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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在太陽下的模樣,猶如畫卷似精致。
姜微郁安然失笑,紙筆本是勾勒一副布防,可最后筆下的紙上卻是一張山海圖。
執(zhí)筆停滯,他知道大錘是男子,也是兩日前的事情。
沒想到他居然會對一個男子動心,不拆穿也是想把他留下來,那么不問,不聞。
姜微郁提筆寫字的動作些許遲疑……
這幾日該打探留銘的消息也都安排好了,封侯也成功上任將軍,他沒有理由留在這南箐了。
“備車,回燕云?!?p> “是,王爺。”那小廝低著腦袋退下,緊接著其余人也被秉退下去了。
姜微郁見窗外有白鴿撲棱,便秉退了下人,拿起白鴿拆開鴿子腿上的信筒。
“武侯局勢有變,明月速回。”姜微郁瞳孔驟然收縮,臉色有些不好。
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也未多做猶豫,徑直走向了花瓶所在的房間,腳步急促,卻輕輕推開門,輕柔的把床上的小人兒用被子裹了一圈,抱著就走了。
小人跟個蛆似的,還在被子里不斷的蠕動,姜微郁把人抱上了早已備好的馬車。
沖著南箐來接待他們的官員擺了擺手,示意不用再送了。
事出突然,也無心多做準備,疲憊的揉了揉額頭,他甚至都沒想好大錘的處理事宜。
就這么備好干糧短短一個時辰的時間就已經上路了。
這次要去的目的地是燕云,他的封地。
他和武侯有所勾結利益,前些年拜入武侯派,是武侯的三弟子,武侯出事鬧到朝廷上去,他也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
就是委屈大錘了,還在睡覺,休息不好。
姜微郁盡量把小人抱在懷中免受顛簸,摸了摸她的臉,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忽然間就有了喜歡的人,亦是男子,還覺得有些不切實際,二十四年來,總歸沒想到自己還是個“斷袖”。
大錘定然是不能讓父王發(fā)現的,他現在羽翼未滿,怕是護不好她。
好在她自己有些保命功夫,倒也不至于讓他太過于分心。
一路上路途顛簸,花平平卻睡得格外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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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她醒過來之時,已然是夜間,她不是睡在房間里,而是睡在馬車里。
馬車里掂了估計有數十層厚厚的棉被,棉被很厚,很軟。
花平平掀開馬車的簾子,就看見了姜微郁正在和一群黑衣人糾纏扭打在一起……
花平平:“……”無語
這算是日常刺殺嗎?
身邊也不帶一個有本事的侍衛(wèi),這姜微郁是故意這么做的吧,堂堂王爺居然沒有人保護。
嘖嘖嘖,也算是奇事一樁了吧。
花平平就坐在馬車哪里,馬車駕車處還有一個非常淡定的小廝在找干糧。
“你不去幫幫王爺嗎?”花平平拍了拍小廝的肩膀。
小廝被嚇了一跳:“特……原來是夫人……”
“是皇上下令,不許我們這些隨從出手保護王爺的,聽皇上說,這是對郁王爺的磨練?!?p> “其實就是一個月之前王爺說錯話了……”小廝看那邊的人打斗的正激烈,于是乎就給悄悄的給解釋了一下。
花平平恍然大悟的點了點腦袋,眼里都是笑意:“原來如此?!?p> 見過親爹坑兒子的,可沒見過這么坑兒子的爹。
倆字,牛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