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上見你總覺得哪里不一樣,原來是頭發(fā)”,劉靜文優(yōu)雅的笑著說,
“我想,我們還沒有熟到能坐在一張桌上閑聊”,許夢不看她直截了當(dāng)?shù)膯?,“你找我什么事”,自從婚禮之后,許夢就很清楚劉靜文并沒有她以為的那么簡單。
許夢有些后悔,本來只是一時興起就想著在公司樓下等沈江下班,沒想到等來的卻是,現(xiàn)在坐在對面的劉靜文。
“很重要的事”,劉靜文撩了下頭發(fā)看著許夢說,
“你知道沈江掌心的疤是怎么來的嗎”,
“看來你不知道”,劉靜文從她臉上的表情得出了答案,
“我不想知道”,許夢面無表情的瞪著她說,
“那就算了”,劉靜文溫柔的笑著,隨即端起咖啡旁若無人的看向窗外,這個位置正好可以看見對面的樓門出口,
“你等的人來了”,劉靜文看著沈江從里面走出來,轉(zhuǎn)身看向許夢說,“那我就不打擾了”,隨后優(yōu)雅的起身離開。
很快,沈江就坐到剛剛劉靜文離開的位置上,一臉擔(dān)憂的看著沉默不語的許夢,
“誰剛才坐在這?”,蔣江留意到桌邊的咖啡杯,上面還留有淡淡的口紅印,其實蔣江已經(jīng)猜出是誰了,
“她跟你說了什么”,許夢抬起頭看著沈江勉強露出一個苦澀的笑容,隨即搖了搖頭。
“我們回家”,
“嗯”,
蔣江遞給許夢一杯摻了安眠藥的水,很快她便睡著了,這是他第三次喂她喝這種東西,現(xiàn)在她最需要的就是好好休息,蔣江把她抱回床上,不久后便輕聲關(guān)門離開。
劉靜文慵懶的依靠在躺椅上,旁邊的青黑色矮桌上放著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晶球,在清冷的月光下閃閃發(fā)光。她微微偏頭目光不偏不倚的看向那個水晶球,那里的小女孩站在一棵樹下正滿心歡喜的看著樹上飄揚的紅絲帶,也許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唇角正掛著一絲慘淡的笑容。
“別這么看著我”,顯然劉靜文對站在門口的不速之客毫不意外,
“真沒想到你會不請自來,隨便坐”,見沈江依舊無動于衷的站在門口,劉靜文無所謂的起身向他走近,
“對不起”,就在相距沈江還有一步距離的時候,沈江突然說道,
“你是在道歉嗎”,劉靜文不敢置信的冷笑道,
“這世上最不值錢的就是道歉”,劉靜文瞪著泛紅的眼睛看著他,
“對你,我只有抱歉”,沈江看著她淡淡的說,
“沈江!”,劉靜文喊著他的名字,
“離她遠點,這是對你的警告,還有這些”,沈江把一疊照片遞給她,沒等她接過,便無力的滑落到地上,
“他給不了你想要的,也不會給”,話音未落便轉(zhuǎn)身離開,
“你一點都不像他”,突然,劉靜文冷笑道,
“分離性身份障礙,你應(yīng)該感謝我今天沒有直接告訴那個女人”,
“還有你尊敬信任的老師”,劉靜文把腳邊散落的照片踩在腳下,上面是劉教授和她在學(xué)校見面的照片,緊接著又厭惡的將它們踢開,“也只是個貪圖名利的小人而已”。
沉默著,就連月光下的水晶球都變得暗淡,“我就知道教授一定想要除掉我”,沈江轉(zhuǎn)身冷眼看向劉靜文,劉靜文緊張的皺起了眉頭,
“我還沒有蠢到會讓已經(jīng)消失的人再有機會出現(xiàn)”,
“劉靜文,到此為止,就算我曾經(jīng)傷害過你,但后來的路都是你自己選的”,
“如果不是你,就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劉靜文失控的大喊著,
“如果不是你們,我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嗎,劉靜文,不要挑戰(zhàn)我的底線,事出因果,你脫不了干系”,此時的蔣江讓人不敢直視他充滿怒火的眼睛,
“知道你為什么會認錯嗎,曾經(jīng),你看到的、聽到的、記憶中的都是假的”,蔣江偏頭看著癱倒在地上的劉靜文,
“可你為了…”,
“僅僅不想欠你而已,在你第一次出現(xiàn)在公司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說完便毫不留情的離開,只剩下她一人撕心裂肺的哭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