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辰轉(zhuǎn)身走后,綠蘿一邊給瑾夏處理傷口,一邊低聲細語的和她聊起天來?!拌陌?,你都不知道,昨晚我們找了你一夜,你到底是被誰抓走的?你認識他們嗎?”
“我不認識……”瑾夏搖搖頭,繼續(xù)回憶道:“不過,他們抓我的時候,提到了賬本……綠蘿,他們會不會是你爹的仇人?”
綠蘿頓了頓,停下手里的活,歪著頭,皺起眉道:“我爹一生救人無數(shù),不可能有仇人,但這個賬本,好多人都在找它,我覺得它一定有大問題!”
“可是,賬本現(xiàn)在憑空消失了,連你都找不到……”
“唉……說的是什么!”綠蘿一聲長嘆,無奈的搖搖頭。
從太子府出來,葉景辰一路面無表情的直奔翊王府而去。月生跟在他身后,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因為這些年的經(jīng)驗告訴他,雖然葉景辰平時嬉皮笑臉、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可他一旦沉下臉一言不發(fā)了,肯定是要有大事兒發(fā)生了!
翊王府門前,守門的士兵遠遠的看葉景辰氣勢洶洶的朝著這邊走過來,趕緊派出一個機靈的,跑進府里去通報,至于其他人,也沒有敢攔他的。
葉景辰就這樣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他的書房,葉景軒此時正在伏案看書。抬頭看了一眼他之后,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到葉景辰面前,拱手行禮道:“臣弟給太子殿下請安……”
“葉景軒你少給我假惺惺的來這套!”葉景辰?jīng)]好氣兒的撇了他一眼。
“殿下您這話什么意思???我又怎么招惹您了?”
“咱們開門見山吧,是不是你讓魏同把瑾夏帶到刑部大牢,刑訊逼供,讓她招供的?”
“殿下您可別冤枉我,木瑾夏是我送給您的我承認,可我干嘛要對她刑訊逼供??!”葉景軒抬眸,一臉的委屈樣。
“葉景軒我告訴你,這件事我一定不會就這么善罷甘休的,我也不妨告訴你,我喜歡木瑾夏,所以我不希望你別再利用她……”
“哈哈殿下,我以前一直以為您只是喜新厭舊,沒想到這回還專情起來了?可關鍵問題是,您喜不喜歡她,跟我也沒什么關系啊,對吧?”
“隨便你怎么想,總之,我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了,別再碰瑾夏……”葉景辰目光中,有一團火焰在燃燒。
“殿下,我勸您還是先想想,怎么跟父皇解釋今早無故不早朝,還大鬧刑部大牢的事吧!”葉景軒挑眉,獰笑著不懷好意的提醒道。
“我自會去和父皇請罪,用不著你操心!”葉景辰話畢,轉(zhuǎn)身打算離開。
“太子殿下……”葉景軒從背后叫住葉景辰,神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悶聲道:“我想提醒您一句,木瑾夏是舞姬,如果您繼續(xù)一意孤行的話,我怕父皇,真的會對您失望的!”
“呵呵……”葉景辰冷笑一聲,不以為然的繼續(xù)道:“這不是你真正希望的嗎!”
葉景辰走遠之后,屏風后邊的柳青才緩緩的走了出來,原來,他早都在書房和葉景軒議事,聽到侍衛(wèi)急急忙忙進來通傳說太子來了,他才不得不躲到了屏風后邊的。剛才他們二人的對話,柳青也全都聽到了。
“我早都和你說過吧,葉景辰根本不是草包,是你太大意!”葉景軒回過神來,朝柳青說道。
“只不過這件事涉及到他心上人了,所以才這么在意罷了!”柳青依舊保持著對葉景辰的不屑。
“非也……他早都在查買官案,從買官案上挖出了當年楊氏醫(yī)館的滅門案。這就可以說明,他具有較強的推理能力。”
“那又如何,他不還是沒有找到關鍵性證據(jù)!”
“他沒找到,可我們不也沒找到嗎!”
“王爺,那個木瑾夏不能留在太子身邊了,她有可能壞了我們的好事!”
“我看壞我好事的人是你!”葉景軒抬眸看向柳青,恨鐵不成鋼的憤恨道:“如果不是你那個門生的手下沉不住氣,綁錯了人,我也不至于派殺手嫁禍木瑾夏,用她來轉(zhuǎn)移葉景辰和父皇的視線!柳大人您平時又精又靈了,怎么一到關鍵時刻這么沉不住氣?如果今天木瑾夏有個好歹,你覺得葉景辰還會自己過來和我談話嗎?”
“我……我也沒想到我那門生這般壓不住事情。再說,我更沒想到,太子會對那個丫頭那么上心!”柳青低下頭,懺悔著道。
“罷了,還好這次你發(fā)現(xiàn)的早,我們只不過犧牲了一個魏同,不過他也算有功的,至少今早,葉景辰?jīng)]有來早朝,已經(jīng)讓父皇很是不滿了!再加上他公然從刑部大牢帶走嫌犯,估計這次,他在父皇那兒也吃不著什么好果子!”葉景軒嘴角微微上揚,一抹得意的壞笑。
“不過王爺,您這次的計劃,到底為了什么啊?”
“為了讓父皇對葉景辰失望……”葉景軒眼角閃過一道陰冷的寒光,抿唇繼續(xù)道:“既然葉景辰那么喜歡木瑾夏,我就讓所有人都知道,咱們堂堂的無憂國太子,對舞姬情有獨鐘!本來我還在用什么方法打壓葉景辰,你就正好給我送來了這個機會。既然買官案我們誰都沒有進展,那就不能讓他比我多找到證據(jù)和線索。那幾個綁架木瑾夏的人,又蠢又笨,沖動不說,還綁錯了人。所以他們留著也沒用,不如死之前給我做點貢獻?!?p> “可是王爺,您既然要嫁禍給那個丫頭,為何要留下那么多證據(jù)給太子……”
“因為我故意讓他找啊,這樣我才能知道葉景辰到底隱藏了多少實力……”
“既然是這樣,那王爺直接讓城南府衙著手辦這件案子就好了,為何還要牽扯上一個魏同呢?”
“這事兒只有鬧大了才能讓父皇知道?。⌒滩渴莻€什么地方,他堂堂一太子,從刑部大牢抱走一女子。試想一下,這件事兒傳出去,多可笑……父皇知道了,該有多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