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到W市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們簡單的吃了些東西,就各回各的房間休息了,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太久不出門,感覺現在就像是在做夢,突然旁邊的手機響了,我看都沒看就接了,
“干嘛”,
“你早點睡,明天早起陪我去一個地方”,
“不是帶我出來散心嗎,怎么成了我陪你了”,
“廢話真多”,緊接著他就把電話給掛了,后來迷迷糊糊的,不知什么時候就睡著了,第二天,我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緊接著手機也響了,我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時間,才不到5點鐘,我把手機扔在床上,氣沖沖的走到門口去開門,
“還不到五點呢”,我打開門看都沒看就往回走,
“趕緊收拾,你昨天都答應我了”,我剛要往床上躺,就被閆冰拉住,給推到衛(wèi)生間里了,我以為閆冰又要催我了,可外面卻安靜的很,不由的洗臉刷牙的動作都變快了,
“難道他回去了,閆冰”,我試著喊了一下他的名字,
“在呢,快點”,他突然一說話,到是嚇了我一跳,
等我換完衣服出來的時候,閆冰早就站在外面等著了,“你從哪弄來的車”,我看著正他靠在一輛黑色的車旁,
“當然是租的”,
路上閆冰一直開著車沒怎么說話,可我總感覺他今天和平時不太一樣,不久,閆冰把車停一處花卉市場前,我跟著他下了車,一起走進花卉市場,里面各式各樣的花花草草真漂亮,我正看著那些漂亮的花,閆冰就把我揪出去了,并把一大束紅玫瑰塞給我,
“好好拿著”,我算是明白了,他是讓我?guī)退麃砟没ǖ模铱粗鴳牙锏募t玫瑰,真漂亮,怎么就沒人送我呢,
“閆冰,咱們是兄弟吧”,
我話還沒說完,閆冰就說,“你就別想了”,
“切,我想什么了”,又開了大概一個小時的車,我們才到了目的地,竟然是一處陵園,我把花遞給閆冰,跟在他后面走了進去,我沒有一直跟上去,而是站在不遠處看著閆冰走到一處墓碑前,他將手中的玫瑰小心翼翼的放下,然后一直站在那,像是在說些什么,
不久,走來一個穿著一身軍裝的人,他將懷里的百合放到墓碑前,跟閆冰一起站在那,等他們一起向我走來的時候,我才看清楚,走在閆冰身邊的人是文碩,文碩見到我時也是頗為吃驚,
“許…,老師你怎么在這”,文碩有些驚訝的問,
“你們竟然認識”,閆冰也意外的看著我們,
“我教過的學生”,文碩在旁邊點點頭,
我們往回走的路上,閆冰一直問這問那的說個不停,閆冰話又多了,看來他又恢復正常狀態(tài)了
“你真的不跟我們一起吃飯嗎”,閆冰問文碩,
“我是請假出來的,到時間要回去,明天是星期天我再請假出來找你們”,
“行,那我們等你”,
“哥,那你們路上慢點”,
“嗯,拜拜”,
一路上我都沒怎么說話,如果說心里沒有一絲波瀾那是假的,我以為以后不會再見到文碩了,沒想到會這么巧,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很小,
“你怎么了,見到你教過的學生怎么一直不說話”,
“要你管,你來的時候不也一直不說話嗎”,
“行,我不說了,我?guī)闳コ詵|西行了吧”,
“這還差不多”,閆冰帶我去了,我們當年上大學的地方,去吃了學校附近有名的小吃,這些地方好像都沒怎么變,只是當年賣關東煮的姑娘,現在已經結婚,懷里正抱著自己的孩子,學校里也還是老樣子,校園中間的湖水還是那么綠,在上面游著的鴨子好像還是原來那幾只,我跟閆冰在校園里一邊走,一邊說起上大學時候的事,雖然嘴上沒說,
可我們都覺得這些地方只適合回憶,不適合重游,歲月的無力感在我們身上留下了痕跡,很快我們就離開了這個地方,
文碩看著他們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剛才文碩看到許夢的時候,即驚喜又意外,他做夢都不會想到許夢會出現在這里,他脫口而出她的名字,卻在意識到的時候停了下來,改口叫了她老師,他害怕自己給她帶來困擾,文碩那一整天都有些魂不守舍,許夢跟哥是什么關系呢,為什么她會出現在那里,相遇的驚喜和困惑一直困擾著文碩,徹夜難眠,