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如何能清醒過來?”倪華問道。
“清醒倒是不難,靜養(yǎng)三五個月吧?!?p> “噗。”荀子若一聽咋找了這么不靠譜的醫(yī)者。
倪華聽聞,便又說道:“謝謝您,你慢走?!庇终泻袅思驹铺爝^來說,“云天,你送送這位醫(yī)者,再者,今日便這樣了吧!你早些回去休息!辛苦了。”
“是。”季云天應聲,轉身對醫(yī)者做了個手勢說道:“麻煩,這邊請?!?p> 出了門,季云天卻露出一些臉色來,這些天跟著這兩無名之輩忙里忙外不說,現(xiàn)更是全全當他一個下人了。
季云天袖子一揮,有些生氣,轉頭又對著醫(yī)者說:“醫(yī)者,有勞了?!?p> “拿人錢財,與人為善?!崩险哓撌滞庾撸凹敬笕四嗨土??!贝藭r此刻雨已經(jīng)停了。
荀子若在屋內往門口探了探,看著季云天走遠的身影,關上了門。
正要往里走的時候,正對上飛鷹收起翅膀,站在屋子中間歪著腦袋目不轉睛地看著他。
它琥珀色的雙眸透露著機警靈敏,正光明正大地觀察著這個屋子里最能拿主意的人。
倪華看到這幅場景,頓時對著飛鷹心生憐愛之意。殊不知,萬物皆有靈性,想來是飛鷹正等著倪華給它答案,它的主人現(xiàn)下情況如何。
只是倪華一步一步地靠近的時候,飛鷹一步一步的后退,顯然它還是時刻帶著警戒心的,退了幾步后撲哧著雙翅飛上了梁上。
倪華笑了笑,抬著頭仰視著飛鷹:“干什么?怕我吃了你?你難道不想知道你主人現(xiàn)下情況了嗎?”
只聽著飛鷹撲騰著翅膀,嗷嗷了兩聲,鋒利的爪子在椽木上劃出了一道道抓痕。
荀子若在床邊走了過來,白了一眼倪華說道:“都什么時候了,你還有心思逗鳥?”
“它不是鳥,它是鷹啊。”倪華緊接著說道。
“是是是,就你一個人認識?!避髯尤魺o奈地附和著,隨后又指了指床上那個還沒證明身份的陌生男子說道:“你說怎么辦吧?這個人不死不活的,估計也問不出什么話來?!?p> “讓我想想?!蹦呷A摸著下巴說著?!白屛蚁胂搿!?p> 就在此時,花啟在屋外敲了敲門,說道:“倪華,王爺找你,隨我過來一下?!?p> 荀子若一聽,怎么沒有說找他?荀子若大步上前主動給花啟開了門,問道:“花大人,怎么王爺沒有找我嗎?”
“是?!被▎⑻搅颂筋^,“這屋內不還有病人要照顧嗎?你且先照顧著?!?p> 荀子若癟癟嘴,失望地低著頭,往后退了退,王爺始終還是偏心。
倪華還是一如既往地皮,拍了拍荀子若的肩膀說道:“小樣,多多學習點,這個男子幫我看好了,我很快就回來?!?p> 荀子若關了門之后,也抬起頭,看向梁上的飛鷹說道:“那人真是你的主人?”說實話,這飛鷹面相兇神惡煞的,還是有點嚇人的。
倪華進了安以鶴的屋內,“鶴哥,你找我什么事嗎?”
安以鶴坐在案前,一手托著腮,一手讀著書籍說道,“過來坐會?!?p> “王爺,您找我是?”
“聽說你們把飛鷹找著了?”
一定是花啟說的,哎,倪華心里想著,嘴上回應著,“是,只是沒有什么大作用?!?p> “哦?”
倪華心里想著這王爺會不會覺得他很沒用,這些天找什么線索都沒找到。
“是,那男人經(jīng)醫(yī)者診斷以后,說是被人廢了武功,已然時日不多?!蹦呷A幽怨地說道。
“再者,這人也沒有醒來。醫(yī)者說能醒來也是奇跡,好生修養(yǎng)也得三五個月,還得用上好的人參續(xù)著?!蹦呷A鼓著嘴說道:“我們去哪里找那些上等的人參?”
“也是,此人外號飛鷹是否識得?”安以鶴放下書籍問道,既是被人整成了一個廢人,那便是一枚棄子,不救也罷。
“不認識,我想季云天應也不識,不然他就與我說了?!蹦呷A回應著。
“那接下來你準備如何。”安以鶴繼而問道。
倪華撓撓頭,怪不好意思地說道:“王爺,這案子怕是遠沒有想象中那么簡單的,我甚至還夸下???,可真心慚愧不已啊?!?p> 安以鶴咧嘴一笑,“怎么變得那么不自信了?!?p> 屋內就安以鶴和倪華兩人,安以鶴也沒有故作姿態(tài)。
“倪華,本王是看著你長大的,本王對你還不了解嗎?”安以鶴不明所以地說了這么一句話?!爸皇悄阍谡{查案子上確實缺少些靈敏度。而這個飛鷹也確實我們正努力尋找的那組織的對接人,如今卻已與喪命無異。顯然敵在暗,我們在明,我們已經(jīng)打草驚蛇了。”
倪華這才意識到這一切的一切只是一個鋪墊,只要是知道一點兩點事情的人,都已喪命,案子又進入了死胡同,下一步,他們還是需要尋找新的線索。“那若是這外號飛鷹的人此時能夠救活,我們是不是可以得到一點什么線索?!蹦呷A這樣與安以鶴說著。
而安以鶴只是笑著搖了搖頭。
“去吧,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本王建議你多花些心思在朱大人的案子上?!彪S后安以鶴又開口說道。
倪華想了想還是拱了個手,應聲說道:“是?!?p> 倪華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屋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荀子若此時神色有些異樣,自顧自地說著:“怎么樣這個人可是有醒來?”
荀子若卻是站在倪華跟前,好像故意有些阻攔。
“干嘛啊?擋著我做什么?”倪華這才發(fā)覺,他是在擋著他進去里屋。
荀子若眼神閃爍,“沒...沒有,我只是還有些話想與你說?!睍r不時還揉揉頭發(fā),以掩飾他此刻的心情。
倪華抬頭一看,發(fā)現(xiàn)原先在梁上躲著的飛鷹也不在了?
“怎么回事?飛鷹呢?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倪華覺得詫異,更是用力地推了一把荀子若,看向臥榻。
?“荀子若,你到底干了什么?”倪華歇斯底里地朝著荀子若大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