”
“我也不知道,不過這樣挺好,無論對我還是對她?!?p> “可……大人,這……”
“有事就說事吧。”
“那個金正宇不是金正宇,他不是金鐸的兒子?!?p> 看來我猜得沒錯,那家伙出現(xiàn)的時機和出現(xiàn)后的態(tài)度太反常了。
“嗯,我知道了?!?p> “還有,那個人的本名是金振興。”
“就是那個被索命的小賊的名字?”
“是?!?p> 看來我又猜對了。
只不過我一點都希望我猜對,金鐸從各種意義上太可悲了。
“還有什么?”
“其他就沒什么特別的了。”
“嗯,辛苦你了?!?p> “大人,我覺得……”
“我的事我自己有決斷。”
楊徽走了,這里又只剩下我和她。
長夜不長,我擁她入懷。
第二天她還是被宮茵茵的敲門聲吵醒的,她一睜開眼看到我就是我。
看到我,她笑了,笑得很開心。
我也笑了,心里仿佛有暖流流過。
“夜游哥哥,早安。”
“早安,睡得還好嗎?”
“嗯!”
她張開懷抱,摟住我的脖子,與我緊緊貼在一起。
“我也要抱抱夜游哥哥?!?p> 咔嚓。
可能是宮茵茵等不及了,她手里有她家的鑰匙,她不開門,宮茵茵就自己掏出鑰匙開門。
“藝云,你怎么……”
我不知道宮茵茵能不能看到我,如果她看不到我,她看起來就很怪了。
“你是誰?”
宮茵茵直接掏槍指著我,我從她眼中看到了老父親看到拱自家白菜的豬時的憤恨。
她也能看到我了啊。
“你覺得我是誰?”
“放開藝云!”
這時她終于反應過來了,可她還是不愿意松開。
“茵茵,他是夜游哥哥啦?!?p> “胡說!別被他騙了!你的夜游哥哥是……”
神。
我知道她想說什么,我現(xiàn)在的變化我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回事,還得讓日游給我解釋解釋。
“他真的是夜游哥哥啦!昨天一整天夜游哥哥都和我們在一起,聲音也沒錯,就是夜游哥哥啦!”
她抱我抱得更緊了。
宮茵茵收起槍,咬牙切齒的看著我,那眼神仿佛能吃了我。
“我需要一個解釋?!?p> “這個,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得問一下我朋友?!?p> “你朋友?”
宮茵茵眼神不善的看著我。
“和我一樣的?!?p> “夜游哥哥的朋友也是神仙吧?”
我和宮茵茵都震驚不小,她竟然知道!
“你知道我是神?”
“嗯?!?p> 我能感覺到她在點頭,她把頭放在我肩膀上,一點都不重。
“什么時候知道的?”
“那天我看到夜游哥哥影子的時候。”
“那你還裝作不知道。”
“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