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筆鷟趕緊扶住他,“是靈力消耗太多了嗎?”
沐凌風(fēng)搖搖頭,“無妨。”
言思遠提議道:“咱們休息一下然后合力把這個陣法破了吧?”
“不可,”沐凌風(fēng)道,“它能吸取生人的魂魄?!?p> “可是,”筆鷟無奈,“破陣不是個容易事???”
“那咱們就合力把這個石臺擊碎!”說著,上官鈺就擼起袖子一副準(zhǔn)備大干一場的樣子。
苗云飛嘲諷道:“這么大精力剛剛怎么不好好打梼杌?”
“我。。?!鄙瞎兮暺财沧?,“像梼杌這種位列四大兇獸的怪物,哪里是誰都打得過的?”
沐凌風(fēng)指著彼岸花說:“陣心在中間那朵彼岸花上?!?p> “好吧,那咱們一起擊碎它!”上官鈺趕緊拎起劍湊過來。
除了言思遠是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純法修以及沐凌風(fēng)練的是偃月刀以外,所有剩下三人都是法劍兼修。
五人合力,攻擊力大增。但陣心被毀的瞬間,整個石臺也碎成渣渣掉了下去。
“楊清九離開的時候她父親說讓她去她該去的地方,”筆鷟問道,“她該去哪里???”
言思遠勸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先離開為好?!?p> 言思遠話音剛落,五人卻是眼前一黑,四周再次亮起來的時候,是一片枯木森林。
“這什么地方?”上官鈺害怕的捂住嘴巴指著苗云飛說,“苗兄你又觸動什么機關(guān)了?”
“是師兄的撕裂空間,”筆鷟無奈,“大家好好休息,恢復(fù)一下靈力吧?!?p> 松了一口氣,大家各自吃下自己早就準(zhǔn)備好的丹藥便開始打坐修整。
也不知過了多久,筆鷟從打坐中悠悠轉(zhuǎn)醒四周卻只有苗云飛一個人。
“嗯?”筆鷟驚恐的看看四周,“苗師兄,他們呢?”
苗云飛睜開眼睛,“他們?nèi)フ沂澄锪?,我留下來保護你。”
“哦?!惫P鷟松了口氣,她還以為他們遭遇了什么不測。
安靜了一會兒,苗云飛突然說道,“筆鷟,你還記得我嗎?”
“苗師兄怎么了?”筆鷟看看他,“什么叫還記得嗎?”
“我說的是我和你傳音的事,”苗云飛湊近她幾分,“咱們傳音那么久,你覺得我還可以吧?”
“啊。。?!惫P鷟滿臉尷尬。
苗云飛又問:“你愿不愿意做我的修道伴侶???”
“苗師兄,”筆鷟坐遠了一些,“我沒想過這個問題?!?p> “什么叫沒想過?”他有些激動,“我和你傳音那么久你都忘了嗎?你就一點都沒有心動嗎?”
筆鷟沉默了一會兒,卻笑了,她看向苗云飛,“我當(dāng)然記得,可那又怎樣?苗云飛,你我傳音的每一句話我都記得。別人說了你那么多我都不信,可今天我終于信了,你到底是什么人?!?p> “誰跟你說我壞話了?”苗云飛氣呼呼的說,“我是若風(fēng)長老的內(nèi)門弟子,很多人嫉妒我,他們說我壞話。但那都是謠言,你怎么能信呢?我身邊那些人還是說我人很好的,你不要相信那些謠言?!?p> “沒有人跟我說你壞話,”筆鷟說道,“我還是歷練開始的第一天才知道你叫什么,我怎么可能去打聽你?但是你的行為讓我徹底看清了你。我這個人非常認(rèn)真,非常在意別人很多根本就是隨口說的話。苗云飛我問你,你今日的話,有多少真心?”
“我對你難道不好嗎?”苗云飛激動道,“我的真心天地可鑒!我每天又是出任務(wù)又是練法術(shù),我晚上回住處時那么晚那么累我還跟你傳音直到你睡覺,我去哪里都跟你匯報,你無聊了我還跟你說話解悶。你以為我是閑的沒事干嗎?”
筆鷟仰天大笑,“那我剛升入內(nèi)門弟子不久你我就見面了,為何要等今天才說這些話?那天見了我之后為什么每次跟你傳音都回復(fù)的特別慢特別不耐煩還天天說忙?你忙,哈哈哈,你忙?你騙鬼呢?也就我當(dāng)時天真的認(rèn)為你是真忙,直到我認(rèn)識了同為若風(fēng)長老內(nèi)門弟子的師姐我才知道你根本就不愿意理我。他們說像你這樣的就是釣魚,是渣男,可我一直不信,直到今天。苗云飛,別裝了,不累嗎?”
“不是,”苗云飛無奈,“你不要聽信別人的話,想黑我的人很多,你也喜歡我的,為什么不相信我?”
“我喜歡你?”筆鷟冷笑兩聲別過臉去,“我筆鷟從來沒有喜歡過別人,你多想了?!?p> “不可能!”苗云飛拽住她胳膊說道,“我不相信,你就是喜歡我的,要不然你為什么回復(fù)我的傳音符?還有那天,你為什么說那些話?”
