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七月份,“你不上班嗎,你已經(jīng)回來1天、2天…,整整4天了”,許夢亮出四根手指在蔣江面前晃來晃去,然后氣急敗壞的說,
“今天學(xué)校停電,我要在家干活,別打擾我”,許夢把手收緊攥成個拳頭,像是在說,要是敢打擾我你就死定了。本來這幾天為了期末考,許夢就忙的不可開交,偏偏身邊出現(xiàn)一個看熱鬧不嫌事大的。
“我在等你放假”,
“所以,你能放開了嗎,我還要干活,批卷子”,許夢在說最后三個字時加重了語氣,也就是現(xiàn)在不用紅筆判卷子,不然一定拿起紅筆先在他臉上畫上幾道,
“你又沒拿筆”,蔣江像是看透她心思似的,許夢偷偷瞄了他一眼,心里嘀咕著,“他怎么知道的”。
“看我也沒用,好好干活”,蔣江使壞般的揉了揉她亂糟糟的頭發(fā)。
“還有好幾百份”,許夢哭喪著臉念叨著,蔣江從沙發(fā)上起身換好衣服,輕輕關(guān)上門便離開了。許夢拉平嘴角生無可戀的想著,當(dāng)初就不該聽閆冰的鬼話,“什么當(dāng)老師很好,寒暑假,狗屁!”,我看他們兩個過的比我滋潤多了,“現(xiàn)在也就只能看在寒暑假的份上了”,想到這里許夢沮喪的垂下頭。
等蔣江從外面回來的時候,看見許夢正對著電腦生氣,更準(zhǔn)確的說是在和卷子生氣,蔣江拎著買回來的外賣剛想走過去,只聽“嘭”的一聲,許夢攥緊拳頭狠狠的砸向桌子,“你們給我等著”,撂下這句狠話后,又接著判下一張卷子,蔣江干脆坐到門口,打算等她批完卷子再過去,“孩子們自求多福吧”,這是閆冰的原話,看來蔣江此時也是深有同感。
“剛才你怎么坐在門口,我以為你離家出走了呢”,許夢一本正經(jīng)的對坐在對面的蔣江說,蔣江差點沒把嘴里的咖啡噴出來,
“不能打擾你工作”,
“看在麻辣香鍋的份上不跟你計較”,她分明把自己當(dāng)成了替罪羊,還一副她占理的樣子。
兩天后,許夢終于等來她期盼已久的假期,許夢站在蔣江家門口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然后看向蔣江說,“現(xiàn)在能不能退婚”,
“不能”,隨即溫柔的笑著說,“進來吧”,
“確定你這里沒被人連窩端?”,許夢還是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房間就算不是低調(diào)奢華有內(nèi)涵,怎么也點東西齊全,可這里啥都沒有。
“怎么有種被人騙到賊窩的感覺”,許夢小聲嘟囔著。
“我都聽見了”,蔣江拉著她到客廳唯一的沙發(fā)上坐下,
“休息一下,我們還要出去”,
“做什么?”,許夢靈光一現(xiàn)接著說,“你不會是讓我來當(dāng)苦力的吧”,蔣江嘴角微微上揚,笑而不語。著實許夢不得不腦補這樣的畫面,“沈江把自己賣了還幫人家數(shù)錢的那種”,
“你瞎想什么呢,走了”,蔣江看著她自己在那一會兒皺眉頭一會兒傻樂的,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
蔣江帶著許夢來到一家高級服裝店,一見到他們店員就熱情的迎了上來,“您好”,
“幫這位小姐挑幾件禮服,謝謝”,蔣江說完,便扔下許夢走到旁邊的休息區(qū),
“小姐,這邊請”,店員很眼賊的看出許夢有些局促的感覺,便在一堆衣服里挑出幾件遞給她,
“這邊請,有什么問題隨時叫我”,店員禮貌又溫柔得體,
“謝謝”,許夢客氣的回答,
許夢進到試衣間里,看著一堆要試的衣服就頭疼,許夢隨便拿起一件看了眼標(biāo)簽,“把我賣了也不值這衣服錢”,不知為什么,許夢莫名的有些失落,許是因為自己平時穿的衣服還沒有超過一千的。
試衣服的時候更是輕拿輕放,這可真是賠不起。許夢穿好第一件衣服從里面走出來,哪成想蔣江正站在試衣間門外,“怎么樣”,許夢很不自然的笑了笑,蔣江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很快,許夢穿著第二件黑色蕾絲禮服從里面走出來,蔣江又面無表情的搖了搖頭。
第三件,許夢看著公共場合的份上忍下了、第四件,許夢冷著臉瞪了沈江半天、許夢穿著第五件淡藍(lán)色禮服一出來就走到沈江跟前笑著說,“你再搖頭試試,我又不是去相親”,許夢咬牙切齒又極力控制著只有他們兩人能聽見的音量。
“伴娘團的禮服就是淡藍(lán)色的,你再試試這件”,蔣江從身后拿出一件淺灰色蕾絲禮服,
“那好吧”,許夢完全沒注意到,那件禮服其實一直被蔣江藏在身后。
許夢穿著第六件禮服從里面走出來,“就這件”,說著便拉起許夢的手,來到試衣鏡前,許夢看著鏡子里的自己,雖然嘴上沒說什么心里卻樂開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