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公子,在下還有事,先走了。”
我說完便要離開,而莫寒澈看了看我,隨即伸出手來,我往后一躲。
“你的傷可還好?”
我摸了摸額頭,方道:“莫公子,不必?fù)?dān)心,已經(jīng)好了。”
莫寒澈便從懷里拿出了一瓶東西,遞給我,我遲疑了一下,也沒有接過來。
“怎么怕我給你下毒?”
我見這莫寒澈如此說,也不好讓他的手一直舉著,便接過來,只道:“不是的,多謝莫公子了?!?p> “這就好了,這是用冰山雪蓮等藥材制成的清露膏,你每日取來一點兌著蜂蜜水來喝,對皮膚好?!?p> 這個莫寒澈該不是真的對我有意吧?為何對我如此殷勤?我一直以為莫寒澈對我只是虛情假意的,可是今日這場景看來倒是有幾分真情啊!
“勞莫公子掛心,那么在下告辭了?!?p> 莫寒澈慢慢走近我,而我只好步步后退。
“你真的不知我心悅于你?”
“你胡說什么?我現(xiàn)在可是男子身,你不可......”
莫寒澈淡淡地一笑,倒不再像之前一樣逼我了。
“安公子,記住我的話?!?p> 莫寒澈說完這句,便離開了這里。
我心有余悸地望著莫寒澈的背影,而腦海浮現(xiàn)的臉龐卻是云狂那個妖孽。
云狂還生我的氣呢,我要不要買些東西哄哄他?
可是,云狂會理我嗎?
“小雪兒。”
君無涯?也只有他會這么叫我,不過我現(xiàn)在裝作男子打扮,他也這么叫我,實在是......
“小聲點,我現(xiàn)在裝扮成男子,你也這么叫我?”
我忙捂住君無涯的嘴,君無涯的眼睛帶著些許玩味,我才意識到現(xiàn)在我與他的動作太過親密。
我忙松開手,隨即問道:“剛才一直跟著我的人是你?”
“我......只是碰巧遇到你的,你可信?”
君無涯這廝還真是的,一定是他跟著我的,還不承認(rèn),算了我這個人一向大度,也不與這君無涯計較。
“君無涯,我最近心里很煩,你陪我聊一聊,好嗎?”
君無涯點點頭,隨即又道:“我們?nèi)デ懊婺莻€酒樓里喝上一杯,然后再說?!?p> 酒樓內(nèi)的雅間。
“君無涯,你說為什么自己喜歡的人不與我說喜歡我,而不喜歡偏偏說喜歡你,是不是很悲哀?。俊?p> 君無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頭看向半醉的我。
“誰喜歡你?”
“莫寒澈幾次三番說心悅我,我真的覺得很煩,只是因為不是他,不是我心里的那個人?!?p> 我這樣說著,卻因酒醉連嘴都有些瓢了。
我看著君無涯的眼底帶著一絲怒火和一份猶豫,我竟有些不明白了。
不行了,腦袋暈暈的,今天這酒怎么這么容易醉啊!
“君無涯,你是不是給我下了藥啊,我怎么這么......這么頭暈??!”
“我沒有,也不屑于這么做?!?p> 君無涯看著我隨即喝了杯酒,我怔怔地看著他,卻將他看成了師父云狂。
“云狂,你為什么不可以喜歡我?”
我說出這句話,‘云狂’卻微微抖了一下手,只道:“你醉了,我不是......”
接下來他說的話,我卻沒有注意聽,便醉倒過去......
再次醒來,我已經(jīng)不在那酒樓之中了,我發(fā)現(xiàn)我躺在一張榻上,四周是一個極為清幽的房間。
怎么回事?發(fā)生了什么?
“小雪兒,你醒了?”
“君無涯?昨天發(fā)生了什么?”
君無涯淺淺一笑,似乎毫不在意地說道:“你喝醉了,我不好給你一個人留在酒樓,便帶到我家里來了?!?p>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夜半子時?!?p> 這么晚了,我夜不歸宿,會出大事的!
“怎么了?”
“你呀,怎么可以這么就給帶回來。我是安家的大小姐,夜不歸宿便會出大事的!小璃也逃不掉的......不能說了,我要走了?!?p> 君無涯還是一番云淡風(fēng)輕的模樣,我卻急的拔腿就跑......
安家。
我偷偷從后門溜回去,卻在走到自己的庭院之時,發(fā)現(xiàn)我的庭院內(nèi)燈火通明。
這時,我心內(nèi)一慌,急忙跑到庭院內(nèi)。
我走入庭院,卻見小璃被幾個人按在地上,不斷拿著板子打著小璃。
我心內(nèi)一急便跑上前去,擋住小璃的身子。
那板子打到我身上,還真痛。
本身我之前墜馬的傷也為全好,這么一打便更加承受不住,一下子吐了口血。
奄奄一息的小璃,忙大叫一聲:“小姐!”
而我那狠心的父親方轉(zhuǎn)過身來,直道:“住手。”
父親眼底帶著憤怒和些許我看不懂的情緒,我也顧不得這些了。
“父親,既然是女兒的錯,為何要責(zé)打小璃,這與她有什么關(guān)系?”
父親身邊的紀(jì)柔卻道:“這個賤婢,不知看管大小姐,反倒縱容大小姐夜不歸宿,自然該罰?!?p> “二姨娘,我的人你就動不得,連父親都沒有資格罰小璃!”
我強撐著身子站起來,直直地看著父親,小璃已經(jīng)沒有力氣站起來了,因為擔(dān)心我卻一直拉著我的衣襟。
“孽女,你夜不歸宿,還有理了!你可是個女兒家啊,傳出去,你的名聲該如何?”
“父親,你現(xiàn)在知道管我了?你心里還有我這個女兒嗎?”
父親氣得渾身發(fā)抖,紀(jì)柔便趁機(jī)說道:“大小姐,妾和老爺都是為了你好?。∧阍趺茨苋绱苏f你的父親呢?你這可是不孝啊!”
紀(jì)柔趁機(jī)給我扣了這頂帽子,還真是見縫就插針啊。
“父親,既然是女兒的錯,就莫要遷怒他人,我隨你打,還不行嗎?”
小璃聞聽,忙道:“老爺,小姐前些日子墜馬的傷剛好,若是現(xiàn)在再......小姐承受不住的,奴婢原意替小姐受罰的。”
“小璃,閉嘴,我的罰豈是你能受的?!?p> “這里還蠻熱鬧的?!?p> 云狂,他怎么來了?
“凝雪,怎么了?我讓你帶的藥材,可弄到了?”
云狂說什么呢?我怎么聽不懂啊!
“先生,這是......”
云狂便對父親說道:“丞相大人,因為我剛才在研制治寧家小姐的藥,缺了幾味藥材,小璃又是個不懂藥理之人。我要的藥材一般的藥鋪也難找到,只有凝雪可以去找這藥材,我嘛還有事,一時也不能去郊外采藥。只是,凝雪,你是不是又貪玩了,這么晚才回來?”
我聽云狂這么說,便忙應(yīng)和道:“師父,你還說呢,你囑咐我找的藥那么難找,還有城郊一來一回,可不是得這個時候回來??!”
紀(jì)柔聞此,便道:“大小姐,怎么不早說,害得我們?nèi)绱藫?dān)心,你父親和妾也只是著急啊!”
“好了,先生,今日只是誤會,凝雪你早些休息吧?!?p> 說完,父親和紀(jì)柔便一起離開了。
我也松了口氣,便看了看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