“苗云飛,這樣計較有意思嗎?”筆鷟無奈,“如果你真想計較,好,我來跟你計較計較。你今日之舉不過是因為你看我長得好看,初見那天我臉上一大塊蛇兔毒丑陋至極,你嫌棄,你覺得我配不上你,你覺得白費你那些傳音符了,所以后來就不再在意我那些傳音符。在說說之前,沒見我之前你都做了什么?苗云飛,我是單純,我不懂這些男女之事,可這不是你肆無忌憚的理由。
見我的前一天,你說了什么你自己都不記得了吧?我?guī)湍慊貞浕貞洠阏f我有毒,你說要不然我怎么會讓你不知所措,那還問我有沒有過修道伴侶。苗云飛,這對你來說并沒有什么,可對于根本什么都不懂的我來說這已經(jīng)可是你要告訴我你喜歡我了。你會不知道這些嗎?你我傳音幾月,我什么心性你不是不清楚,就連這些話會讓我多想你也猜到了?!?p> 苗云飛深深的低著頭,他雙手緊緊的攥著,已經(jīng)忍耐到了一定程度。
“怎么?”筆鷟笑笑,“這就受不了了?可我說的都是事實!傳音符或許是巧合,可后來的所謂因果循環(huán),還有一切你說過的話也都是巧合嗎?你明明就是想釣個修道伴侶!言師兄和上官師兄都是你兄弟,他們?nèi)似纺敲春孟氩坏綍心氵@么心機的兄弟!”
“夠了!”苗云飛一個巴掌就沖她的臉扇了過來。
筆鷟緊緊的閉上眼睛,可是并沒有想象中的痛感,反而是一小陣微風(fēng)和沉悶的一聲“嘭!”。
筆鷟慢慢睜眼,“???”
苗云飛收回手怒吼:“沐凌風(fēng)你不要多管閑事!”
只見筆鷟面前銀閃閃的一個大貼片,不是羽麟戰(zhàn)刀又是何物?
沐凌風(fēng)淡定的收回羽麟戰(zhàn)刀并坐下,根本就不理會苗云飛。
“沐凌風(fēng)你不要太看不起人!”苗云飛召出自己的劍,“我要和你決斗!”
“金丹三層越級挑戰(zhàn)元嬰巔峰,”沐凌風(fēng)悠悠道,“你最好想清楚?!?p> 筆鷟:“。。?!本退闶鞘聦嵰膊恢劣谡f這么直白吧?你也和他有仇嗎?
“你!”苗云飛自然知道結(jié)果,沐凌風(fēng)不止是元嬰巔峰修為,那實力更是直追渡劫期大圓滿的老怪物。
“筆鷟是我?guī)熋?,”沐凌風(fēng)又道,“招惹她便是招惹我、招惹若殤家主,我奉勸你以后離她遠一點,更不要再有什么非分之想,”說著,他又湊近了他幾分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你配不上她的單純?!?p> 筆鷟:“。。?!蹦皇莿倓偠悸犚娏??這么沉得住氣聽完全部?好丟人?。?p> “你以為你是誰?”苗云飛惡狠狠的說,“有本事你殺了我,沒本事就別在這嚇唬人!”
沐凌風(fēng)聞言直接把羽麟戰(zhàn)刀架到了他脖子上,面不改色的說:“殺你,名正言順,更無人追究。”
“哎哎哎!”上官鈺牽著言思遠跑過來,“這是怎么了?”他趕緊把沐凌風(fēng)的刀拿到一邊,賠笑道,“有話好好說,沐師叔別動武,別動武?!?p> 沐凌風(fēng)直接收回刀并扭過臉去不再理任何人。
剛剛他和苗云飛都知道言思遠兩人近在咫尺,他敢說,那他就敢把刀架過去。不就是想博得別人的可憐嗎?成全你。
“你們這是聊什么呢?”言思遠把已經(jīng)處理好的五只兔子從儲物空間拿出來,“怎么都說得要動武了?”他把串在木棍上的兔子依次發(fā)給大家,然后看看筆鷟。
“大家先烤兔子吧,肯定都餓了,”上官鈺趕緊生火,“這人一旦餓了就容易沖動?!?p> 言思遠和上官鈺正好把筆鷟、沐凌風(fēng)都跟苗云飛隔開了,苗云飛專心烤兔子,也不解釋,畢竟這解釋不利于他。
沐凌風(fēng)把筆鷟手里的兔子拿過來替她烤,美其名曰尊師旨,照顧好她。
只是烤個兔子,她不烤不就沒事做了嗎?可她搶不過他,只好坐著看火苗玩。
“哎?”上官鈺突然說,“我剛剛抓兔子的時候發(fā)現(xiàn)這樹林西邊好像有個邦教之類的地方。”
“不會是鯤茗教吧?”言思遠抬頭看向他,“你剛剛怎么沒跟我說?我怎么沒看見?”
沐凌風(fēng)頭都沒抬一下就解釋:“是鯤茗教?!?p> “師兄,”筆鷟好奇,“那你把咱們弄這里來干什么?”
沐凌風(fēng)面不改色的吐了兩個字:“方便。”
筆鷟:“。。?!焙?,好吧!
“沐師叔是還打算回去?”言思遠說道,“鯤茗教作為一個教,內(nèi)部肯定復(fù)雜,直接功進去恐怕要費很多時間。”
“費時間是費時間,”上官鈺說道,“那也不好再讓人家抓進去一次吧?那也太沒面子了?!?p> “師兄,”筆鷟看看沐凌風(fēng),“你應(yīng)該早就想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